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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也不在留客,派了两个小厮把朱清护送了回去。 不到片刻钟的时间,喻司一身戎装未褪,泛着银白色的光,腰间还佩着锋利的长剑,眉似要拧成一条,也不顾身后劝阻的两个侍卫,凶神恶煞的冲进了房内。 见喻司这模样,宋玉笙轻笑出声,浑然没有半点被他气场震慑住的模样。 两个侍卫单膝跪在地上,为难道,“三小姐恕罪,喻大将军……” “行了,下去吧。” 知夏知寒也单膝跪在地上,朝着喻司行礼,“参见将军!” 宋玉笙站起身来,蹦跳着到喻司的身边,偷偷给知夏知寒使了眼色,拉住喻司手臂,撒娇道,“舅舅,好久未见,你回京都怎得也不让人带消息来。” 知夏和知寒互相对视了一眼,站起身子,退到了一旁,两人面上全然都是笑容。 若说宋玉笙是个清冷性子,也不全对。她对着亲近的人,完全是个孩童心性,有一说一,喜形于色。 “你还跟我论此事!”喻司冷着脸把手臂抽出来,看上去是十分怒气的举动,然而却没敢多用一分的力气,怕伤到宋玉笙,“你哥哥受伤的事,若不是我偶然听闻,你可要一直瞒下去?!” “舅舅!”宋玉笙也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 “怎得?你还受了委屈?”喻司越想越不对,接着数落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舅舅竟然都敢瞒着。莫要觉得姓肖的那个混球教你些皮毛,就觉得自己的本事大过天了。那姓肖的,自己也就是个半吊子!且再来说说你,身子骨风吹就倒,你倒好,还不分昼夜,自己暗地里查救。清歌受伤昏迷这些时日,你是不是也跟着忙上忙下?” 喻司一番话跟个炮仗似的,一口气下来都不带喘,听到宋玉笙头晕目眩的。 “舅舅,师傅好歹也是江湖上千金难求一诊的神医,如何到你这里就是个半吊子了?”宋玉笙避重就轻的回,话里全是委屈,“我瞒着没告诉舅舅,也是怕舅舅在边境分了神。哥哥这有我照顾,我还算是放心得下的。舅舅那也没个贴心的,我如何能放心的告诉舅舅?” “你……”喻司被宋玉笙堵的没话说,反而气笑了。 当初喻言出事,他就是在边关,连消息都是几日后得知的。若不是他回去得快,怕是这两个孩子,也...... 想起这些事情来,喻司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道,“笙儿,舅舅知道你是为我考虑的,可你们若是谁出了事,舅舅全然不知,那种心境,你可能理解?” 见喻司松了口风,宋玉笙也正了神色,把他拉到座位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舅舅放心,笙儿和哥哥若是真出了事,定是会第一时间让知寒知夏递消息的,让舅舅替我们报仇!” 喻司自知说不过这丫头,看到她知晓错处,也不在和她争辩的,接过知夏递来的热茶饮了一口,把刚刚的火气咽了下,才重新开口,“听说,你许给三殿下了?” 宋玉笙没想到喻司的话题转的这么快,被茶水噎的一顿,“舅舅!” 哪有和女儿家这么直白的说亲事的! “舅舅问问都不行?” 宋玉笙杏眼一挑,又瞪了一眼喻司。 “和舅舅害羞什么,你说来听听,是你自愿的,还是被人害了。”喻司一想起这事来就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头处。 他远在东侧的边境,距京遥远,消息闭塞。前些时日又有战事发生,无暇顾及京都里的大小事。一下收到消息,宋玉笙落水,宋清歌昏迷,吓得他一路飞赶回了京都。心里都盘算好了,若是他们两个真是出了事,这宋坤的脑袋,便是要落地了。 宋玉笙沉默片刻,在想着要如何和喻司说她落水事情前后。 忽然听闻一阵咳嗽声。 “咳——” 是宋清歌! 宋玉笙顾不得喻司,放下手里精巧的茶杯,反应迅速的跑到了屏风后。 宋清歌眼睛未睁开,躺在那里,和方才瞧见的模样相同。若不是宋玉笙真切的听见了那一声咳嗽,怕是要以为是别人发出的动静。 宋玉笙拉开宋清歌的袖口,把着他的脉搏,静默片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赌气似的放开宋清歌的手,又重重的在他的手臂上一掐。 喻司从后赶来,宋清歌躺在床榻上,神情没有半分起伏,他没看明白宋玉笙为何这么做,“笙儿,怎么了?” 宋玉笙见宋清歌还是毫无反应的躺在那里,眸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狡黠。她给喻司使了眼色,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要他过来。 喻司不疑有他,迈开步伐,一点声响都没发出,就立在了宋清歌床榻边上。 宋玉笙对着喻司做口型:打他! 喻司就差把疑问写在脸上:? 宋玉笙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已示她是认真的,又继续:重点! 喻司事坚信侄女说的话就是圣旨一般的存在,大手一挥,一下拍在宋清歌的胸膛处,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啪——” 知夏知寒是被喻司历练着在长大的,十分清楚喻司的力气有多大。于是,两个人再次非常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的,听起来就很疼…… 宋清歌被喻司拍了一掌,感觉天灵盖仿佛都要被打通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头,大声喊道,“舅舅!” 宋清歌这一嗓子,喻司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宋玉笙要让他打人了,感情宋清歌是早醒了,在装呢! 喻司剑眉一挑,冷声道,“有何指教?” 宋清歌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重新咽了下去,“不敢指教,哪能指教啊!我是想说,许久未见,舅舅的武功又精进了。” 喻司气他装死,冷哼了一声,也不回话了。 宋玉笙唇角弯起,转头额喻司说道,“舅舅,笙儿看来也要去学点武功了。不然,单靠这医术,都无法让哥哥醒来呢!” 宋清歌是在喻司来后醒的,他的武艺是喻司手把手教的,也在沙场五年,如今全不设防被毒倒了。这让他如何有脸去见于喻司,这才假装还在昏迷中。 谁想到,喉头的咳嗽没压住…… 宋清歌一手按住刚刚被喻司打过的地方,另一手拉住宋玉笙的衣袖,小声地求饶,“笙儿,怎能说的此话。哥哥是和你开玩笑呢,莫气莫气。” 到底是自己的哥哥,大病初愈,宋玉笙怕他身子还有不适的地方,让知夏去外头倒了水进来,把水杯递给他,让他喝下。 宋清歌一连用下三杯水,这才感觉干涩的喉头舒服了些,舒出一口浊气,眸子亮晶晶的看向宋玉笙。 宋玉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办法给他说情。 喻司岂能看不出宋清歌的把戏,冷冷的笑了一下,“呵,我看着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