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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是看向旁边一脸睡眼惺忪的顾寒寻,“呆子,又见面了!” 厉青荷听说了顾寒寻救了厉飞瑶的事,内里情况她不明了,只是这会儿看到厉飞瑶如此熟稔的打招呼,心里升起淡淡的不快,轻笑了一声,“meimei,寒寻哥哥怕是不认识你呢!哎,他就是这样,对于不在意的人向来不愿花时间去认识!” 厉飞瑶微微抬头凑近,对上顾寒寻那双水润的眸子,挑了挑眉,“还记得我吗?” 拢在斗篷里的手暗暗摩拳擦掌,这小子要是又来一句青荷的meimei,她非拧他耳朵不可! 顾寒寻看着面前忽然凑近的脸,少女的脸颊瓷白如玉,一双明亮的杏眼像含着星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呆子,还记得你的救命恩人吗?” 顾寒寻修眉皱了起来,纠正道,“是我把你拉到墙上的!”所以他才是救命恩人! 厉飞瑶敷衍地点点头,“嗯,我是谁?” 顾寒寻清凌凌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发现她似乎有点不一样,可是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厉飞瑶!” 厉飞瑶满意地点点头,忍不住伸手又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呆子真乖!” 顾寒寻猛地捂住自己的侧脸,坏人,又捏他的脸! 厉青荷对面前两人的互动的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顾寒寻有洁癖,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不喜欢别人碰到他,哪怕是衣物,更不要说捏他的脸了。可是刚才他的反应,除了些微恼怒,并没有反感生气,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什么吗?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恐慌。在她看来,顾寒寻是属于她的。前世他那么爱她甚至可以为她去死,这一世,就算她打定主意不会和他在一起,他也是属于她的! * 厉飞瑶并不知道厉青荷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只是很开心能在古代的书院里体验一番,所以一整天里她都是兴致勃勃的。 可是前主厉飞瑶在书院里的人缘似乎不怎么好,除了她刚进学堂时,有几位小姐脸上露出的惊艳和诧异外,都没人主动来跟她打招呼。 她细细回忆了一下前主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只是越回想脸色越古怪。算了,她还是好好学习吧! 可是当她早起晚归上了三天课以后,感觉身体要被掏空了! 诗词歌赋都算简单的,算筹,围棋,乐器,调香,茶艺,骑射弓马…… 厉飞瑶摊在桌上,贵族小姐不好当啊! 前主是个绣花枕头,脑袋里关于学堂里的学习基本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可借鉴的,她学起来简直是燃烧脑细胞。 采秋一把将她从梳妆台上扶起来,“小姐,您清醒一点,今天李夫人要考校众人的调香呢!” 厉飞瑶听得眼前发懵,瞬间萌生退意,“我,要不我今天请假吧?!” 假当然没请成,厉飞瑶乖乖去了书院,却在李夫人的调香课上偷偷溜了出去。 厉青荷眼角余光瞥到厉飞瑶偷偷摸摸的动作,唇角扯出点不屑来,草包就是草包,跟上一世没什么区别。 崇德书院占地面积不大,可是建筑都十分精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写意,让学生在读书之余,还能有舒适的闲暇时光。 厉飞瑶在书院里绕了几圈,灵敏地躲开巡逻的护院,找了一个略矮点的围墙,借着横亘在墙边的一棵歪脖子树,哼哧哼哧地往上爬。 来了这些天,因为上元节的事,睿王妃都不轻易让她出门。除了去书院时能坐在马车里匆匆掠过街边,都没好好四处逛过上京城。 可是翻墙逃课这个事,她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啊。因为紧张加之没经验,她纤细的指尖在墙上磨红了,都没能挪动一下。 顾寒寻坐在不远处的树枝丫上,一条腿垂下来悠闲地晃了晃,双眸静静地看着那边的少女使劲折腾。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雪,厉飞瑶带着兜帽,双手攀在围墙上,鹿皮小靴踩着旁边的歪脖子树借力,胳膊却始终没有力气将身体拉上去。 这位娇小姐的身体是有多弱啊摔! 就在她气呼呼的准备放弃时,腰腹忽然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握住,她心中一跳,就感觉身体猛然拔高,被人往上举了举。 她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小心翼翼往下面望了一眼,正对上少年安静的眸子。 “你,”她蓦然红了脸,挣扎了起来,“你放我下来!” 顾寒寻想起别人背后说他的话,觉得厉飞瑶才真的是有病,刚才在这瞎折腾,现在又要下来,不乐意地抿了抿唇,“你不是要翻墙吗?” 厉飞瑶气的翻白眼,“那你也把我放下来!” 顾寒寻果然听话地松手,厉飞瑶猛地掉下来,趔趄了一下差点崴到脚,“顾寒寻——!!” 她气的跳脚,顾寒寻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就在这时,从旁边的拐角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你们是哪个班的,怎么逃课?” 厉飞瑶猛地捂住脸。得了,人生中第一次逃课,就被这么毫不留情地逮住了! 第4章 第4章 两人被罚打扫藏书阁。 她怏怏地拿着鸡毛掸子扫过书格里的灰层,又细细摆好书籍被打乱的顺序,抬头看向阴暗的纱窗,不可避免看到姿势闲散,倚在窗边的少年,他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等厉飞瑶把这一层的书格打扫完了,一转身,顾寒寻居然还是那个姿势杵在窗边。 她心中升起几分好奇,抱着鸡毛掸子去瞧他在看些什么。结果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你看的懂兵法?” 顾寒寻拿着的正是一本兵法书籍,字句晦涩难懂,就是她也未必能看懂。 顾寒寻点点头,“父亲书房有一本,幼时给我讲解过。” 书中提到过,顾寒寻的父亲顾昀深爱妻子,所以在妻子故去后细心抚养幼子,哪怕他后来坏了脑子,也当常人一般认真教导,所费心血更甚。 顾寒寻又粗粗翻了几页,就把书放回原位。 厉飞瑶挑挑眉,“不看了?” 顾寒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都熟记在心!” “真的假的?!”她一边嘀咕,一边抽出书,随便翻了一页,“那你说说,书中第三十八页讲的什么?” 她嘴角噙着笑,只是坏心地故意欺负欺负他,谁知顾寒寻低头思索了片刻,缓缓道,“凡阵有十:有方阵,有圆阵,有疏阵,有数阵,有锥行之阵,有雁行之阵,有钩行之阵,有玄襄之阵,有火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