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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齐齐地堆着,给人的感觉特别整洁舒服。 孙桂仙回家就和刘老头说了,刘老头骂她来事,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哪儿有心情折腾什么院子,人家薛花花是有钱,不种地全家也饿不死,他们不干活只有等着饿死的份,警告孙桂仙别折腾些有的没的,孙桂仙这才消停了,说是消停,也偷偷上山挖了些花草种在院坝沿外的。 今年算是土地政策改革后的头年,明显感觉地里干活的人精神面貌好了很多,不是在这个地除草,就是在那个地施肥,干活的时间比以前更长了,天天傍晚要人喊才回家吃饭,往年热闹的猪场保管室变得清风雅静的,无人问津。 周围的野草疯涨,茂盛非常,薛花花经过猪场时,心情有点复杂,依着她的打算,本是想和几家人搭伙养猪的,猪场宽阔,走哪儿都不远,适合养猪,奈何家家户户更看重庄稼,没有人想养猪,整个生产队,养猪的只有四户人家,抱养小猪时,薛花花心血来潮要了两头,抱回猪圈她就有点后悔了,田地不多,交了公粮后够不够自家吃都难说,哪儿有多余的粮食养猪,想着西西他们长身体需哟鸡蛋补充营养,她又养了5只鸡,3只母鸡两只公鸡。 好在地换到了屋前,干活不用走老远,她仍然每天早早的就起了,煮好早饭喊西西他们起床,吃了饭和西西他们出门,露水未干就除庄稼地的草,露水干了后就背着背篓割猪草,忙起来比在猪场的时候还轻松些,有时间就去山里转转,挖果树,挖药材,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竹墙里栽种了很多花儿,有些薛花花叫不上来名字,往年花开闻着香,经过就顺便挖些回来栽,果树沿着院外的宽阔的路两侧栽种着,她知道多年后政府会鼓励修路,她留了足够宽的位置出来,日后不用砍树啥的。 等薛花花把花儿养活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地里的麦子结穗,草木疯涨,陆明来找她,问能不能挑几挑粪坑里的粪,陆明家没有养猪,庄稼的肥有些跟不上,往年都在猪场挑粪感觉庄稼没什么明显的,这两天他绕着生产队转了圈,好几块地的庄稼都不如去年,想来和施肥有关。 薛花花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准备去挖田,哪晓得出门就碰到陆明,她指了指粪坑位置,“你要的话随时来挑就是了,我家田地不多,粪坑的粪用不完也溢出来了。”说到这,她问陆明,“你的田挖出来了没?” “没呢,准备施了麦子的肥就挖田,咋了?” “我们两家田离得近,秧苗就和着撒吧,要不然分开弄麻烦。”撒秧苗的田得规整平整细腻,肥要跟上,光是推块田就得费不少功夫,陆明带两个娃就够累的,这种能省点功夫的就是别浪费时间在上面了。 陆明想了想,“成,插秧时我们搭伙,小雨这孩子离不得人,丢给我爸久了不太好。”陆老汉给他带娃已经引起很多抱怨了,插秧是农忙,陆老汉真甩手不管田地的事儿,几个嫂子估计更记恨他,与其这样,不如和薛花花搭伙,薛花花帮他顾孩子,他专心在地里干活,不用顾及嫂子们的想法,他轻松得多。 “怎么了,你嫂子又说难听的话了?” “说了几句。”陆明挑着粪桶,不想聊破坏心情的事,“婶子,就这么说定了啊,看看在你田里还是在我田里,我先把撒秧的田整理出来。” “你忙的你的就是,我没多大事,很快就弄出来了。”说完,薛花花扛着锄头就走了,到田里后,又有人问她能不能挑粪坑里的粪,薛花花无奈地说,“猪才多大点,粪坑那点粪不够我们家自己用的,马上撒秧了,粪得留着呢。”她眼睛不瞎,去年抢猪场的粪,她们家仗着人多抢了不少,哪儿就缺粪了。 除了陆明和马水根,其他问她挑粪的她都没答应,包括陆建国,她也只同意两挑粪,施秧苗的肥。 3个人差不多7分田,薛花花挖了四天才挖完,顺着田埂推平了小块,规整后泼了好几次粪,令不少人眼红,往年集体种地没觉得有什么区别,眼下慢慢感觉到了,家里没养猪,田地多有啥用,粪肥跟不上啊,想抱着小猪养着吧,又怕粮食不够。 最后没其他办法,只有喊家里不读书的孩子拿着铲子到处铲屎,各家各户的鸡白天都是放养状态,鸡经常转悠的地方鸡屎多,以前踩着坨鸡屎骂爹骂娘,现在是巴不得脚边多几坨鸡屎,越多越好,年纪稍大的孩子会去养牛的生产队捡牛屎。 东东问他们要不要去,村里好多人放学直接去捡屎了,薛花花说不用,养了两头猪,施肥的话自己田地都用不完的。 撒秧前,薛花花往田里施了好几次肥,得知陆明和他搭伙,村里人又说她占陆明便宜,包括陆明几个嫂子遇着她也会含沙射影的酸几句,薛花花压根没放在心上,照样每天到处割猪草,听说谁家米糠便宜卖的话就买回来囤在家,留着入秋后煮猪食。 到农忙时节,家家户户就忙起来了,学校放了七天农忙假,西西和东东说要去割麦子,麦地热烘烘的喘不过气,薛花花怕他们中暑,给他们安排割猪草煮饭的活,割猪草要漫山遍野的找,东东喜欢,叫着小明和小顺帮忙,割猪草的速度快得很,遇到背篓装满背不动就喊人,要么喊陆明,要么喊马水根,喂猪的事薛花花几乎没cao过心。 最近人人忙着收麦子,保管室外的院坝向阳,大家抢着去那打麦子晒麦子,薛花花没有舍近求远,割了麦子挑回家,院坝垫层凉席,晒两个太阳后自己打,久了没干过农活,动作有点生疏,打了天麦子下来整个人累倒在床上,吓得东东哇哇大哭,要去喊人。 西西大些明白咋回事,拦住东东,给西西倒了杯糖水,喝了糖水薛花花才感觉有点力气,看东东守在床边,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她于心不忍,意识到自己不能太拼了,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得给东东他们留下多大的阴影啊。 初夏的暴雨来时,薛花花刚把麦子收进柜子里,角落还堆着两箩筐去镇上交公粮的,外边突然就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珠像断线的珠子,又急又猛,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薛花花各个角落检查了遍,确认屋子没漏雨找出墙上挂着的伞去学校接东东他们,雨来得突然,东东他们早上没带伞,淋湿回来肯定会感冒。 村里有好多结伴接孩子的,她先去了陆明家,让陆明注意着田里的秧苗,她接东东他们顺便把小明接回来。 出乎意料的是,陆明家坐着人,陆杨和陆老汉他们都在,陆明出来,脸上愁云惨淡的,“婶子,家里有点事我走不开,又得麻烦你了。” 薛花花没有多问,拿着伞就走了,下雨天少有人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