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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知言摸到她的耳垂上有颗小米粒,惊讶道。 “我也不知道。”阿绥轻轻的说道,她想应该是她小的时候,还没有进慈恩寺之前有的吧。 知言拿着两只小黄豆在她耳垂上研磨着,知语在旁边用烛火烤着细针。 不知磨了多久,知言问道:“娘子还有感觉吗?” 阿绥只觉得耳朵麻麻的,也感受不到黄豆的存在。 知言见此给知语使了个眼色,知语拿着细针快速的穿过耳垂,留下耳洞,又飞快地换上了一对细巧的银环。 阿绥看着她们两人都空下手来,才惊觉已经弄好了,抿唇一笑:“好了呀!” 知语拿着湿巾子擦掉她耳朵上冒出的血珠:“很快的,等再过一个月,把这银环取下,就可以带其他样式的坠子了。” 阿绥好奇的摸了摸guntang的耳垂,才觉得有些疼了。 几人正说着话,明叔就满脸堆笑的走过来了。 “明叔,是有什么事情吗?”知语问道。 “方才郎主派人过来传话,说是他晚上回来。”明叔笑着说。 阿绥悄悄扳着手指头数了数,他已经回去四天了。 夜深,知语看着精神尚可的阿绥轻声道:“娘子先去沐浴吧!”按照平时的作息,这会儿阿绥也该入睡了。 阿绥停下翻阅佛经的手,摇摇头:“我还不困,再等等好不好?” 知语见她坐地笔直,身上的襦裙也没有褶皱,才反应过来:“那您再看会儿佛经,等您想用水的时候叫婢子。” 阿绥对她笑了笑:“嗯。” 等知语出去了,阿绥才伸手揉了揉眼睛,起身打开窗户冲远方看了看,见远处回廊上人影幢幢,眼睛一亮。 阖上窗户,紧张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到寝室的大门处等着。 手指揪着衣摆,但又怕把衣服揪得皱起来。 只得用小手掌压着疯狂跳跃的心口,轻轻舒了一口气,跺了跺脚,期待地等着大门被推开。 “娘子这会儿是在余容苑还是?”李寅大步走着。 明叔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禀道:“娘子已经回邀月楼了。” 李寅轻轻颔首,步伐越发的快了。 李寅三步并两步的跨上楼梯,到了门前,竟有也些紧张,握了握拳,才推开大门。 第26章 烛光朦胧,小娘子身着罗裙,娉婷袅娜,眉眼半弯,上挑的柳叶眼里含着羞涩和期待。 李寅脚步稳稳的落在地板上,也不说话只慢慢的靠近她。 小娘子太过娇美,陡然一见李寅黝黑的眸子闪过惊艳。 沉谧的氛围,阿绥渐渐红了脸,忍不住屏住呼吸,不安地揪着手指。 坚硬的心房失守,李寅失笑,伸出大掌拉下她拧得通红的手指:“小笨蛋,呼吸。” 阿绥慌张地抬起头,呼吸紊乱。 等她调整好气息,李寅拉着她走到刻漏旁:“现在几时了。” 阿绥仔细地看了看,乖巧又认真地回他:“现在子时了,好晚了呀!” 李寅屈起食指,在她光溜的额间轻轻敲了敲:“那还不睡。” “我等你的。”阿绥小声回他,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委屈,手指揪了揪上襦的衣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吗? 阿绥不免有些挫败和失落。 小娘子就差把心思挂在面上了,李寅又想起方才她满是期待的目光,心中微滞,垂眸声音低哑:“阿绥甚美。” 隐约可以听到净房的水声,阿绥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冰凉的手掌敷了敷红扑扑guntang的小脸儿。 端起一旁小几上冷透了的茶水,咕噜噜灌下肚子,猛地打了个激灵,谁曾想就在这小杯凉茶害她吃了好大的苦头。 因着已经很晚了,两人沐浴完上了榻,便沉沉入睡。 睡梦中,李寅突然听到耳边微弱的嘤咛哭泣声,心像是被小猫儿饶了似得,李寅猛地睁开眼。 掀开帐幔,阿绥身上的锦被已被她踢开,蜷成一团,手紧紧压在了自己小腹处,小脸儿皱起,面色苍白,嘴边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李寅脸色沉下来,俯身摸上阿绥的脸,她额间脑袋上此时已经浸满冷汗,稳住心神唤醒她:“阿绥,阿绥。” 阿绥迷迷糊糊睁眼,腹部一阵绞痛,下意识地伸手攥着他的衣襟,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忍不住出声:“好疼啊!” 便是上次吐血,她都没有喊过一声疼,李寅稳住心神,朗声唤道:“来人。” 知语推门而入,疾步走来:“郎主。” 李寅厉声吩咐:“快去传李伯。” 知语见阿绥那般神情,慌忙应下,匆匆转身出门。 到了楼下,叫醒今夜值班,正缩在圈椅上睡觉的轻风:“快去请李大夫。” 阿绥面带惧色,面颊挂着泪:“我是不是要死了。” 李寅收紧抱着她的手臂:“不会的。” 当夜邀月楼灯火通明。 阿绥缩在李寅怀里,懵懵懂懂地听着李伯说话,刚才被李寅喂了一碗红糖姜茶,腹痛稍稍缓解了。 李伯虚咳一声:“这事过会儿,由着知语同您讲。”他万万没想到,他除了帮李寅治不寐之症,还需帮阿绥调养身体,这次妇科之症也要归到他的头上。 李伯写着方子,说道:“之前一直喝的药方先停了,里面有几道药材如今不妥当,这次老朽重新帮您开一幅方子,需得照着这个喝。” 兵荒马乱不过乌龙一场。 原是女儿家的闺事,偏如今闹得…… 知语红着脸,上前扶过阿绥:“婢子服侍您去净房。”大周朝女子十五及笄便可许配人家,一般女子十三四岁便来葵水。 在寺中的时候,自然是无人同阿绥讲过这些。 阿绥松开攥着李寅衣襟的手,李寅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去里面听知语的话。” 阿绥一脸茫然的跟着知语到了净房。 李寅博览群书,医书也翻阅过几册,关于妇症也偶然识过,事关阿绥,也无需估计旁的忌讳。 李寅皱眉问道:“为何她会如此疼痛。” 李伯躬身回他:“此症状因人而异,许是受寒遇冷而致。” 方才阿绥冷汗直落,疼痛难耐的症状太过惹人心疼,李寅道:“可有法子缓解。” “这段时期,忌生冷cao劳……” 阿绥原先对此一窍不通,听到知语同她讲了许多,才算了解。 这了解过后,便是一阵羞恼尴尬,捂着脸直叹气:“怎么会如此丢人呢!” 知语给她换了一套深色的寝衣。 “那以后也会如此疼痛吗?”阿绥心生怯意,摸摸依旧隐隐作痛的腹部,呐呐道。 知语说道:“身子养好了,自然便不会了,有婢子帮您调养呢!娘子也不必太过忧心,此乃女儿家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