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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 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你就准备一直这么抱着我?” “嗯!”顾寒寻把她脑袋往自己肩上又按了按,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头发,满足地叹气,“一直抱着你!” 明明只是平淡的一句话,厉飞瑶却感觉自己的心跳蓦然慢了一拍,少见的手足无措,可是看到顾寒寻的样子,她呼出一口气,真是呆子!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多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 等厉飞瑶再次醒过来时,正对上顾寒寻漆黑的眸子,那里面有小小的一个她。她睡意顿时去了七八分,“你,你醒了?” “嗯,”顾寒寻轻轻应了一声,尾音轻扬。 听着他似乎正常了,厉飞瑶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被挪到了床榻最里面,被顾寒寻挤得紧紧挨着墙壁,左手还跟他十指紧紧相扣,掌心相抵。 这种亲密的动作让她有几分不自在,轻轻抽了抽手,顾寒寻却紧拽着不放。 “……”她只好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昨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喝酒了?” “酒?”顾寒寻疑惑地反问了一句,又皱眉思索了片刻,渐渐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开口的第一句却是控诉。 “你一直拒绝我,我不开心了,当然要借酒消愁了!” 厉飞瑶觉得不可思议,“是你主动要喝酒的?” “是啊!” 厉飞瑶真想把他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但还是忍着怒意继续问道,“后来呢?” 顾寒寻把玩着她的指尖,“后来脑袋发昏,我就躺到床上去了。那女人跟着爬到床上一直想脱我衣裳,我踹了她一脚就安静了!” 厉飞瑶面无表情,“恭喜你,你守住了自己的贞cao!” 顾寒寻眨眨眼,没听懂,厉飞瑶已经冷着脸开始推他,“快起来,身上臭死了!” 顾寒寻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不洁。一骨碌爬起来自己先四处嗅了嗅,疑惑道,“没味道呀!” 厉飞瑶趁机弯腰下床,结果又被顾寒寻勾住腰带了回来,按住她的头靠到自己的脖颈处,执着地说道,“没味道,你闻闻!” 她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边躲着,一边忍不住笑起来。 没注意到顾寒寻的动作渐渐停下来,眉眼温润的看着她的笑脸,缓缓的,也露出一个笑容来。 * 厉飞瑶两人在楼上歇了一夜,却不知道楼下几人的煎熬。 如兰心中的嫉恨自是不用说。阿庆则是替自家公子高兴,他是很喜欢这个郡主的,如果郡主能跟公子在一起,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 他脸上的喜色在对上桌子对面的孟越时,蓦然收住了,磕磕巴巴地喊道,“孟,孟护卫?” 孟越漫不经心地用拇指推开剑鞘,露出一寸雪白的剑锋,低声道,“阿庆,你该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不能乱传的!” 阿庆倏地捂住嘴,点头如捣蒜,“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昨晚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孟越满意了,“噌”地收剑回鞘,又看了楼上一眼,正瞧到房门从里打开,于是站了起来。 “今日你休息一下,就尽早返回上京吧!我也不日就要动身回去了!”厉飞瑶瞥了眼楼下几人,又转头叮嘱道。 “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吗?”顾寒寻歪着头,白色发带垂下来,柔柔搭在肩头。 “不能!”厉飞瑶拒绝,“你乖乖的,我保证很快回去!” 顾寒寻恹恹地应了一声,两人就往楼下走去。 时值清晨,楼里的人都歇下了,厉飞瑶道了别就带着孟越离开了,也没有理会角落里捆得像个粽子的如兰。 顾寒寻直直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示意阿庆收拾东西离开。 石云和罗宽两人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公子要走了吗?” 阿庆双眼瞪着这两人,老大的不痛快,“你们还是不是公子的护卫?公子被人困在房间里,你们居然都不理会!” 石云嗤笑一声,“老子早就看过,公子不过是醉酒了,那小娘们也没有别的歹心,担心什么!” “这,这是没有歹心就可以放着不管的吗?” 罗宽看了看顾寒寻,淡淡道,“长公主临终前给我二人下的命令只是护住公子的性命,除此之外,我们并不需要听命于任何人!” 话落,他目光定在顾寒寻脸上,不能遇到让他们二人心甘情愿臣服的主人,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悲哀吧! * 两日后,太后仪驾从昭原行宫出发,浩浩荡荡回到上京城,天子率百官在宫门处相迎。 厉飞瑶在宫中陪着王太后用了午膳,才回到睿王府,睿王妃早已在府里翘首以盼。 “瑶宝,这几日瘦了不少!”睿王府拉着厉飞瑶端详了一阵子,下了结论。 “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跟厉欣颜迷上了打猎,经常带着护卫去周边山林里,打了不少野味,还经常性一天吃几顿,怎么会瘦! 不过她还是应和了一声,又和睿王妃闲聊了一会儿,才被放回自己的院子。 翌日,厉飞瑶起了个大早,准备去书院上课,她还记着自己答应顾寒寻的话呢! 采秋因为腿上的伤,行动不方便,于是她让采云陪着她去书院。 候在门口的孟越见到两人时,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今日不是采秋姑娘陪着郡主去书院?” “她的伤口不知道怎么有些恶化,我就让她在府里休息!” “伤口严重吗?”孟越皱着浓眉,脱口而出道。 正扶着采云的手上马车的厉飞瑶,回头有些意外地看了孟越一眼,心中有什么念头飞快划过,她眼中有了丝促狭的笑意,“无碍,你不用太担心!不过真要放心不下可以去瞧瞧!” 孟越略黑的肤色有些泛红,轻咳了一声后,低头匆匆走到马车前。 等到众人都坐稳了,车夫一挥鞭子,骏马扬蹄,车轮辘辘,载着几人行向书院。 今日顾寒寻来的很早,一直在书院门口等着,而阿庆踮着脚尖站在路口张望。老远看到坐在车门前的孟越,他一路小跑回来,“公子,郡主来了!” 马车停下时,厉飞瑶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抬眼看到站在车边的顾寒寻,忍不住就笑了,“呆子,今日这么早!” 顾寒寻颔首,他走近几步,正准备说话时,一辆马车停在两人旁边,阿庆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因为马车上的徽记是显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