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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与铁匠约定的日子就在当下,任仲早就整理好了东西,如今拿起包裹,便转头对白术说道,“我今日离开。已经交了十天的房钱,你可以多住几日。”白术眼神一暗,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任仲当然是看到了他的变化,思索了一会,又开口道,“我可以带你出城,世间之大总有容身之处。”岂料白术只是摇头,声音异常坚定,“不,我要留在城里。我师傅说,要我在这里等他。”任仲看他神情坚定也不勉强,他虽然一贯面无表情,此刻倒显得冷硬之极。“恩公,我,我曾在师傅指点下回了一趟北国的祖宅,得了一份药方,这方子是先祖遗物中存留下来的,其他的遗物均化为灰烬,只有它还完好无损的样子。不过这方中所些药物奇怪至极,大多连我师父都为见过,更说不清药方的功效。”他伸手从内衣夹层撕下一块布料,递给任仲。见任仲并不伸手,他忙说,“我知道恩公不是普通人,也许此方对恩公有用,就将此赠于恩公,以报救命之恩。请您务必收下。“任仲虽说没有伸手去接那方子,却还是抬眼望去,见布料上所写文字竟与长衫背后的根本无二,不过方子的布料看起来倒是比自己身上的好上许多。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心中一片火热,伸手接了过来,低头细看起来。原来这并不是药方,而是丹方,所记录乃是一种名为养气丹的丹药调配方,练气前中期服用此丹,加以炼化,便可汇入更多灵力,精进修为。任仲心中一片火热,自己目前修为停滞,实在是毫无方法,如今多了这张丹方,要是找齐原料,便能调配出养气丹,自己进入练气后期也就指日可待。虽然目前收集原料怕是不太可能,不过这白术说此方也是从北国而来,就更是坚定了任仲去北国之心。任仲抑制住心中兴奋,见白术还是一连期许的望着自己,晃了晃手中的布条,说道,“此方于我有用,我便收下了,但我也不能占你便宜,须得以物换物才是。”他想了想,将包裹内的掏了出来道,递给白术,“我所习得的一切,均在此书中。”任仲在练气三层时便把中的草药药性背了个遍,受益良多,如今交与他人也有自己的考量。任仲在山林中研读之时,突然觉得手中纸张不似寻常,倒是比普通纸张厚了不少,倒像是有夹层一般。任仲观察一番,便撕开了夹层,夹层之中乃是一封血书,无头无尾,字体潦草,一看便是匆匆而写。任仲辨认一番,觉得字迹与书中字迹完全相同,怕是徐大夫自己所写,信中只说是这书是其呕心沥血之作,若是有人偶得了此书,请务必传给有缘之人,修正药理,造福于世人。任仲心在大道,况且不懂医术,自然不可能是这有缘之人。不过这几天与白术接触,也大概清楚了白术的为人,一度认为他倒是可以托付之人,便有想把该书交与他的想法。可想到他受官府缉拿自身难保,任仲就有些犹豫不决。不过任仲总觉官府缉拿白术之事颇为蹊跷,也不便细问。如今白术毫不藏私的将丹方交给了他,他才真正下了决心。白术遇到医术便不能自拔,接过巨书便死死的抱住,生怕任仲反悔一样。任仲看他那样,不由得失笑,“不必如此紧张,我允了你的,就是你的。不过……得了这书,你可要牢牢记住我说的三句话。”不等白术说什么,他便接着说,“第一,绝不可违背本心,来日为善,造福世人。第二,切不可将此书落入jian人之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第三……也是我个人的小小私心。”任仲顿了顿,“若是来日你不必东躲西藏,请帮我照看一下父亲母亲。”他眼神闪了闪,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何处。你好自为之。”“恩公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必在有生之年寻得他们踪迹,以尽孝道。”白术倒是单纯,握紧拳头,认认真真盯着任仲保证道,倒是自信之极。任仲看一眼他的神色,放下了心中大石,白术肯定尚有底牌。他微微一笑,抬腿向门外走去,声音悠悠传来,“那便是多谢了。我父亲姓任名大强,母亲张氏,原住在青牛村,若是有我父母的消息,还请多多照拂一番,若哪日我再度归来,自当感念大恩。”字字句句清晰的落入白术耳中,他一愣,眼前早已没了任仲的行迹,只有桌上留下了不少药材和二十两银子。任仲不知道为何会突然生出拜托白术寻找父母念头。不过既然做了,也就没有了后悔的机会,况且他觉得白术的身份并非如此简单,也许真能找到父母也不是不可,他想到这里,倒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全身轻松了不少。任仲离开了客栈,如同那日说好的一般准时到了铁匠铺,刀和匕首已然做好了。任仲试了试,仍觉得不怎么满意,不过看刀身的宽度厚度已到极致,工匠也算是尽心,重量却实在是没法再增加了。便叫那工匠帮他扩大了血槽,做了些细小的改动,之后付了另一半费用,又找了块破布将刀裹了起来,背在背上,匕首则插在两腿腿部的绑腿之上,才离开了铺子。任仲又去隔壁的酒家打包了一袋干粮,便直奔城门而去。门口的守卫仍在检查,任仲如今有了银子,直接摸出一两递给那守卫,便顺利的出了城门。北国遥远,根本没有什么地图,不过他仔细打听了一番,便知有经常来往于两国的商队,只要等在他们途径的路上,交些保护的费用,便可顺利的到达北国,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任仲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便朝着人家指的大路方向疾走而去。第21章北国之行任仲的脚程极快,按理说坐车也要一天的路程,他只疾走了半天就到了。不过任仲运气不好,茶摊的伙计说,上午才走了一队商队,下队商队估计还得再等上三天。任仲也不急于一时,给了伙计点散碎银子,便在茶摊等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将近午时时,等到了一队商队,商队头子是个精明的光头胖子,眼睛里冒着精光,极其贪婪的样子,自称马头。任仲拿了二两银子递给马头,说是要搭个便车,马头掂了掂重量,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便叫任仲上了中间的一辆马车,马车不小,看起来倒是装货用的。任仲还未上车,便觉得马车中已有三人,拉开帘子便见这三人均坐在角落,其中竟有一位三十多岁的蒙面女人和一个看起来不足六岁的小娃娃,小娃娃神色奇怪,静静坐在女人怀里,不动不说话。他们身前还挡着个老仆,那老仆呼吸平稳,眼神锐利,估计也是一个练家子。那老仆见任仲上车,一脸愤然,骂道,“该死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