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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无事。”宋玉笙摇了摇头,余光注意到喻巧的身上。 喻巧在方才激烈的动作下,手腕处的衣袖挣扎的落下来,内侧露出了一块伤疤。 宋玉笙蹙了眉,走近了些去看。 那伤疤的样式,位置…… ——是方嬷嬷! 朱清身边的侍女。 宋玉笙惊的退开了数步,那心脏的跳动频率,慌乱了起来,在最高空猛的下坠,慌得她断了所有的思绪。 她的脸色惨白,后退了两步。 “阿笙,怎么了?”秦漠扶着她,小丫头的杏眸空洞了一瞬。 “笙儿。”宋清歌忙去看她状态。 “哥哥……”宋玉笙紧紧的揪着宋清歌的衣袖,“她,她是方嬷嬷!” 那日因着江才的事回宋府,她不小心失手在身上打翻了茶水,方嬷嬷给她擦拭衣裙时,就是露出了此般的疤痕。 她过目不忘,定不会是生了假。 “方嬷嬷?”宋清歌握住了她的手,注意着喻巧脸上的神色,他看人很准,喻巧方才脸上明就是闪过了惊慌。 喻巧笑声沙哑,似磨在皮肤上的傻子,一点点的将人蹭出血来。 宋清歌的手放在宋玉笙的肩上,轻声安抚着她,“莫怕,你去朱姨娘那瞧瞧,可能行?” “哥哥。”宋玉笙空洞的唤着他。 宋清歌把人交付给秦漠,“照顾好她,该如何你心里有数。” 秦漠牵着有些慌乱的她,她手心的里的温度越来越凉,冷到了极致。他轻微颔首,对宋清歌做出最注重的承诺。 直到出了那地牢,见了阳,宋玉笙身上的一身寒意,也未被除去丝毫。她似一个在行走的提线木偶,失去了所有的光亮和动力。 朱清…… 她一人在宋府生活的这些年,都是朱清,全都是朱清明里暗里的照拂,她才能在林姿的手下过的安稳些。 可喻巧是方嬷嬷,是跟在朱清身边的大丫鬟。 若说这事与朱清无关,这是打死都知晓的虚言。 那这些年,朱清对她好的这些年,又算的上是什么呢? 这胡乱的思绪缠绕在宋玉笙的脑海里,不断的纠缠打闹,连一路到了朱清的房外,她都未察觉过来。 “阿笙,不必自己抗。”秦漠手指扶上她的面容,柔声的哄着她,“有我。” 宋玉笙怔怔的回过神来,“殿下。” “嗯,在呢。”秦漠靠近了她些,在她眉心落下了一吻,很轻很温柔,“别怕。” 宋玉笙勉强的对他展开笑颜,上前了一步,推开了朱清的房门。 以前每次来时,朱清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喜欢的糕点,或是精美的首饰衣裳。 终是不一样了。 “姨母。”宋玉笙看着那背光而站的身影,眸间有些酸了,“笙儿来看您了。” “笙儿来了啊。”朱清和善一笑,一如既往的轻柔,似从未变过的那般,“坐吧。” “我有事想与姨母商讨。”宋玉笙笑的有些勉强。 “我知晓,坐吧。”朱清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轻阖了眼眸,“我与你们二人,说个故事如何?” “请说。”秦漠道。 是一个很平常,也不太平常的故事。 朱清的身份,是喻家的远方表亲,按照她的出身,本是无法倚靠上喻家这样的家世。但喻言心善,将她留在了喻府。 喻言和宋坤是私定终身的,与喻老爷子摊牌了。 朱清是喜宋坤的。 后来喻老爷子耐不过喻言的固执,最终是允了这门亲事,她运气好些,作为滕妾一同嫁了过来。也是在这过程里,与喻巧相识。 喻言和宋坤的感情很好,在林姿到来后,两人的感情才开始恶化了。宋坤在喻言和林姿之间两难,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发妻,一个是可能怀着宋家血亲的林姿,他深受烦忧。 朱清是个缄默的性子,宋坤那段时间常常来寻她倾诉烦心,也想让她多劝劝喻言。说实话,朱清是不嫉妒喻言和林姿的,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何,不配与林姿争宠。 在林姿产下宋婉柔前,其实她也是怀上了孩子的。 “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朱清笑的有些凄凉,“可它被害了。” 林姿对她下了药,她小产了。 喻巧日日在她耳边蛊惑,这罪责怪罪到了喻言身上,她怨恨喻言。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是这一个孩子罢了,一个孩子。 “人啊,一旦有了嫌隙,就很难填补上了。”朱清淡声道。 在宋玉笙出生后,朱清的心思已歪了。 林姿有孩子,喻言也有孩子。 只有她不得夫君宠爱,不得孩子承欢膝下。 那怨恨生到了一个极点,爆裂开来,嘭的一声炸散了她所有的理智。 后来她每日都会送些点心给喻言,里面掺了林姿给的毒,维持了一年,喻言的身子骨已大不如前了。 朱清知晓,喻言察觉了她,只是不敢确信。 多么好笑的善良,死在了她的善良上。 “是,是我一手造成的。”朱清有些哽咽,“我是后来才知晓的,那小产药无关喻言的事,不过是喻巧和林姿的诡计。因为喻言只信我,这事只能由着我来做。” “我发觉了自己的错处,才……” 她不必把话说完,宋玉笙已明了她话中的意思。 朱清对她的好,是愧疚。 是对她丧母的愧疚。 所以朱清才会一心向佛,不问外事。 宋玉笙周遭的空气都似被人抽走了一般,一双凉薄的手架在她的脖颈处,死死的用力,几近要让她昏死了过去。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住了秦漠的手,很用力,就像是在抓住那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若放开,她世界的最后一丝光芒也会散去。 那无边的黑暗,将淹没了她。 抓的很紧。 秦漠的手在她的背脊轻抚,“莫怕,夫君在这。” 宋玉笙极其用力,一点也不肯松懈了下来,紧攥着他的手。 朱清自嘲的笑笑,也知晓自己的这番作为是有多么的虚伪,可只要能填补一些内心的愧疚,都是好的,“林姿是陈贵妃的人,她是陈贵妃的表亲。” “雅贵妃不过是一面明晃晃的棋子,当年喻言和秦景帝的关系,被有心之人加以传播,惹来了陈贵妃的的记恨。” 朱清把所知不多的事都说了,“陈贵妃这人城府极深,我行到今日,不指望你们兄妹二人会原谅我的过错,只望你们的余生,能过的比我好。” —— 朱清和林姿的事情,宋玉笙未有一丝的犹豫,直接禀报到了大理寺,将朱清和喻巧交了出去。宋坤猛然知晓这事情的缘由,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清歌将事情汇报给了喻司,喻司震怒,从边境赶回,明确的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