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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地收紧。祁千祉只是静静地望着穆修白,他这几日的弦都绷得很紧,头痛欲裂却睡意全无。今晚的事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想不起来。穆修白第二日缩在床角一直不肯起来,好不容易起来了,眼神却有些直愣。祁千祉颇一见到他都被他吓坏了。李瑄城入承虬宫见到穆修白,也吓了一大跳。“望月这是装哑装完了准备装瞎呢?我可没有让人瞎了还能复原的药。”穆修白的目光恢复了一丝清明,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李瑄城。【求求你带我去泷上吧】求求你,再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我会疯的。这里全是任澄漪的味道。我对她做了那么混账的事啊。李瑄城没有答话。但是穆修白的哀求的眼神确实让人心疼。李瑄城寻思了一会,回身出了门。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得去问问祁千祉。穆修白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殿下,你对你家小猫做了什么?”祁千祉觉得昨晚的事简直是对自己的奇耻大辱,不愿多说。但是李瑄城毕竟还是他最信任的人,磨不过李瑄城,只说任澄漪和穆修白行那苟且之事,被自己撞破了。“没有其他了?”祁千祉道:“大概就是这样。这些事不说也罢。”李瑄城一下子抓住重点:“那任澄漪人呢?”“我让人送她去京郊了。我喜欢望月,给望月留个后也未必不好。”李瑄城一听站了起来,道:“荒唐!你觉得望月有那个胆子偷人么?”祁千祉道:“他有胆子逃跑,为何没胆子偷人?”李瑄城来回快速踱着步子,手中的扇子不住地往头上搔着,走了一会扇子往祁千祉一指,道:“殿下快派人去追任澄漪回来。此事恐有蹊跷!”祁千祉听李瑄城这么一说,也觉得任澄漪无论如何也要审一审。昨日他见任澄漪就心烦,基本从头到尾都忽略任澄漪这个人。穆修白虽然生得漂亮,吸引女性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任澄漪确实可能有些不寻常。祁千祉遂遣人去追,口中又向李瑄城道:“我让人看着她的。要问什么追回来问也行。”李瑄城心道就怕人已经跑了。又道:“望月似是受了惊吓。殿下也想想有什么事会让他受惊。”祁千祉信口胡扯:“我本来准备杀了任澄漪的。可能是当着他的面挥剑吓到了他。”李瑄城开始直截了当地问:“他这脉象是纵欲过度,殿下是不是给他用了药?”祁千祉默认了。李瑄城道:“用药的坏处我和殿下说过。就算我没说过殿下也应该知道一二。殿下心中有数就好。我只是好奇,殿下为什么非要用药?”祁千祉有些难堪,只道:“其他的事,承运就不要过问了吧。”李瑄城听他这样说,便只好不再问,转而说:“流言所起应当是尹天禄的那帮小啰啰们所为。”“尹天禄?所以国师是广沙王一党的?”“恩。但是也未必。殿下日后只需知道防着此人便好。”……徐士毅回来报,京郊宅中任澄漪竟不知所踪。祁千祉大惊。李瑄城只是有点头疼又有点好笑地按了下额头。“我说殿下大概是错怪了望月。任澄漪这是借了望月脱身呢。”“不,望月求我不要杀她。”李瑄城讶异道:“哦?”过会又道:“望月心软,自然不愿人因他而死。不过此事问过他便知。”祁千祉道:“承运所言极是。任澄漪既然已经逃跑,只好问问望月了。”“裴之维一事,恐怕与任澄漪相关。她既然可以发觉望月男身,探得裴之维事亦不奇怪。”“怪我一时气极,竟犯下如此错误。任澄漪逃跑,望月之事恐怕亦要被人做文章。承运,我求你一事……”李瑄城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话,知道祁千祉又要说什么。正欲开口拒绝,却一时没有说出口。祁千祉沉默半晌,道:“承运,我怕京郊并不安全。你可否带他回泷上,我会让徐染和他一起,替他找个地方安置。泷上是长公主的地界,总比其他地方好。至于承运亦不用管他。但是有承运在侧,我总是放心一点。”李瑄城道:“徐染你自己留着用吧。望月我会带走。”祁千祉喜道:“当真?”“真。”“望月走后,我也才能好好应对我大皇兄。如果你偶有余暇,替我帮望月调理下身体。他身子太弱了。”李瑄城勉强应下。又道:“你长点心吧。徐染是你这里功夫最高的一人,居然要派他给望月。你自己的安危又当如何?莫不是日后再给我演一出不要江山要美人的戏码?”祁千祉听他这样说,哼笑道:“这如何可能?我自有分寸。”“你要是有分寸便好了。”一边只能喟叹自己为何要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如此过了四五日,受了伤的凶手终于被抓住了,是行走江湖的杀手成涛。下了狱,但抵死不供认。裴之维病了。流言已经到了可以杀人的地步,裴之维便是平时上朝都会受人侧目,甚至言辞讥讽。裴之维以色惑主,辗转承欢才得到今日地位。一介弄臣,有何颜面立于宣室之阶?无羞无躁,还敢自诩为文人?……而沈湘衣最终难逃一死,更是把他打垮了。祁千祉去看他的时候,裴之维满脸苍白,眉目更是浅淡到看不见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些补品。”“殿下费心了。”裴之维望向他,眼睛里沉得像一潭死水。言辞间更多的是疏离。“我会给沈家一个交代的。我……从未想到过要害你。”“我知道,我相信殿下。”裴之维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心肝都能咳出来。祁千祉觉得心疼极了。“我和殿下,真的是……孽缘啊。要是从未发生,该有多好。”“……”“我自小受殿下照拂,心中亦多有感念。我现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殿下对我如同恩人。”“我如今这样,确实是前二十年太过顺风顺水,所以上苍要给我惩罚吧。”祁千祉知道裴之维后悔和他在一起了。他看着裴之维像秋日狂风里枯木,瘦削得像随时可以散了架,很想去抱抱他,但是忍住了没动。裴之维的泪水就这么猝不及防得落了下来。这个画一样的浅淡的男子,让人觉得泪水都能将自己沾湿了化掉。我相信殿下,可是我已经活不下去了。沈湘衣死后第八天,少府丞裴之维自缢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