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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我等天亮了和你家里人说一声就走。” “现在就跟我走。”在这件事上面,他似乎特别固执。 “为什么?”她不知道他这么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你是我的人!”他加重了语气,“我不喜欢待的地方,你也不能待着。” 溪言听了这话,没觉得他霸道自私不讲理,因为他平时没有这方面的倾向,她只是更加强烈地感知到,顾文澜真的太孤独了,他似乎在找“自己的人”。 尤其在这个家里。 或许他来时不是生气,而是焦虑,所以表现不同以往。 溪言觉得,她好像给自己招惹了个麻烦鬼。 顾文澜的态度十分坚决,溪言怕把动静闹得太大吵醒大家,所以跟他回去了。 回到家里顾文澜直接去了医院,走之前他对床上的人说:“今天晚上我想吃糖醋里脊。” 床上的人没搭理。 她想,他大概是怕她又跑去那里,所以干脆给她下了个任务。 溪言一直不应他,他就一直在床边站着,溪言觉得这时候的顾文澜脑子里只剩下一根筋,她翻了个身,低声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能回应他就好,顾文澜露出笑意,弯腰要亲她时,被她一只手推开,他抓着她的手腕吻她的指尖,“等我回来,别乱跑。” 然而—— 溪言还是乱跑了。 她觉得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人真的是太失礼了,她也没办法对顾院长他们说,自己是被顾文澜在凌晨5点钟的时候带走的。 自己的儿子半夜回来居然只是为了带走媳妇儿?一秒都不愿意待? 对顾院长来说,这是件十分伤心的事。 所以顾文澜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顾家别墅。 所幸,她到的时候时间还早,看屋子里的人估计也还没醒,门前的花园只有煮饭的阿姨在打扫,她敲了敲门。 阿姨看了过来,一句“少夫人”把溪言惊得直冒鸡皮疙瘩。 这些有钱人家真的是……不含蓄,昨天都说直接喊名字了。 溪言冲她笑笑。 阿姨过来开门,问:“怎么在外面?” 溪言一早拟好了说词:“我晨练。” 然后,真正晨练的人回来了,冲她喊道:“嫂子。” 溪言一惊,回头。 顾云微一身运动装走过来,“你也晨跑啊?我怎么没看见你啊?我在西边的公园。” 溪言笑:“我在东边……” 顾云微:“那里只有一条江。” 溪言:“的江边……” 顾云微:“我记得那里不能跑啊。” 溪言:“看日出。” 顾云微和阿姨同时一愣。 溪言笑笑说:“我有点饿了。” 阿姨赶紧把人请进来,“早餐做好了,饿了现在就可以吃了。” 顾云微的周末生活十分得闲雅,早餐过后就到后院里照顾她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她拿着把剪刀给她的盆栽修修剪剪,有些自得其乐。 溪言没看出门道来,磨叽了半天才开口道:“你哥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顾云微停下剪刀,目光稍微放远,似乎在回忆,“他大三那年回来,不过大学时住校的,只有寒暑假了才在家里,待不了几天就又回学校了,说是帮教授做什么项目,总之就是有理由不回家。” 溪言看她神情有些落寞,不知道怎么安慰,顾文澜大概真的很排斥这里。 顾云微笑了笑,有些无奈,“他大学毕业之后就出国了,出了国就更自由了,电话都很少打回来,前两年他回国,进医院,第一年还在家里住,第二年自己在外面有了房子就搬出去了,直到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这四个字让溪言心底蓦地一跳,她问:“两个月前怎么了?” “那天晚上他和我爸吵了一架。”顾云微不太愿意细说,但想了想还是说下去,“因为羡姨怀孕了,那晚我哥大发雷霆,摔了门就走。” “那天是几月几号?”溪言问。 “11月9号。”顾云微看向她,“怎么了?” “……没什么。”那晚顾文澜跑到她家楼下说要跟她拿钱包,最后却是向她求婚。 这两者有联系么? 好像没有。 顾云微继续说:“我哥跟着我妈离开的时候,和我爸有个约定,羡姨不能怀上顾家的孩子,否则他就和我爸断绝父子关系,其实当年法院判了他跟我爸的,但他不愿意。” 溪言说:“可是羡姨还是怀孕了。” 而且是在约定的十四年后。 顾云微:“我爸觉得事情瞒不过去,所以打算跟我哥好好沟通,但是我哥的态度十分坚决,他觉得我爸的行为是第二次背叛了我妈。” 溪言轻轻捻着一片泛黄的叶子,“那他们现在……” 顾云微摇摇头,“我不奢望他能和我爸和好,但至少偶尔能回来一趟,其实我爸很想他的,但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已经无法再让步。” 顾云微还说了很多,她说顾院长的书房有个抽屉是常年上着锁,不让任何人碰,她有一次偷了钥匙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她发现抽屉里放的是她妈和她爸的照片,有一些信件,以及她mama的一枚胸针。 她说顾院长经常会待在卧室的阳台上,望着江水发呆。 她还说爸爸mama以前的感情很好,特别好…… 溪言上了车之后,脑子里持续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于是坐过了几个站,只得再坐回来,去商场买了菜回家。 进单元楼的电梯之后才想起来,家里的花该换了。 她觉得顾文澜的爱情观应该是大受影响了,在他最应该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在情感最纯粹最热烈的青春期,面临家庭破碎。 少年轻狂,爱恨均可热烈。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找个自己爱的人结婚,于是就对她这个熟人下手了。 正好他需要,正好她愿意。 溪言回到家里,直接往沙发一躺。 从凌晨5点折腾到现在,不,从凌晨不知道几点折腾到现在,她根本没好好睡觉,都让顾文澜这个麻烦精给搅和了。 都是他! 溪言一觉睡到天黑,醒过来已经是晚上8点,她迷迷糊糊地进厨房做饭。 顾文澜是9点半回来的,溪言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部各大卫视轮番重复播放了千八百遍的清宫大剧,她没有完整地看过这部剧,但零零散散拼拼凑凑地也总算把剧情捋了个大概。 顾文澜换鞋进屋,见她没搭理自己,于是走到茶几前无所事事地敲鱼缸,两条小金鱼已经对他有恃无恐,他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溪言横他一眼,挪了个位置。 顾文澜站了一会儿,走到她旁边坐下,说:“李老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