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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悚然,思索着原因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脚。屋内床上的人被他脚步声惊到,不乐意的哼了哼,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等等,床上的人?!华镝急忙擦亮了灯,烛火照亮了床帐里躺着的一团。那少年丝毫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毫不客气占了最大最好的(华镝的)床,在床中抱着被子窝成团兀自睡得安稳。他睡时极沉静,呼吸悠长像是做着什么好梦嘴角带笑,更像个无忧无虑的世家小公子,在清平盛世中不知疾苦的无忧睡去。不是给他安排了居所吗为什么他会睡在这里!?华镝蓦然想到了少年白日里带着笑说出的“以身相许”。华镝最后长长叹了口气,白日里经历的事情不少,他也懒得再去想了,他把那少年往床里推一推,轻手轻脚在床边和衣躺好。一夜好梦……才怪!少年夜半睡着时迷迷糊糊往他这边蹭,华镝只好向床边挪一挪,再蹭一蹭,再挪一挪,蹭蹭,挪挪……咚的一声华镝摔到了床下,压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回头一看罪魁祸首睡得正香。.一睡两人就睡到了第二日中午,华镝是被少年晃醒的,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就被睡足了精神的少年拽出了门。毕竟以身相许嘛……少年精神奕奕的踏过繁华的青石长街,华镝也只好打起精神陪他逛。路边摊子便宜粗糙的小饰物,古董铺子里精致的琉璃瓶,甚至只是路边酒肆高高的挑幌都能引起他极大的兴趣。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不,是没出过门的小孩子,见惯了高墙之内的雕梁画栋珍器玩物,独独未见过人间俗世千万种繁华。“你以前未见过这些?”华镝看着他兴致勃勃的神色忍不住问出了口。少年在他身边专注看小孩子手中呼啦啦转动的风车,也走到一个摊子前取了一个,示意华镝付钱的同时随口答道:“记不清了。”也许是几十年前,也许是上百年前,他曾见过这样的人间景象,清平盛世,熙熙攘攘。不过他早已记不清了。风车在风中呼啦啦的转动,他原本兴致勃勃的情绪却突然低落了下去,华镝直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却不知错在哪里。华镝想转移下他的注意力,开口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昨日初见时忘了问,还不知阁下姓名?”“名字啊……”“嗯。”华镝表示洗耳恭听。少年思考了下,华镝直觉感觉到他是在现想。名字是能现想的吗?!少年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我姓冯……名六!”冯六。这名字果然还是现想的吧,华镝想。冯六忽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睛一亮看向一条街道:“那是……?”说话间便拉着华镝走了过去。华镝心中尚在思索,便任他拉着走,近前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这不是华城中最大的那条花街吗!街道上站在门口的姑娘们难得见了两位相貌上佳的公子,急急热情围了上了来,华镝迅速拉着冯六以此生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倒是冯六还皱着眉头有点不乐意。“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呢。”“看什么看,”华镝训他,“小小年纪不学好!”他忘了自己没比冯六大几岁。冯六倒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也看了几眼,其实都没我长的好看。”“是啊是啊你最好看……”华镝无奈的应了声他的话,捂住了额头。真不知道他这性子是在什么环境里养出来的……不过确实,他这容颜……华镝未见过几个魔族和神族,但在他见过的人里就没有比的上这少年半分颜色的。也正是因此初见才失了态……华镝觉得腹部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他忽然一瞬鬼使神差的问冯六:“我好看吗?”果然是被冯六传染了吧!“好看。”不料冯六认真看着他眼睛说道,华镝无端心头漏跳了一拍,转头轻咳一声,脸色有些红了。晚上时冯六依然没回自己院子,固执的霸占了华镝的床。“不是给你准备了自己的院子吗?”华镝不想再睡到地上,所以即使那张容颜绝色,他仍然坚定的表示拒绝。院子里洒扫的下人纷纷竖起耳朵。顺带一提,我们的华少城主还是个……处。“我不想自己睡……”冯六委屈道,他神色泫然欲泣,睫毛都沾了几点泪珠,“说好要以身相许的。”华镝本来已经心软准备答应,被他后半句一说左脚绊了右脚撞了桌子。院子众人发出诸如“哇”“呀”一类的感叹,此起彼伏。估计明天城里就能传出来“华少城主出城打马英雄救美,美人一见倾心以身相许”一类的小道消息。……被救的那个是你们少城主……华镝绝望的想,哎不对,要是冯六不出现他就不会受伤,不会受伤就能杀了那群刺客不用被救……哪里来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华镝最终还是屈服在了美色哦不是同情心之下,毕竟无论如何,冯六孤身一人举目无亲是真的。夜半,华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都是冯六看他的那双眼睛,双眼满是认真的望着他,忽然一笑便是绝色无双。他忽然想到那日他那表面严肃实则不然的亲爹问他的问题。【哪家的小姑娘啊?】他尽量轻声翻了个身,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冯六”明显不是真名,他真名为何?来自何处?为何不愿将真实姓名相告?难道是因为不愿被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份……除非隐居山林,否则以他容貌不可能无人知晓……结合白日所见,也许从小被养在高墙之内?华镝思来想去想不出头绪,最后带着疑惑沉沉睡去。本该熟睡的冯六却睁开眼睛,歪头看向华镝。旋即他又闭上眼睛,向着华镝的方向蹭了蹭。冯六每日无所事事,只在街巷间闲闲游走,偶尔停驻望着一处或石柱或匾额出神。华少城主也是有些事务的,难以整日陪着他,所以几日他都只是在清晨见了冯六一面。今日他终于得了空闲出来,当他找到冯六时他在城北一处废园里,坐在废弃的游廊下。华镝总觉得几日不见他,他初见时候那股少年的劲头就渐渐消失了大半,像是落下的花瓣渐渐凋零。他不知道,是初见时自己身上少年的活力传给了这几近绝望的少年。城中土地寸土寸金,按说是不应该有这一处废园的。“据说是数百年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