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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扇门,精心打造的假山下是一片池塘,成片的绿色荷叶铺在水面上,离近看能瞧见金色和红白相间的鲤鱼在甩动着尾巴,池面泛起阵阵波澜。 别有一番意味。 脚下的鹅卵石不论是大小还是颜色形状均看起来十分相似,想必是经过仔细挑选出来的,踩在上面的感觉令人十分舒适。 气氛静谧,熊夏刚才紧绷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被缓解,“建造还是挺漂亮的。” 她随口感叹了一句。 薄希问道:“喜欢?” “啊?”熊夏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 “喜欢给你买一个。”薄希言简意赅。 熊夏:“……没事不用了,我住我的小破房间就挺好的,呵呵呵呵。” 薄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这人不管做什么,都一股子淡定从容的劲儿,熊夏知道薄希不是开玩笑,恐怕她刚才要是同意,明天薄希就带她上门看房。 这扇门的房檐不高,门口规整地摆放着两双白色干净的一次性拖鞋。 “这里还有监控。”薄希抬眸瞥了眼房檐下小巧的摄像头,说道。 熊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不知怎么,心里突然划过一丝不舒适的感觉。推开门,房间里整体的摆设都是干净利落的风格,墙上挂着些古玩字画,地板擦拭很干净,光线照进来,几乎能看到光影。 “你们来了,熊先生已经等待你们很久。”一位穿着打扮都是唐装的老人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他一举一动都透着对他口中的熊先生尊敬的意味。他眼神锐利,透着一股精明的味道。说完话,他一顿,朝着熊夏微笑,点头示意:“熊小姐。” 熊夏僵硬地笑笑。 “两位可能需要暂时分开。”这位穿着唐装的老人家领着薄希和熊夏到了下一扇门的门口,突然转过身说道。 薄希皱眉,他黑眸沉沉:“怎么说?” 老人家笑,并不被薄希眼神中威胁的意味所震慑,“这是熊先生的意思。” 薄希还想说什么,熊夏提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深吸口气说道:“既然是人家要求的,我们还是照做吧。” 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应该也不会对自己下什么毒手吧?熊夏冒出这个念头,又被她很快地甩在脑后。 来这个地方见她所谓的父亲,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她也想帮薄希解开心底的结,关于他的父亲。 门被打开以后,出现了两个昏暗的通道,因为四周的窗户被封住,所以光线透不进来。那位唐装老人没收了熊夏和薄希身上所有的物品,例如手机之类的。 关门前,老人家面带笑容,渐渐消失在门口处,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祝你们好运。随着门慢慢地关上,光线也逐渐消失。 熊夏摸着黑往里面走了走,她看不清便用手扶住旁边的隔断板,掌心触感冰凉,她敲了敲,是空心的。 “薄希?”她试着喊出了声。 四周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回声。熊夏心里突然涌出失落,还以为能听到他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前方传来了声音,是隔壁的薄希在敲隔断板。 “咚咚,咚咚咚——” 熊夏眼底闪现出惊喜,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让这道墙的隔音这么好,但好在她还能听到敲墙的声音。于是她快步走过去,在薄希刚刚敲的位置拍了拍。 算是一个回应。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用这种方式缓慢地往前走。薄希敲击的方式很有规律,让熊夏想起他坐在电脑前敲代码的时候。 隔着一面墙,熊夏眼底温柔。 往前没走多久,便隐隐有浅淡的光线慢慢地照进来,熊夏跟薄希最后一次敲墙交流之后,她便走进了前方的门。 那是一扇铁门,因为门上有一扇围着铁栏杆的小窗,所以里面的光线才能透进来。而且里面也并不是出口,是因为光线太亮,像是白昼一样。 熊夏还未适应如此强烈的光,于是眯起了眼,她走进去以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角落里蹲着几个人。 他们头埋在两腿之间,低垂下去,即使熊走进来,也没有人抬起头看她一眼。 在远处的电子屏上,蓝底白字写着一句话:判断他们谁在说谎。 熊夏还有些一头雾水,这时候那些人好像才注意到她的靠近,都缓慢地抬起了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干净,只是眼底都透着空洞,他们的衣服十分整洁,并不像是被囚.禁起来或者囚.禁很久的样子。 第一个人是个男人,他站起来对熊夏自我介绍说道:“我是一名律师,曾替杀人犯辩护,并让他成功减刑,没想到他的家人却对我做的不满意,甚至不愿意放过我。无奈之下我只得四处避难。” 熊夏打量了他一眼,男人的穿着打扮是西装革履的,他怀里甚至拿着一个公文包,脚下是一双被擦拭很干净明亮的黑色皮鞋,隐约露出了脚腕的白色的袜子。 第二个人,是一个小孩,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她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稚嫩,只是脸上早已经没了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她的眼角下方有几处划痕。 她对熊夏自我介绍说道:“我是一名学生,我在三年前放学回家的路上走丢,我的父母一直找不到我,他们很着急。” 因为这里还有没成年的孩子,所以熊夏多留心了两眼,她身上的确穿着校服,但衣角处有灰尘的痕迹,上身衣物的关节处和左侧裤线的地方有很明显被摩擦的痕迹,鞋底的淤泥已经凝固在边缘。她的指甲里有黝黑的淤泥,长发披散在肩上,一双眼眸看起来怯生生的。 第三个人男人穿着工地背心的无袖坎肩衣服,白色的衣物上有汗水的痕迹,他擦了擦额头,皮肤被晒的很黑,他自我介绍的时候爽朗的笑笑:“我是一名工地的工人,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喝多了酒,于是就在荒郊野岭里睡了一觉。” 熊夏细心地察觉到他的鞋底同样有着跟旁边没成年女孩子一样的淤泥。 她敛了敛眼眸,只是默不作声。 第四个人是个女人,她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大好,并没有理会在场的任何人,只是一遍遍地强调着三年前,还有我的孩子这几个字,她反复地说来说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