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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五。”黎烽点点头:“给他开两万七千八百六就行了,剩下的五块钱……”他顿了顿:“你可以拿去买个甜筒吃。”“好……”小会计迷茫的点点头,利落的点点鼠标,把南木的工资给他打过去了。黎烽满意的笑了笑,觉得这个小会计倒是蛮听话的,仔细看长得也挺乖巧,要是何言之不在,倒是可以调戏一番,只可惜……他转过头,对哭笑不得的等在门口的何教授说道:“走吧,可以回家了。”说是回家,其实是回何家老宅,何言清一早就等在那里,黎烽有预感,他这弟控大伯子会给自己一顿好打。结果到了老宅,何言清难得的云淡风轻……不,几乎可以算是和蔼可亲了,先是跟他说这些日子受苦了,然后吩咐吴妈做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又说媒体的事情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会联系人解决的,甚至还吐槽了几句骂他的那些人,说人家一群无脑黑之类的。黎烽简直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老二还在不在,何言清这个态度让他着实担心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中被变性了啊。忐忐忑忑半天,直到吴妈上菜了,何言清半假不真的一句话才让黎烽的心落回肚子里,同时脸色也奇怪的像是喝了青菜茄子汁——半青不紫。何言清说:“言之,我从小就教育你做事情要有度,可是你看看,你这次把人家小黎折腾成什么样了?回去要好好照顾人家,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知道吗?”何言之忙伏低做小表示自己十分后悔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黎烽看着自家大伯子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内心也是十分崩溃。吃完饭几个人又商量了一番具体的事情,何言清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弟弟总是心不在焉的往旁边瞄,一看才知道黎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何言之左右看了看发现沙发上没有能盖的东西,就非常直接的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专业单身二十年的何总表示简直牙酸,一个大老爷们在这么暖和的空调房里睡一会儿还能感冒不成?“他身体刚好。”何言之非常温柔的笑了笑,眼睫毛垂下来:“再说了,他娇气着呢。”何言清心里涌起一番莫名的‘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忘了娘’的酸气,为了不让这股酸气继续蔓延,他三下五除二的跟何言之商量好接下来的危机方案,然后直接开门送客。黎烽披着何言之的外套迷迷糊糊的上了车,靠在副驾驶上接着睡,何言之慢慢悠悠的把车开出去,正赶上城里堵车,他倒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开着车,堵车了就停下来就着身边人的容颜喝几口吴妈给他装在保温杯里的温茶,茶香人美,岁月虽不静却很好,倒是颇有几分愿意沿着这条路永远开下去的意思。可惜黎烽总是那么擅长破坏气氛,没一会儿醒过来,也不知道做梦梦见什么了,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吃蟹黄包,可是他胃刚刚好,生鲜辣冷一样不能沾,何言之不得不想哄小朋友一样答应他等他好了亲自在家里做一次。然而黎烽毕竟不是小朋友,虽然日后的吃的有了,可是口腹之欲犯起来就下不去,何言之只好亲自上阵,身体力行的给黎老爷解了‘口欲’。这样来了一番何言之的茶水也喝不下去了,趁着黎烽今天身体不错精神也不错,两个人又开车回了工作室。东北部分的精剪出来了,片头和片尾都有了,黎烽的工作室选的都是合作了多少年的老班底,外面吵得沸反盈天,风暴中心却是平静的很,顾皎皎带着剪辑师把排好的部分非常完美的剪了出来,同时为了稳定军心,还特意剪了一个完美预告版发给所有的主演看。黎烽站在黑暗的剪辑室安安静静的看完所有剪出来的片段,拍拍顾皎皎的肩:“兄弟,这个情分我记住了。”顾皎皎笑了笑,他从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换下女装,头发留的更长了几分,这样在灯光昏暗的地方看上去,一笑中竟有几分温婉的味道:“你拍的很好,我写的时候想的那些镜头都被你拍出来了,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满满的尽在不言中的味道。所谓知己大抵就是如此,他不近不远,不亲不疏,却总是能在你最焦头烂额的时候,把你心上最着急却又顾不上的事情为你妥帖的做好。“喂,情分什么的就不说了。”顾皎皎突然挠了挠头,瞄一眼含笑等在门外的何教授,小声的说道:“你能不能叫你们家那位,以后看见我别笑的那么可怕啊……”黎烽眉头抖了抖,知道何言之这是因为顾皎皎帮自己逃出医院那件事,这事儿风头刚含含糊糊的过去,他哪儿敢再提起?于是正色道:“谁让你一看见他就说我是你前男友?自己作的怪谁?”说完也知道自己实在理亏,于是轻咳一声道:“我……我今天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啊,吃什么你定,我眨一下眼我从此改名叫顾烽行吧?”顾皎皎笑骂道:“快滚!我们老顾家可不要你这么重色轻友没骨气的人!”黎烽立刻从善如流的滚到老何家那边去了。何言之笑了笑,冲顾皎皎点点头,带着人走了。风平浪静的日子过的很快,眨眼间,定好的新闻发布会的时间,就到了。黎烽随随便便穿了身浅灰的西服,脸色苍白的走进会场,不去看下面的闪光灯,轻轻咳了一声,突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淡淡道:“你们猜,我今天是来道歉的吗?☆、这是我的错大概是那个笑容着实太过恶劣,地下一圈媒体面面相觑半响,也没有一个人蹦出一句是来。黎烽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拿下面前的麦克,慢慢走了两步,在众人面前站定,本来不恭不羁的笑容褪去,他正色道:“我今天,确实是来,道歉的,对不起,这三个字,说给所有喜欢我、喜欢过我、支持我、支持过我的人,在飞机上那个决定,在我看来,确实没有违背道德,然而同时,它也极为不够优秀。”底下一片哗然,记者们似乎意识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没有一个来打断他,交头接耳中等待着。“在飞机上,我熟悉的助理、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被犯罪嫌疑人带到我所看不到的地方,何言之派来安抚我的情绪的他的心理学方面的高徒也被同时带走,犯罪嫌疑人说他们是安全的,但是我相信大家都能懂——那个疯子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他顿一顿,声音沉下来:“在这种情形下,我也只能选择尽可能的不去激怒他,想方设法又不动声色的说一些他愿意听的话来跟他周旋。我相信在座的诸位如果有当时在飞机上的一定能回想起来,那种令人恐惧又压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