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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的钱财来路不明,自然不可说出来,平日里由着他们大手大脚的花费,如今倒不好开口了。 裴肃心中不快,也只当她小气,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放下酒盅,开口:“我过会儿让人把一百两送给你,这钱从前院出。” 说完便甩袖离开。 裴仪得意地看了方望舒一眼,也离开了。 她们走了,这侧厅只剩下方望舒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儿。 杜嬷嬷上前,担忧地看着她:“娘子。” 方望舒冷笑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这就是她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君子陶陶是里头的。 方望舒会永远和这一家子的奇葩捆绑在一起,已经锁死,钥匙丢到长江里头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乐乐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 轻风带人潜入裴府将方望舒准备的东西取了回来,又是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阿绥握着玉牌,仿佛可以看到姜昂在烛火下皱着眉头,嘴角却带着笑意拿着刻刀的模样。 轻风和知语将那两匣珠宝地契估了值,那些地契是长安的铺子,倒还值些银子,但加起来也不足她们要求的半数。 阿绥听完她们的话,紧紧攥紧玉牌,眼里闪过嘲弄,几欲开口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就这样吧!” 她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瓜葛,也不希望方望舒再出现在她生活里,依着轻风的话,裴府如今已经乱成一锅粥,想必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恶人自有恶人磨,果然如佛所说因果循环,万事轮回,自己做的恶事终会报应在自己头上,就此放过她也当为自己的孩子祈福了。 “娘子这些是和上次一样登记入库吗?”知语道。 这些都是方望舒的东西,她不想要,阿绥沉吟片刻,看向轻风。 “夫人是如何说的?”李寅挑眉问道。 轻风禀道:“夫人说让您将这些东西变卖掉,然后全部冲作军饷。” 李寅先是蹙眉,随后又展平眉头,轻笑一声:“此事就交给你和飒风去办吧!” “唯!”轻风领命。 “裴家那边是什么进展?”李寅俯身看着长案上的地势图,随口问道。 轻风想惹谁都不要惹他们郎主,善文善武,可官场横行,可杀阵御敌,更可怕的是还可内宅争斗。 不敢再想,赶忙回道:“按计划进行,那些庄子上的农户估计十天后就会进城了。” 李寅颔首。 阿绥信佛,心存善念。 可他不信,他自是要搅得裴家天翻地覆才会甘心。 - 阿绥用妃色的绒线为玉牌打了个穗子,串上一只缠枝花纹银香毬坠在腰间。 阿绥小幅度的转了转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寅:“好看吗?” 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软的摆动着,玉牌和银毬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李寅凤目含笑,欣赏地点点头,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跟前勾了勾,淡淡的清香窜入鼻间。 因着身子特殊,阿绥不敢使用香料,只在里头放了些先前储存的芍药花干花瓣。 阿绥嘴边挂着甜甜的笑,把玉牌坠子解下来,献宝般的递给李寅。 李寅十分赏脸,拿着玉牌,仔细的观看,翻过玉牌看见背面刻着的字:“陶陶,是个好名字。” 阿绥点点头,小手可惜的摸了摸那两个字。 阿绥抿抿唇,小声喊他:“夫君。” 李寅正把坠子系回她腰间,手里动作细致认真,听到她的声音,抬眸:“嗯?” “陶陶这两个字,不管小郎君还是小娘子都可以用的呢!叫起来也朗朗上口。”阿绥讨好的在他颈窝蹭了蹭。 李寅骨节分明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腹,薄唇微勾,凤目扫了她一眼,意味十足。 阿绥心中了然,在他的唇畔亲了亲,软声道:“所以宝宝的乳名可不可以叫陶陶!” 这是她阿耶用心为她取的名字,她没有福气享用,但她肚子的宝宝可以呀! 李寅眼神温和:“自是可以的。” 不管小家伙是郎君是娘子,都是李氏嫡系第一个孩子,它的名字他怕是都做不了主,到时定有他父亲忙活,但乳名他们夫妻还是可以决定的。 “陶陶。”阿绥轻声呢喃,抬起头,心中欢喜,奖励般的又赏了他一个吻。 现在可不了动她,只能亲吻解解馋。 末了,阿绥娇喘吁吁地伏在他胸口,面色潮红。 李寅揽着她的肩头,帮她顺着气。 阿绥渐渐回过神,美目含情,娇嗔的看着他,手指在他心口点了点,软声道:“夫君当以身作则,这样会教坏了宝宝的。” 李寅听她胡说,哼笑一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不过人之常情罢了,待它长大后定会体恤为父。” 阿绥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将他的衣领理好,看见里衬上绣着的蟠螭火苗纹,眨眨眼“哎呀”一声。 “怎么了?”李寅垂眸看她,眼里闪过担忧。 阿绥翻身,手肘撑在他胸膛,抬着小脑袋:“我们都没有去信告诉阿娘阿耶,这个好消息。” 李寅心里松了一口气,揉揉她的头发,笑道:“阿绥不是说要三个月以后再说吗?”他之前是准备写信报喜的,但她说要等三个月后,胎儿坐稳,才能说出去。 阿绥愣住了,面露迷茫,小心又心虚的问:“我说过嘛?” 她近来记性不大好,做过的事情转头就会忘了。 仔细想了想,她好像是说过的,不好意思了,乖乖躺回去,小声道:“我听盼夏说老人们常说一孕傻三年,我都还没有生呢!” 李寅胸膛震出笑意,明明是自己说得,偏还不乐意了,阿绥气鼓鼓的张嘴轻咬他。 李寅刚忙伸手捏着她软乎乎的面颊:“衣服多脏!” 阿绥嘟嘟嘴巴,奶凶奶凶的看着他:“不傻的。” “好,好,好,我们阿绥不傻。”李寅轻抚着她的头发哄着。 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阿绥听了还是很高兴。 李寅怜爱的摸着自家的小傻子。 新春一过,李寅渐渐忙碌,时不时的就要去一趟平州。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当天赶回来。 阿绥虽懂得他的心意,但又十分心疼,知道拦不住他,只能每晚提前准备好膳食和浴汤。 除了为这事烦恼之外,阿绥被侍女们照顾得像只小猪崽子,每日只需要吃吃喝喝,好好养胎就可以了。 阿绥看着身子单薄虚弱,不长rou,但气色不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