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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是请菩萨。” 李寅:…… 李寅觉得明叔和妙提肯定谈得来。 李寅说道:“正好,你去余容苑一趟,问问她要买……请什么菩萨回来。” —— 知语看着向来稳重的明叔和妙提在那儿嘀嘀咕咕探讨着请什么菩萨回来供奉,摇摇头,命人把早膳撤了下去。 妙提小脸认真:“请药师佛,可以保佑李施主身体健康。” “尼师说的是,奴婢这就去。”明叔附和的点点头。 妙提软糯糯的说道:“要十分虔诚哦!” “唯!” “尼师,喝口茶吧!”知语给她倒了杯茶水。两人这都商量了快一个时辰了。 妙提轻了轻喉咙,害羞的小口抿着茶。 “等明叔请了菩萨,您就可以去小佛堂诵经了。”知语说道。 妙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可以吗?” “可以啊!”郎主又不信佛,又命明叔来和她商量,这意思不是明摆着了嘛! 妙提兴奋的攥起小拳头,开心! 明叔出了门,嘴边带着笑意,原来是因为这位尼师身上带着的香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叔:郎君你做禽兽吧,把尼师找过来陪你睡觉! 李寅:好呀,好呀! 本书是虚构,现实生活中大家不要迷信哦! 第10章 妙提穿着青色的僧袍,身上披着一件同色的厚厚的大氅,捧着一只铜鎏金錾花八宝纹手炉站在廊下,满脸笑意的看着知言拉着知语在院中堆雪人。 她也还没有堆过雪人呢!但是知语不让她碰太过冰凉的雪,肯她站在廊下已经是好的了。 口中吸入了冷气,妙提手背虚抵着唇边,轻轻咳了几声。 妙提看着远处已经成型的雪人,眼睛咕噜噜一转,转身跑回屋内。伏在案前,用朱砂在纸上画了一道弯曲的弧线,小心撕下。 又从桌案上的碟子里拿了两颗黑色滚圆的葡萄,攥在手心跑了出去。 鞋子在雪中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妙提又怕鞋子被雪浸湿,走的小心。 知语和知言在认真的堆雪人,直到妙提走到她们身边才察觉,知语忙道:“哎哟!您怎么过来了,快回廊下站着。” “给你们送完这个我就回去。”妙提伸着手,眼巴巴瞧着她。 知言眼疾手快,接过来,嘻嘻笑道:“谢尼师了。” 妙提弯弯眼睛:“我回去啦!”说完转身走回去。 知言把两颗葡萄按在雪人脸上充当它的眼睛,朱砂纸黏在下面,是嘴巴。 玩着雪,手是湿的,知语伸手在朱砂纸上摁了摁,食指上沾了红印子,往两颗葡萄中间偏上的地方一点,一颗朱砂痣出现了。 院中多了个雪人版的妙提。 “这雪人哪有尼师好看!”知言嘴甜,成日里花式吹捧着妙提。 但妙提还是红着脸嗔了她一眼。 傍晚,李寅从大理寺散值回来,走到邀月楼的回廊上就听见隔壁传来的娇笑声。 飒风跟在后头小声对着临风说道:“我们府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临风点点头,自从尼师住到府里以后,明明她也不常出来走动却比往常多了些生机。 有几个小侍女一边笑着一边推搡着从余容苑出来,没想到半路竟然遇上了李寅。 脸色大变,齐刷刷的变白了,瑟瑟抖抖的行礼问安。 李寅冷眼瞧着她们。 场面一度十分难堪,飒风心中骂娘,郎主是妖怪吗? 硬着头皮上前训斥:“哪处做事的?跑到这儿作甚?” 其中一位小侍女小声回道:“婢子们主要是庭院洒扫的,听……听别人是余容苑有个和妙提尼师一样的小雪人,婢子们好奇过来看看。”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位不可耳闻。 这些小侍女们也都才十四五岁,还都是好玩的年纪。飒风瞥了眼李寅,见他听到尼师的名字,脸色没有那么难看,轻嘘一口气,厉声道:“还不快下去!下次在用晚膳的时候别到处乱跑,小心冲撞了主子。” “唯,婢子们知错。”小侍女们赶忙退下。 李寅凤目狭长,目光幽深的看了眼余容苑才大步往邀月楼走去。 临风拉过一旁的紧张兮兮的飒风跟上。 夜晚,妙提沐完浴穿着寝衣,盘腿坐在榻上,捧着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就听见知语进来说道:“外面又下雪了”。 “那雪人岂不是要被雪盖住了?”妙提放下药碗,遗憾的说道。 知语看了眼碗底,很干净,妙提喜甜但也不怕苦,她每次备好的蜜饯都用不上。 “是啊!”知语也觉得可惜。 邀月楼三楼是李寅平时练武用的屋子,李寅大汗淋漓的将红缨枪放回兰锜上,左右活动着修长的脖颈走到栏杆旁。 这个位置恰巧可以俯看整个余容苑。 漫天飞雪,余容苑纱窗上映出的昏暗的烛光,在冰冷的夜色中格外温馨。 往左边走了几步,隐约可以看到院子中间的小雪人,李寅微皱着眉头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转身下楼。 次日一早,妙提睁开眼,脑袋还未全部清醒,眯着眼睛扯了大氅披在身上,迷迷糊糊的往窗边走去。 打开窗户的一瞬间,妙提蓦然清醒。 “哇!” 虽然地上积了很厚的雪,但雪人完好的立在那儿,上方却多了一顶小草亭。 妙提眼里冒着小星星,这太可爱了吧! 知语正带着侍女在外间布餐,听到里面有声音,放下手中的餐具进了里屋。 笑着把呆呆站在窗前的妙提轻轻推到塌边:“您先换衣服,用早膳,再来看小雪人。” 妙提点点头:“这是昨晚,你们弄的吗?” “不是婢子们做的草亭,许是明叔带着人弄的吧!”知语一边从衣柜里拿衣服一边说道。 妙提换好衣服,洗漱完,用着早膳听着知言在廊下说话。 知言如今也是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此时蹲在廊下看着院子:“要是婢子会画画就好了,可惜婢子只会做饭!” “贫尼会一点点。”妙提小声说道,寺里面最不缺的便是纸笔了,她无聊时就作画,没有人教她,全靠她自己领悟,倒也自得其乐。 知言从帘子外探头说道:“是吗?那等您用完膳,来画一幅吧!” 见知言那么期待,妙提有些紧张:“可能画的不好哦!” 知言平日里看她抄佛经,虽然看不懂,但入眼便觉得赏心入目:“您就别谦虚了,您字写得好,这画也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妙提被知言这一句又一句的哄着双颊绯红,眉梢俱笑,晕乎乎的抱着一张月牙凳坐到廊下。 前面摆着知言让人从屋内抬出来的一张小案几,脚边放有一盆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