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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熠楼便是霍熠以前的住所。 老夫人神色萎靡,声音带着叹息:“哦……我这些天,也没来得及跟她说些话。你们小夫妻可还住的惯?那边温度低,改明儿找人改建下。” “不用那么麻烦。” “女孩儿都娇气,不麻烦的。” “谢谢。” “你不用客气。听说你学的建筑?你三叔也对建筑颇有研究,二楼藏书室有些建筑学方面的巨着,他也留下几幅拙作,你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她在霍昭誉身上找霍熠的影子,兴许,也将对小儿子的爱转到了他身上。 霍昭誉心里不舒服,有种被当替身的感觉。 老夫人其实不是把他当替身,不过,也当成了寄托。大抵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在跟他们谈话后,还补送了结婚礼物。 是一只羊脂白玉镯,通体光洁莹亮、温润细腻,没有一点瑕疵。 程鸢见过很多玉镯,但还见过成色这么好的玉镯,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是什么玉?看这成色,就知道是珍品。” “和田玉中的羊脂白玉。” 霍昭誉一边介绍,一边戴上她的手腕:“你好好戴着,据说,不仅可以辟邪保平安,还可以美容养颜。” “倒是听过玉养人的说法。这玉石冬暖夏凉,提神、醒脑、防辐射,里面的微量元素被人体吸收,也有滋养身体、提高免疫力的功效。” “那可要好好戴着了。” 他柔柔笑着,摸着玉镯,又摸着她的手腕,兴致勃勃:“明天我再去寻些其他颜色的,让你替换着戴。” “也不用破费。” “不差这点。” “俗语言,男戴观音女戴佛。你有兴趣的话,为自己挑个玉观音戴着。不是说做噩梦吗?” 她还记着他做的噩梦,担忧着他的安全。 霍昭誉感动地笑了:“好。你明天陪我去挑。” “嗯。” 事实上,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挑,老夫人就派人送来了一块羊脂玉观音、一块羊脂玉佛。 上好的成色,上好的雕工,每一块都是珍品。 程鸢有点受宠若惊:“老夫人怎么知道?她这是在讨好你吗?” 她基于书中不多的内容,也知道霍家二房不受待见。 但显然霍熠的死改变了这一切。 霍昭誉知道自己沾了个死人的光,心里不痛快,也不好意思跟她说内情,只避重就轻地说:“老夫人似乎因为三叔的死,跟大伯一家离了心。爸这个时候回来,他许是要给大伯添堵吧。” 这个理由有点道理。 老夫人确实看大房不顺眼,还想着把二房留下来。 霍熠的头七过后,她哀绝的情绪淡下去,就开始实施计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怀孕(加更) 这个计划涉及到遗产分配。 如冯雅所想, 老夫人将霍熠名下的遗产都划到了儿子名下。 霍振坤一家对这些并没什么意见,只在划分公司股权时,提出反对:“妈, 股权这么分派,未来可能会影响公司发展。” 百分二十的股权,若是霍昭誉出售了,他们霍家还能执掌大权吗? 老夫人没这份担忧,语气透着点讥诮:“怕什么?你跟昭彰, 你们父子都是能耐人。” 霍振坤老脸一红:“妈,因了三弟的事, 您还在怪罪我们。” “没有。你多虑了。” “昭彰是个好孩子, 万不会对他三叔不利。三弟……醉溺泳池一事, 真的是意外。” “是啊, 意外, 这世上意外的事多了去了。” 老夫人叹息着, 挥手让他出去。 霍振坤面色灰败,退出去时, 碰上了霍昭誉。 他穿着深色的休闲西服, 恭敬地出声:“大伯?” “嗯。” 霍振坤冷冷淡淡,想着这家子趁机打秋风, 也没个好脸色。 霍昭誉知道原因,也不热脸贴冷屁股,直接进了房。他收到股权分配的合同,并没有对这巨额财富心动, 特来推拒:“老夫人,无功不受禄。” 他自觉跟霍熠没什么情分,却坐享他的诸多遗产,实在受之有愧。 老夫人面有诧异:“你跟你父亲说了?” “嗯。” “他也是这个意思?” “是。” “你们父子俩也有意思。” 她一生育三子,长子一家盯着家产、盯着股权,次子一家却是往外推。最疼爱的小儿子更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老太太淡然品着茶,喝了两口,慢慢出了声:“你其实不用多想,你是霍家一份子,自该分一份家产。你三叔英年早逝,辛苦你行重孝,分他的遗产也是应该的。” “所以,不动产什么的,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但股权,就算了。” 得到股权,就得掺和进霍氏商业帝国的经营,少不得要和大伯一家有利益冲突。他有自己的公司,父亲也有庞大的集团,他没多少精力掺和进来。 老太太沉默了好一会,才叹息地出声:“唉,让我想想吧。” 她挥手让他出去,自己摸着儿子的遗像,伤心地哭泣:“熠儿啊,是这股权害了你吗?你是真喝醉了,还是遭了算计?我可怜的熠儿……” 女人哭泣的低吟声传出来。 霍昭誉听着那哭声,若有所思地回了明熠楼。 大厅里,霍振坤父子在跟父母说话。 霍昭彰见他进来,站起来,微微一笑:“昭誉弟弟。” 霍昭誉皮笑rou不笑地应了:“昭彰哥。” 他们堂兄弟客气两句又坐下了。 霍昭誉听霍振坤话里的意思,大抵是想用钱买股权。 霍振年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委婉道:“总要和母亲说一下的。她身体不好,气不得。” 霍振坤对二弟这个态度不满意:“母亲因了三弟一事,对我跟彰儿多有误解。她既身体不好,这些事还是少拿去扰她的耳。” 这是要他尽快做出决定了。 霍振年面容倏然严肃:“三弟刚走,谈这些委实不太好。” 气氛乍然僵冷了。 霍昭彰适时地出声,声音柔缓:“二叔不知,三叔在公司也有几个得力干将,他股权归属不明,也容易引起公司人心动荡。而且奶奶年事已高,却全凭喜好做事,丝毫不管公司的危急艰难,二叔,您也是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应该知道父亲的隐忧。” 在谈判上,他显然比父亲更胜一筹。 霍振年点头道:“容我考虑下。” “那我跟爸就静候二叔佳音了。” 佳音一词,变相给了压力。 所以再是装出绅士的样子,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狼性。 狼性父子很快离去。 霍振年等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