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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进犯,后果不堪设想。”“这可难说,这几个小国都寡国少民,就算联合起来,兵力也不过十余万,而且从未听闻这几国内有哪一位将领是当真才华出众的,我看,只怕他们联合起来,也讨不了什么好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当真给封国带来重创,虞国、玖兰国以及我平南军,最后也未必肯和他们分一杯羹,他们随时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与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在那待着,万一封国胜了,他们还能不损一兵一将,白白得到封国许诺的一大笔好处。”帐中数人议论纷纷,对封国应否调兵一事看法不一,一时间,争辩之声此起彼伏。封宸手指在军图上摩娑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些小国都只会见风使舵,如果封国能制得住我们,他们必然是对封国马首是瞻,若封国败了,他们自然会落井下石。所以他们的情况,现在对我们还没有太大影响,暂时不用考虑,等战局开始明朗之时,再做打算。”众人想了一会儿,觉得也确是如此,遂不再争论。封宸的目光停留在军图上的一点,口中说道:“潜龙城北衔南冥关,汾水关,再往东还有巨斄关,这三关过去都是抵御外敌的要塞,但自从封国扩张至北陵后,这三个关口就不再用于防御,日渐荒废,平日里每一个关口最多也不过千余人镇守,我们可以试着从这里突破。”一名将领说道:“将军,朝廷自从知道我们攻下孤鹜城后就一直往这一带调兵,只怕,此时这三座关口内,守军人数早已不只千人。”封宸:“这三座关口都位于险绝之地,想要通过,绝非易事,而离开了这三座关口,其它道路虽然同样需要拔山涉水,但与这三处相比,无异于平地,两厢比较,你说朝廷会在哪一边布下更多兵力。而且这些关口位于深山峡谷,无法自己种植粮食,外面能运进去的物资数量有限,所以,即使朝廷愿意,也无法在关内安置太多兵力。”“再者,昨日探子来报,有一只万余人的军队正在我们的西南面,我们若是往西南方向走,进了樗山一带后,极有可能与早已居高待敌的封军相遇,而那万余人的军队就能与大军前后夹击,切断我们的退路。我们若是往东北方向走,则能诱敌深入,孤立敌军。”“但是,将军,这三个关口既占了地利,城防又如此坚固,就算朝廷只在关内布置极少量的兵力,我们也未必能打得下来。”“其它地方我不敢说,但要说这巨斄关,一定能打下来。”将领们面面相觑,都想不明白封宸何出此言。封宸狡黠一笑,朝众人招了招手。众人急忙凑上去,围在封宸边上。帐外阳光绚烂,鸟语莺啼,似有若无的话语声从帐内轻轻地往外飘去,在不知情的人听来,仿佛是一群踏青而来的文人雅士,正在讨论这艳丽的春光,这动人的景致。☆、第103章当晚,幽黑寂静的山岭里悉悉索索之声四起,一条暗色队伍潜行在夜色中,首尾相连,蜿蜒蛇行,远远望去,仿佛这正是那条沉睡了千年的巨龙,遯世百世后,终于再次醒来,即将击水三千,抟扶摇,风动九州,睥睨天下。数名身着普通封国百姓服饰的人骑着马从林中奔出,前往不同方向,似是巨龙击打水面溅出的朵朵水花。千里之外的北陵,也有数人驾着马,越过重重关口,奔向那极北之地的冰雪之国——虞国。在这平静夜色下,无数暗涌起伏。山雨欲来风满楼。两日后,军队出了潜龙城,另外几股分散在外的军队也陆续返回,封宸命众人换上军服,高举旗帜,饮血击鼓,正式向封国宣战。封国东境守军此时正尽数涌向北境。封宸率平南军现身不久,就立刻被一只早已徘徊在潜龙城外的军队发现,对平南军穷追猛打。平南军一路北行,且打且退,一副招架不住,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五月初五,一场纷飞小雨,下得飘飘扬扬。林间绿叶被清洗的焕然一新,地上略为泥泞,部份铠甲、兵器被凌乱地抛弃在了地上,暗暗透露出了主人不久前提盔弃甲而逃的丑态。雨水淋淋漓漓。枯枝、树叶都被雨淋湿了,无法生火,众人只得将抗回来的猎物直接剥皮、洗净,然后生吃。犹白燕吃了一些野菜后,望着血淋淋的野猪和野兔子rou,胃口全无,一个人默默地缩到一边去了。其他人对这茹毛饮血之事都仿佛早已习以为常,狼吞虎咽地吃着手中的食物,嘴唇周围染了一圈红色血迹。突然,一阵琴声响起。声音时高时低,铿锵有力,但却十分杂乱,显得毫无章法,似乎弹琴之人并不懂音律,只是在胡乱弹奏。封宸正在喝水,听到那断魂催命的魔音后,愣了一愣,放下杯子,撩开帐幕走出去。帐外的一众将士都是面面相觑。在这黄昏时分的荒郊野岭里,突然传来这样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琴声,实在是让人渗得慌。几名将士拿起长矛刀弓,朝声音的来源之处奔去。片刻后,琴声戛然而止,出去寻人的将士们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他们中间,还多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个子矮小,身形也很单薄,披肩散发,还有几片孤叶插在头发里,说是人,倒更像一只山林野兽。将士们将他带到封宸面前,按着他的肩膀往下一压,让他跪在了地上。那人并没有反抗,乖乖地跪下了,但似乎被绑得有些不舒服,身体左右扭了扭,像一条蚯蚓。封宸俯视着他,打量了片刻后,问到:“你是谁?”那人抬起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部份脸,脸上还有不少尘土,唯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说是胜似星辰也不为过。那人张了张嘴,嘴唇蠕动了几下,好像在寻找发声的正确方式,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说道:“我叫佹丠。”他的语调有些奇怪,就像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虽然能说清楚话,但有些字依旧说的很含糊不清,而且他说话时的咬字方式与常人相比显得刻意了许多,好像在说每一个字前,都要先在口中找好发音的位置,再努力说出来。一旁的将士们听了他的名字,都有些惊讶。封宸挑了一下眉:“你姓佹?你和佹诸是什麽关系?”佹丠抬起头,嗫嚅道:“是我师......师傅。”“哇......”有人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佹大仙的徒弟竟然是个连话也说不清楚的小鬼?”“这小子是个骗子吧?”众人议论纷纷,都不太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