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明月,明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滚呀,我指甲都断了。”

    “你刮花了我的脸。”周映辉突地起身,近乎气声地冲她问责。

    说着,拉着她手,往厨房去。

    向明月浑浑噩噩,“等一下,谁让你起来的,还有,说好的一万遍呢。”

    “先帮你把断指甲绞了,不然我怕我那半张脸也保不住。”

    “你靠脸吃饭的?”

    “你又知道了?”

    “滚。”

    她明明在骂他,周映辉开心极了,向明月很想吐槽他,抖M哦。

    结果这家伙也是差不离变态了,拉她来厨房,从刀具收纳架上抽出一把厨房剪刀,向明月瞪大眼睛问他,“你要干嘛?你不要告诉我,拿这个脸大般的剪刀给我剪指甲?周映辉,你这是读书读傻了吧你。”

    “小白房里有个指甲刀,但是我们男士都手指甲和脚趾甲一起剪,你不介意的话,我去给你拿?”

    “够了。”想想都有味。

    “别动,我轻点。”

    这是什么糟糕的话。向明月不禁白他一眼,周某人却认真举高她的手,借着灯光,略眯眼给她剪掉了断甲,顺便修圆了。

    他笑着等她检阅成果,向明月一脸就这么着吧。

    “明月,你愿意原谅我嘛?”某人趁热打铁。

    站在他家厨房间里。

    这个点,侧耳认真听,外面竟能听到娃声,向明月想说,真是个接地气的小区。

    她要出去,周映辉拉住她,向明月没好气了,“我是第一次来你家吧?我到现在一口水没喝到!”

    “你要喝嘛?”

    “废话,我很渴!”

    “那你还走嘛?”

    哦,原来他在这里等着她。向明月发现,如今她不能主导话题了。

    *

    周映辉知道她的习惯,英式红茶是红茶杯,中式绿茶是盖碗杯,咖啡是咖啡杯,他冲她解释,他们两个男人住,日常待家的时间也少,他很多杯具器皿没来得及添置。

    这么晚了,她实在不宜饮茶。有苏打水和白开水,你选哪个?

    向当当傲慢挑眉一声笑,“我头回听人怠慢客人还这么多道理的。”

    “所以,要哪个?”

    “白开水啦。”

    等他倒水的功夫,向明月落座在客厅沙发上,茶几是个古早式的玻璃几,几下摞着各种医学书,向明月无意翻开一本,书页里滚出一支钢笔,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是她从前送他的那支万宝龙。

    听到他脚步声过来,向明月才扮作无心的样子,弯腰摘脚上的高跟鞋,再去找先前给她穿的拖鞋,周映辉已经先她一步给拿过来了。

    她饮酒了,是真渴,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就要饮,周映辉提醒她烫呀,“你等一下。”

    他去厨房拿了只碗来,用向明月老爹那个时代才会想的法子,碗同杯互相倒着晾凉。

    向明月不去过问他,他就真耐着性子,来回互倒着热开水。

    五分钟不到,古早的方法,他端给她一杯将将好的解渴温水。

    向明月几乎下意识地诋毁他,“小男人。”

    周映辉闻言不恼,而是很明显的心思,挨着她坐下来,向明月眼神制止他也没用,“明月,你知道你每次喊我小男人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嘛?”

    “不想知道!”

    “我想吃了你,一口吞到肚子里的那种。”

    “变态。”向明月手里还有杯水,周映辉突然欺身她,她本能地手脚并用,拒绝他的亲近,一杯水还没喝,就全倾在沙发上还有她的衣襟上。

    温温的水蔓延在她雪纺衣襟上,贴着肌肤,露出她内衣的底色,向明月如何不恼,她一把推开他,认真严酷的口吻告诉他,“周映辉,你告诉我,你要和我一起,最终图什么?结婚嘛?如果这样,我恐怕办不到,因为眼下心境的我,实在对婚姻鄙夷极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当日向明月同严信说清楚,对方明明白白的口吻,认定明月是同他一样的人,一样不拘泥社会形式捆绑的人。

    对此,她也深信不疑。

    可是周映辉反问出这么一句,向明月顿时失魂落魄的颜色,仿佛二人在赌牌,她一直以为她的手牌最大,岂料对方最后玩世不恭,不玩了。

    原来一切守恒的前提,是得遵守游戏规则。

    或者,打破守恒,就要一人玩脱,或是二者皆是。

    这一刻,从来不败仗的向当当,被周映辉问得哑口无言。是的,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

    “向明月,你明明还是很在乎婚姻的意义,在乎这层契约关系里的对等、尊重、相伴相守,为什么非得说反话呢?为什么看到别人噎就不敢食了呢?”

    周映辉说,这不是他心目中的向当当。在他看来,恐婚与不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懦弱,后者通透。

    人活着,起码得知道自己要什么。一件事单纯只是因为恐惧不敢行,会失去太多太多他原本该得的收获。

    周映辉一并说,一并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他再补充,连活着都是向死而行,还有什么恐惧是克服不了的呢。

    “你这样头头是道的样子,真是讨厌极了。”向明月平生最恨说教。

    她自幼被老爹念,被兄长说,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个小男人教,真是倒胃口极了。再有,她不信他没有恐惧,她也不喜欢有人在神龛上,高高朝她凝视的假正经,

    于是,向明月一半恶趣味,一半心魔起。周映辉这样干干净净少年脸挨在她眼前,太扰乱她心神了,她想看他乱,看他恐惧,看他否定自己,陪她一起错:

    他穿得那种日常裤衩,裤管很宽松,不设防地,向明月的手就从他裤管里伸进去。

    女流氓的向当当一向不上道,某人被她的举动骇地拧眉加倒吸气,“向明月!”

    被点名的她,笑颜如花,审视他的一双眼睛,“满满的恐惧与慌乱,呵~”

    人又怎么能没恐惧心呢?她似乎扳回一局,可是局势又好像一发不可收拾,向明月那只刮伤他脸的手又去到人家那处,叫她尴尬并急急撤退的是,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在她手里森森地活了般。

    向明月连忙要抽出手,却被周映辉这厮按住了,这种混乱的狎昵间,他偏还有正经话说,“明月,如果你不想迈入婚姻模式。那我陪你,反正我爸妈已经有周映现了,他们不指望我传宗接代了。”

    “也不是每个人活着的任务就是结婚、生孩子、养孩子的。”

    向明月听清他的话,又喜又悲。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没长进。”

    向明月说,她不值得,不值得他这么一门心思地待她好。

    “我从来就是自私的,从前我觉得寂寞才愿意和你开始。如今我还是,小二,你为什么不能去好好喜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