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70年代极品婆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房梁的木头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传来朦胧的说话声,陆德文双腿一翘,顿时坐了起来,迷糊的脸瞬间恢复了清明,使劲推身边的陆明文,“明文,明文,赶紧的,妈来了,咱们还没背课文呢。”话未说完,只见身旁的陆明文跃然而起,晃着头,张嘴就开始: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双唇微张,口齿模糊,陆德文推推他,“先把床板收起来啊。”

    四头猪肥头大耳,陆建国安排队上的男同志轮流守夜,没有专门的房间,就编了两个床板子,上边垫些稻草,凉席一铺就睡觉,这个季节的天儿有点冷了,夜里兄弟两都是你抱着我抱着你取暖睡觉。

    陆明文垂眸扫了眼,摇摇头,渐渐清醒过来,两人合力把床板收起来,刚顺着墙壁放好,院坝里就响起稚嫩的读书声,“李白,床前明月光......”西西独有的开场方式,无论让他背什么古诗,他绝对以开场。

    薛花花抱着他,后边跟着大肚子的李雪梅,陆德文和陆明文嗫喏的喊了声妈,把陆建国来过的事儿说了,薛花花没有说什么,松开西西的手,走向猪圈,四头猪还睡着,肥厚的肚子上下起伏着,薛花花让陆德文他们洗把脸,休息会儿去地里干活。

    剩余的红薯挖回来,再把麦种撒下去,公家的活就算完成了。

    清晨的风凉爽得有点冷了,薛花花怕他们洗冷水感冒,热猪食前特意烧了点热水,陆德文和陆明文抱着西西坐在凳子上,问昨晚陆建勋和陆红英有没有学新内容,有没有比他们厉害,没办法,他们怕一个晚上不在家就让陆建勋和陆红英遥遥领先了,得向西西打探打探情况。

    得知两人只是复习以前的内容,陆德文和陆明文放了心,听到薛花花喊水热了,提着桶进去,抹了把脸就去地里干活了。

    建房子的缘故,陆德文累着了,薛花花让陆建国安排个挖红薯的活儿,不挑箩筐,陆德文和陆明文负责挖,陆建勋负责擦红薯的泥,擦干净扔箩筐等人来挑,三兄弟凑一堆,学习的氛围高涨,陆建勋不习惯陆德文问的问题,和陆德文吵了两架,陆德文深刻反思后,终于不再顺着他们的话往下接,只是考察的问题照样让人无语。

    比如陆建勋问大海的海怎么写,轮到陆德文他就问梅花的梅怎么写,有的读音不同,有的读音一模一样,陆明文问河水的河怎么写,陆德文顺口就问呵气的呵,弄得陆明文和陆建勋傻傻分不清楚,好多时候混淆不清,两人输了不服气,自然而然又得吵,且陆德文一张嘴对两张嘴,吵不赢就破罐子破摔,“读音相同的字那么多,当然要全部会写了,你们自己混淆怪谁?”

    气得陆明文和陆建勋咬牙不语,再回答陆德文的问题,不敢随心所欲的态度,几乎都在心里过两遍,确定是正确的才写出来,饶是如此,仍然有很多字搞混淆了。

    薛花花忙完猪场的事儿就去自留地挖红薯,每每听到三兄弟吵得面红耳赤,她就觉得头疼,和旁边的陆红英说,“德文和建勋以前每凑堆学习过吧?”要么是陆明文和陆建勋,要么是陆德文和陆明文,三兄弟扎堆学习的次数好像很少。

    “没,听二哥说大哥问问题不走心,估计惹毛四弟了。”陆红英把东东放倾斜的背篓里,握着树枝在地里默写课文,不太理解三人吵架的原因,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好断公道,默写完课文,她又把课后题翻出来练习,背篓里的东东要是哭闹,她就摇摇背篓,亦或者喊西西帮忙摇。

    天气凉爽,红薯地到处是干活的人,不像丰收紧赶慢赶抢时间,人们轻松多了,边干活边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秋收过后,好几家人要办喜事,女儿嫁出去,儿媳妇娶进门,到明年春种是最热闹的时候,这段时间,到处给人介绍对象的也挺多,尤其是队上适龄的女孩男孩,更是人们讨论的焦点。

    陆明文自然没逃过人们的议论,家里条件好些了,该有很多人想给陆明文介绍对象才是,然而大家伙议论归议论,却不敢贸贸然开口问薛花花的意思,看薛花花全家扫盲的势头,简单点的人家恐怕入不了薛花花的眼,事情成了好说,事情不成丢不起这个脸。

    对陆明文,很多人持观望的态度。

    薛花花是不了解她们心思的,红薯好,一锄头挖下去成堆成堆的,块头还不小,薛花花估算着家里的粮食,琢磨着过两天起,家里早饭也生火算了,以前穷,所有人两顿饭,起床就干活,中午和晚上才有饭吃,二年级的课本快结束了,三年级开始,难度会越来越大,营养跟不上,脑子转不起来,容易累,农闲还好,农忙就有点吃力了。

    想到营养,薛花花心思动了动,搁下锄头,边跺着脚上的泥边往旁边红薯地走,刘云芳和李雪梅也在挖红薯,分了家,自留地也分了,刘云芳记挂李雪梅怀着身孕干不了活,就借锄头帮李雪梅挖红薯,老头子说分了家日子轻松,刘云芳半点感觉都没有,相反觉得cao劳的事儿更多,怕大儿出不起孙子学费,三儿两个闺女还没儿子,四儿媳妇肚子还没动静,五儿媳妇怀着还没生,从早到晚,似乎有忙不完的事。

    见薛花花过来,她收起锄头,搓了搓手掌的老茧,“花花,啥事呢?”

    “三嫂子,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问问谁家敷了小鸡小鸭,我想养只鸡和鸭。”养鸡养鸭有规定,不能养太多,否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走资本主义做派,会被公社干部带去批.斗,她想的是过年把老母鸡杀了,再养两只鸡一只鸭。

    刘云芳蹙眉,“你家里不是有鸡吗?”养鸡鸭费事得很,人都吃不饱,哪儿有粮食养鸡,鸡养得不好,不下蛋,还不如不养呢。

    “对,这几天它不下蛋,瘦巴巴的,留到过年没啥rou,我正琢磨着杀了呢!”

    队上养鸡的人家不多,下蛋的鸡更不多,也是今年收成好,这几天好几户人家问鸡的事儿,她也让几个儿子养鸡,尤其是李雪梅,年后就要生了,不养鸡哪儿来的鸡蛋,没鸡蛋坐月子吃什么?

    “你问的正是时候,我也打听着呢,听说孙家村有人敷了十几只鸡,鸭子倒是没问过,过几天我帮你问问。”像抱养小鸡小鸭这种,不要钱,两个鸡蛋换只小鸡,刘云芳问薛花花家里有没有鸡蛋,借两个给李雪梅,等明年鸡下蛋了还给她。

    别看刘云芳骂李雪梅,该为她好的时候半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