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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儿子都一岁多了,如果我知道我喜欢男的,我怎么会跟女人那么早结婚生孩子?!”言凛的脸色发白,不死心地说,“我,你,可是你离婚了……”“你觉得离婚了就代表我能接受你吗?你想的太多了吧!”白横毫不留情的说着那些刻薄的话,看着言凛发白的脸,紧了紧自己的手,却没有半句妥协。言凛觉得自己难堪到了极点,可是又觉得白横好像说得是对的,哪怕他没有接触过别的Gay,但是里也说过,掰弯直男是何等的十恶不赦。白横有自己的生活,也许,没几年,他会再娶别人,但一定不是跟自己……想到这个可能,他觉得一阵窒息,心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可笑的是为什么他一直会觉得自己与白横是有可能的。言凛深深地看了白横一眼,仿佛想要将他看进心里,白横并没有看他,只是在收拾桌子上的餐具,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言凛没有注意到的是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了白横的手背上。言凛有他少年人的骄傲,他没有办法接受白横刚刚说过的那些深深地刺到他自尊心的话,他走了,走的时候甚至没跟白横说声再见,只是轻轻摸了一下小昱的头,小孩儿感受到大人的触碰,对这个频繁出现在自家的大哥哥露出了一个笑,然后叫了声“嘚嘚~”。小孩儿已经会说不少词儿了,虽然总是叫不对他的称呼,却还是让他觉得很高兴,他抱了抱小孩儿,然后轻声说,“再见”。白横在言凛离开后才从厨房里出来,他看到宝宝懵懵地看着门口,忍不住抱住了他,“啊啊,爸爸,啊啊”,小孩儿指着门口,不知道在说什么。白横紧紧地抱着宝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佛空气中还有那个人的味道,心情如同这个煤烟笼罩的城市,少有晴天。他想,自己真是糟糕。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第5章第5章09再次听到白横的消息是在五年后。高考后的言凛放弃了北方的名校,选择了G省的Z大,他觉得北方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哪怕是父母,也在与他们一次次的争执中渐渐丧失了耐性。拿到通知书后,他收拾行囊去了G省,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单间,开始了打工生活。本科期间他出售了他的专利,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拒绝了来自业内行家的橄榄枝,他选择了创业,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由于国家政策的支持,再加上G省S市确实对于创业公司十分友好,虽然才20多岁,但凭借着他自己的实力与导师所提供的一些人脉关系,他渐渐地在这里生了根,他很清楚,父母不可能支持他的性相,只有他足够强大,才能不畏惧别人,才能有资格与父母抗衡。四年的时间,他的忙于事业,学业,很少回家。大二那年,他跟中学时代最好的朋友出了柜(就是那个当年他咨询的对象),他们一直保持联系。对方有些惊讶,但是对他表示了理解与支持,并时常提醒他不要沉迷欲望,哪怕想要疏解,也要记得做好保险措施。或许是因为她时不时的提醒,又或者是创业初期分身乏术,恨不得每天睡在办公室里,他没有选择欲望,当然也没有时间去想欲望。偶尔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想起那个男人,看着手机里为数不多的几张合照,一次次达到高潮。脑子里纷繁复杂,万千思绪萦绕着——也许那个男人再婚了,有了新的家庭,不知道小孩儿怎么样了,他记得,走的时候,小孩儿叫的那声“嘚嘚~”,仔细想想,真是美好的回忆……收到他的消息是在大学毕业一年后,高补时期的同学联系到他,问他要不要参加同学聚会,他本想拒绝,但是当听到对方说老师们会来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嗤,还是不肯死心吗?!”他自嘲的想到。10把公司的事情做了简单的交接,他坐上了飞往家乡的航班。父母有些惊讶他回来,但是仍然热切的表示想要叫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来聚一下,言凛有些烦躁地说“如果你们叫,我就立马搬出去住。”父母局促茫然的点头,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生气,确实,他们不知道,他们只是觉得儿子出息了,要炫耀,可是他们从来不懂得被炫耀的对象本身的想法。言凛在家里待了一晚,隔天就去了临市。班级聚会上白横并没有出现,言凛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漠视,表情越来越臭。而他在G省创业总会有同学传的神神叨叨,再加上,他确实也打扮了一番,不乏有些女同学搭讪,没有等到想见的人,却又放不下身段去问为什么生物老师不来,心情越来越不爽。中间有人喝大了,开始叨念这些年的一些事情,听到白横的名字时言凛竖起了耳朵,“白血病……好惨啊……当年他教的挺好的呢……”刹那间,他的脸白了一片。言凛大步走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问“白横生病了吗?怎么回事?”那人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说“是他儿子病了,听说是儿童白血病,病了有段时间了,学校还组织过一次捐款,但是杯水车薪。”那之后,言凛一直浑浑噩噩的,他找到之前跟他关系还不错,时常翻墙出去包夜的那个兄弟,问他关于白横的事情,对方有些惊讶于他的热心肠,但是又想起言凛脸一直臭臭的,只有上生物课时才会比较温和。而且那时候他是生物课代表,跟老师接触也比较频繁,就与他说了些,“听说是在省会人民医院,化疗花了不少钱,但是白血病听说是要骨髓移植,可能不够……”言凛对于白横的经济情况了解的不算多,但是他知道小城工资并不高,老师一个月工资也就3000多,白横平时养孩子,请保姆,花销并不小,所以,这些年也攒不了多少。言凛问了些白横的详细情况,连夜开车去了省会,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不知道白横他们在哪个病房,索性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很早就到了医院,问到了小孩儿所在的病房,他直奔病房而去。11医院里人很多,住院部的人更是不少,言凛一路黑着脸寻找着病房。到了门口,从门上的小玻璃窗向内看,病房是普通病房,三个床位,除了靠窗的那个,其他床位周边都放满了东西。靠窗的那个床上有个凸起的小包,应该是小孩儿。“先生,不好意思……”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言凛猛然间看着声音的发出者,对方显然也有些愣怔。白横瘦了,本来就不结实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瘦弱,衣裳虽然干净,但一看就是旧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