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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咧嘴一笑,说道:“知道什么是‘和离’吗?既指夫妻和谐离异。你看看离国的女子。”他抬起头,向正在溪边浣洗衣裳的女子抬了抬下巴,继续说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在这样一个美女如云的国度里,试问,谁人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沾了之后呢?自然只能回家和离去了。现在明白这儿为什么叫‘离国’了吧?”封霄看了他半响,默默地低头,一声不响地啃手里的包子,他们身后的随行将士集体面部肌rou抽搐。封宸自得其乐,将长剑环抱在胸前,兴致盎然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离国是岛国,四面环水,远离中土,其风土人情、礼仪教化都于中原大相径庭。似乎正是因为这一独特的地理环境,离国总是像个世外桃源般,处处都显露出一派远离纷争,宁静祥和之姿。离国的人都信奉属于自己国家的神明,每日冥想跪拜,心静如水,个个都像超然于世的高人。离国的女子温婉动人,离国的男子......也很温柔。封宸在怡人的微风中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扭了扭脖子,一边说道:“我本来觉得那个国师像个女人,现在把他和离国的男人一对比,我觉得他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封霄三口两口啃完了手里的包子,意犹未尽地咂着嘴说:“离国人确实温婉,中原男子皆以娶离国女子为幸。”一名将士咬着芦苇杆,接道:“封国尚武,无论老幼妇孺皆能骑马射箭,把封国的女人拉到这儿来,可以当男人用。”“封国的女人确实很强悍。”封霄眉开眼笑地接了一句,转头开始啃冰糖葫芦。封宸看了他一眼,挥手招来一名将士,让他去街边的小店里买了一袋糯米糖,递给封霄。一行人边吃边看,走走停停,终于在巳时前抵达城郊。离国景美人美城也美,城中繁华,城郊清静,此时放眼望去,只见绿水绕青山,风车悠悠转,花香缕缕飘。封宸在这如梦的景致中踢飞了一只鸡,打跑了两只狗,吓哭了三个孩子,最后长腿一伸,跨进了一间竹舍。竹舍外花香怡人,酒旗飘扬,竹舍内的气氛却有些诡异。此时,竹舍里坐了大概十余人,大家一如既往地各行其事,吃喝的吃喝,交谈的交谈,似乎并无不妥,但一部人的目光却总是似有似无地往封宸身上飘,就像丛林中的野兽忽然相遇,带了些好奇,又带着些畏惧和敌意地彼此互相试探。封宸仔细看着这些人的手臂、动作,嘴角渐渐抿了起来。封霄越过封宸的肩膀往里张望,看了一会儿后,眼神闪了闪,默默地缩到了封宸后面,让封宸的背遮住自己的脸。小二笑着凑了上来,白布往肩上一搭,腰一弯,手一伸,高声说道:“几位爷,里边儿请~”封宸打量了他一眼,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进去。封霄拿过小二手里的一碟花生米,一溜烟地往楼上蹿。封宸把手按在剑柄上,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在即将上到二楼时他微微低头,视线扫过楼下的众人,发现有几个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窗边一个做剑客打扮的人的眼神更是分外意味深长。落座后,封霄开始兴奋地点菜,八珍豆腐、油皮饺子、酱鲈鱼、七鲜汤......零零总总点了十几个菜,引得附近的客人无不侧目。小二乐成了一朵花,左一声公子,又一声爷,叫得封宸毛骨悚然。小二离开后,封宸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感慨道:“看来我这辈子不是战死的,是给人恶心死了。”封霄大笑,朝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封宸也扔了一颗进嘴里,又马上皱着眉吐了出来,封霄看着地上的花生米,惋惜地直叹气。菜一碟接一碟地端了上来,封霄和其余三名将士看着满满的一大桌珍馐,都不禁两眼放光,口舌生津,吃得津津有味。封宸没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倒在椅子里,盯着对面的封霄。封霄正吃得不亦乐乎,鸡rou鸭rou塞了满嘴,手里还抓着一个田螺,他突然打了个哆嗦,抬起头,看见封宸正盯着自己,哀怨的两眼直泛泪光:“爷,你干嘛老盯着我啊......”“你只管吃饭,不用理我。”“可是......你看的是我啊......”封宸不耐烦地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怎么,我还不能看了?”封霄的表情越发哀怨了:“没......想看就继续看吧.......”封宸看了他一会儿,凑上去压低了声音说:“你觉不觉得,楼下的那帮人,不太像离国人?”封霄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咬了一口鸡腿,用力摇头。封宸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伸手抢过封霄手中的鸡腿,往盘子上一扔,龇牙咧嘴地说:“就知道吃,我真该把你养在猪圈里。”封霄一愣,东西也不吃了,撇着嘴,低下头,委屈地看着地面,周围本来就有不少人一直往这边张望,此时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封宸耳力好,尽管议论的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谈话的内容还是让他听了个大概。靠门的那一桌,有人问道:“那高个的是什么人啊,还把不把别人当人看了,连饭也不让好好吃。”一个壮汉说:“我估计啊,那个高个的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矮个的是他的那个。”旁人追问:“哪个啊?”“这个。”壮汉竖起小指,满脸深沉笑意。“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白衣书生说道:“我看那高个的不像少爷,身上一股流氓地痞之气,倒是那矮个的,颇有世家公子之风。”众人说:“不会吧,哪有少爷让下人欺负的?!”“这你们就不懂了。”一名红衣女子说道:“我看那矮个的确实是少爷不假,那高个的才是他的那个。”众人一脸惊诧,连连追问。不想那女子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肯再细说,只道了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同道中人,自会明了。”然后转头,看了封宸一眼,目光幽深,如老虎见了山猪。封宸霎时间如芒刺在背,一身冷汗,连忙转身将桌上的菜往封霄面前一推,说:“你快吃吧,否则我怕我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封霄欢天喜地地捧起碗。封宸掩面叹息:“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半个时辰后,众人,除封宸外,终于酒足饭饱,拍着肚皮,往楼下走。此竹舍虽地处偏僻,布置简单,却是远近闻名的酒家,其独家酿制的竹叶酒更是令不少江湖人士心驰神往,封宸一行人刚到离国就不时听到车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