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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奚若也看向了燕诺。火光映着他的脸,绝美的脸庞在火光中显得温润如玉,而眼角眉梢处流转着的那丝笑意,让他的脸庞少了玉的冰凉,多了几分火的柔情:“燕将军和封宸很像,也难怪她会喜欢封宸。”“咳咳咳......”乐乙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一阵狂咳。离奚若回头看着他:“没事吧?”乐乙捂着嘴,朝他摆了摆手,理顺了气后,说到:“国师,没想到你是个如此坦白的人。”“你专门过来找我,想说的不就是这个吗?”“是这样没错......”乐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离奚若语气轻松地说道:“想说什麽就说吧,还怕我向封宸和燕将军告密不成?”然后他又突然停住了,一脸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嗯......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奇怪的方法逼问我,到时候我要是不小心xiele秘,你可别恨我。”“......”乐乙笑了出来:“国师,你能不能别这么坏心眼?我都快被你吓哭了。”“千万别哭,不然封宸一会儿又要找我麻烦了,说我欺负他的人。”“哈哈哈哈,那感情好,让将军帮我报仇。”“饶了我吧,他现在年纪越大越啰嗦,一数落起我来就没完没了。”“真的假的?将军在我们面前可是一向都不太说话的。”“他装模作样而已,其实他话多得很,他若是不从军,绝对可以去说书。”“哈哈哈。”乐乙笑弯了腰。离奚若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也跟着轻笑了出来,火光淌过他清丽的眼瞳,流转出一汪动人的秋水。乐乙笑够了,直起身,揉了揉笑疼的肚子:“国师,你和将军感情一定很好吧?”“除去经常吵架、打架不算的话,感情确实不错。”“......”乐乙呆了一会儿,噗一声笑道:“国师,你真有意思,难怪将军那么喜欢你。”他垂了一下头,似是想起了什麽般,脸上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想必诺儿也是看到你们如此要好,才最终下定决心选择了我。”他仰起头,看着满天的星辰,轻轻叹了口气:“如今虽然得偿所愿能和诺儿成亲,但心里总觉得不安稳。我害怕,诺儿以后会后悔,某一天她可能会突然觉得,如果当初没有嫁给我该多好,毕竟我无权无势,更方面都平平无奇,哪里也比不上将军。”离奚若沉默了一会儿:“乐乙,‘喜欢’和‘相伴终生’是两件不同的事,燕将军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了,即使再喜欢封宸,她都没有说出来,我相信,她心里非常清楚,即使她能和封宸两情相悦,他们也未必适合朝夕相对,更不要说共度余生。”“我不知道燕将军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决定嫁给你,但我想,在她心里,她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封宸身上有一些令她欣赏钦慕的东西,但这种欣赏到底是不是‘爱’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而你那次‘战死’的误会,或许让她突然发现,她真正需要的,无法失去的,还是你,而不是封宸,那些‘钦慕之情’,终究只是一种飘渺虚幻,求而不可得的‘向往’罢了。”☆、第92章乐乙沉默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国师,你说的对,这么多年了,诺儿一直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将军,不得不说确实是有这些原因在里头。”离奚若点了点头,又道:“乐乙,我看人很少会有出错的时候,这一次,我看得出燕将军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嫁给你,她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希望你能相信我。”乐乙回过头看着他,莹莹火光照着两人的脸庞,四目相对,眼神都如此清澈真诚。乐乙微微一笑,脸颊上浮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国师,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诺儿。”他哎了一声,站起身:“是我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了。”他看着离奚若,眼神分外真挚:“国师,谢谢你。”“不用谢,为世人排忧解难乃国师天职。”“哈哈哈,果真是一国之师,天赋之职。”乐乙长身而立,身姿挺拔:“国师的一席话,着实让人受益匪浅,乐乙感激不尽。”言毕,他朝离奚若深深鞠了一躬。离奚若连忙将他扶起:“真的无需谢我,就像封宸说的,你只要好好待燕将军,就是最好的感激之词。”乐乙抿着嘴唇微微一笑,认真地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待她。”“那就好。”离奚若回头,看了看被众人围着灌酒的燕诺,说:“快去找燕将军吧,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被灌了几斤酒了。”乐乙越过离奚若的肩膀看去,果然看到燕诺捧着酒碗,正在“咕噜咕噜”地大口喝着酒,顿时紧张地直跳脚。他朝离奚若拱手,飞快地说了一句“国师,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聊”,然后就一阵风似地,头也不回地朝燕诺冲了过去。离奚若笑着看他离去,脸上的笑容浅淡如水,却又如微明的烛火般温暖。离奚若目送他走远后,又回头看向了城门的方向。前方一片漆黑,只有闪烁的星光和深深浅浅的暗沉黑影,寒风在暗影间穿梭,刮出“呜呜”之声。军营里的喜悦之情再深,烛火再明,似乎都无法驱走那片黑暗和寒冷。离奚若迈开脚步,向城门走去。三丈高的城楼巍峨凌空,以游龙舞凤之姿环绕着孤鹜城这座千年古城。封宸站在城头上,默默地注视着远处。“你在看什麽?”离奚若从他背后探出了头,寻着他的视线向远处望去。城外,只有一片无尽的广袤平原和驱不散的浓重夜色。封宸笑了笑:“可能是年纪大了,最近总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都想了些什麽?”封宸搂住他的肩,将他拉到自己身前,然后拉开了大氅,从后往前将两个人都裹住。“我想起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每次我闯了祸被罚跪,大哥会想办法四处找人为我求情,所以每次我一被罚跪,就会有一群人跪在老头寝宫外面呼天抢地。而我二哥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和我说话,但我受罚的时候,他都会找最好的药,让三哥偷偷带给我,三哥则会带着那些药跪在我身旁,一边跪,一边责骂我,我跪多久,他就会陪着我多久,即使烈日炎炎,或狂风暴雨,他都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先离开。他总说自己是我的兄长,就有责任管教我,我闯了祸,就意味着是他管教不严,所以他也应当受罚。”“听上去你好像经常被罚?”“是啊。一开始大家还会赌我今天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