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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修白对远志这一表字还起不了什么反应,见两人都眼光灼灼地看他,道:“尚山河善山水,不擅画仕女,他画过的仕女图只有两幅。也都不传。”其实惜夫人的画像必定是不轨之人造伪。穆修白所说的不过是从旁佐证了。李瑄城道,“不过也不必我们cao心的。子炎,倒是你,还是少去勾搭那些率卜的歌姬舞姬,省得也招来一个惜夫人。我见着白日车里那位,可不是什么扶风弱柳。”祁景凉嘿地一笑,道:“小王倒是真想看看这惜夫人到底如何地天香国色。”又道,“小王不过是买个率卜的舞姬,承运管得也忒宽。承运兄欺君罔上,夺人所爱,往后被圣上知道,可别说你来过本王这里……”李瑄城不欲再说这事,只转了话头道:“我问你,你那月圆夜的蟋蟀,海珍珠,和胎发都找齐了么?”祁景凉道:“连你都听说了。还差海珍珠呢这不。”李瑄城只道:“这么荒唐的三味药引子你也信,你不怕误了病情?”祁景凉只作惊愕状,道:“此话怎讲?”李瑄城便拿扇子叩击桌面,道:“你要不要我替那人看看?”祁景凉眼珠子转了三转,嘿然一笑道:“我倒不知道承运还懂这些杏林之道?”李瑄城道:“你信得过便让我去看诊。信不过也便罢了。”祁景凉忙道:“哪能呢。承运这便替我过去看看他。”又正色道,“不瞒你说,我这王府里的大夫也不少。但这病来得凶险,我遣人去泷上寻人不见,还去找过我四弟。往日江湖上有传言说语谰池主人受我四弟驱驰。可这回陛下也说寻不得那神医。”“要说我今日以前还没有想到这茬。你和语谰池主人一并失踪……”李瑄城只道:“我可没说我是否能治。我也不认识什么语谰池主人。”……·祁景凉便只往前面引路,不再出声了。偶尔回头来替李瑄城指路,眼神便也会飘到穆修白面上。凤目眯了眯,却并不再讲什么。穆修白只在外间侍候,并不进内室去。李瑄城和定勉王都进去了,便见一红木的花床,天青帐子。帐子里是低低的咳嗽声。边上还有捧着盂的侍女。祁景凉只道:“我走的时候从醉玉阁将人带来定勉。”又用眼神示意了下,那些个侍女便都退下了。李瑄城正疑惑。祁景凉只对外间道:“穆公子,不来见见你故人么?”穆修白见祁景凉一张俊脸从内间探出来,心道,故人?李瑄城才掀了帐子,一看,那人一张瓜子脸儿,五官都柔和秀美,面色却苍白如纸。这人是瑶光。瑶光并不言语。李瑄城只搭了人的腕子,凝神屏息了一会儿,道:“你进来看看他罢。”这是和穆修白说。祁景凉却一下慌了,道:“李瑄城,尹乐这是没有救了?”李瑄城道:“有救。要尽快救。要先把你喂的药都吐出来。”又道,“问问你府上那位语谰池主人都给他吃什么东西。”祁景凉知道自己前述干了蠢事,一时尴尬,忙道:“我这就去。”又道,“李瑄城,你救他有几成把握?”李瑄城道:“九成。如果他不吃那些东西,就是十成。”祁景凉便拿大袖去擦擦脑袋上的冷汗,这才安心地去了。穆修白这才进到内间,往帐前一站,李瑄城便替人撩开了帐子。穆修白才得见人的病容,这人是瑶光,他依旧是一派少女般的眉眼和神色,即便他耷拉着眼皮,浑身脱了水似的干瘪。穆修白才觉得,自己确实变了不少。穆修白自知自己面上不好看,便走到一旁去,怀中掏了个瓷瓶,倒出一丸药在手心里,案前倒了一盏茶,用俩指沾了些茶水把药丸化了,再用指尖一点点刮蹭嘴角下巴,把脸上的贴的须髯都撕了下来。李瑄城凝神再查探了下脉,便道:“拿纸笔。”顾自报了一串儿的药名。穆修白赶紧把那些假须子都揣到锦袋里,在人家案头借用了文房四宝,一溜儿把药方写了下来。李瑄城道:“都记好了?方子给我。我到外间去。”穆修白应声,将方子给李瑄城,这才回到了床头。穆修白其实和瑶光,原来他的原名是叫做尹乐——他们之间并没有多深的情谊。且穆修白本来性情便淡,更是如此了。瑶光没有什么力气讲话,微微张着嘴,露出鲜红的有些病态的小舌。穆修白想了想道:“尹乐…”尹乐费力道:“你果然和他在一起。”穆修白不明所以,道:“什么?”“你走后……李大人来找过我,说你是他故人。”穆修白知道必然是李瑄城去查他身份时胡诌的。尹乐继续道:“我后来才知道这人是有名的浪荡子。”穆修白有些悻悻然,道:“其实没有那么糟……”尹乐便笑了,笑得肩膀微微耸动,道:“你急什么……我可没有说他不好。他现在不是和你一块么。”穆修白只捏着尹乐的软软的手,传达一些安定的情绪,并不言语。“我便放心了。我本来以为你死了的,你没死,太好了。”穆修白嗯了声,又道:“你也会好起来的。”尹乐微微咳了咳,道:“……倒没有听说过虚泷侯擅医道。”……这厢说了这么几句,就见祁景凉回了屋里。穆修白便从床头站起来,微微一福,退了开。祁景凉见穆修白脸上已经光洁无碍,调笑道:“我就说我会认不出来么?你这样可比方才看得好看多了。往日小王就说过,等本王开府,便要把你们都接过来,可惜你个没心肝的,不肯等我。”便要去摸人的脸。李瑄城在外间的瓷盘上捏了一颗话梅,打到祁景凉的手腕。祁景凉手一缩眉头一皱,好歹是没有丢人地喊出声来。便向屋外道:“好你个李瑄城,看得可真紧。”穆修白便退到外间来。李瑄城又捏了一颗向他道:“吃么,定勉这边的梅子是一绝。”·祁景凉之故,尹乐之故,李瑄城两人不得不在定勉停留数日。穆修白长日在尹乐房中陪他。祁景凉时而也来看尹乐。不过他和李瑄城也有些话要讲。穆修白道:“李瑄城,定勉王会把你在此地的事情报给京里么?”“他不会。”“为何?”“我猜的。他不爱管闲事。”穆修白还是很不安,道:“我们早些走罢。我直觉你不该和定勉王牵扯。”李瑄城道:“我欠他人情,迟早要还的。往后就不会再见了。他也知道的。”穆修白道:“真的语谰池主人现身了,你叫府上原来那位如何安置。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