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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换不用换,快进去吧。”李婶还是有些犹豫,徐冉走过来安慰她几句,带着她走进客厅。客厅里易天跟穆然坐在沙发上,易天正喂穆然吃药,看到李婶跟徐冉进来了,易天站起身礼貌地跟李婶打了个招呼。李婶以前也见过易天,但当时还沉浸在伤心中,也就没怎么注意过他,只当他是穆然的一个普通朋友。现在再看到人,不知道怎么心里就有些畏惧起来。她也不傻,知道能住在这样的地方,不可能会是普通人。李婶有些忐忑地回了易天的招呼,这才注意到始终呆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反应的穆然,李婶一时也顾不得其他了,她走过拉起穆然的手,连着叫了几声:“小穆?小穆?”穆然循着声音看她,眼神却依然呆滞。李婶有些急了,“我是李婶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你说句话呀!”虽然已经在车上听徐冉说过穆然的状况,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她不懂什么抑郁性木僵,只以为是穆然心情低落不愿意理人说话,多劝劝肯定就好了。现在亲眼见到穆然这种样子,心里却是有些慌了。穆然眨眨眼睛,视线又重新回到前方,半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啊…他怎么会这样…”李婶有些无助地回头看徐冉,声音带上了些哽咽。徐冉看着她难过的表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李婶转头对着穆然的肩膀轻拍了一下,哭着道:“你这孩子怎么尽做傻事…以前还想去卖肾…,你怎么尽做些傻事……”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徐冉听到李婶的话,诧异地提高了声音问:“卖肾?他怎么会去卖肾?”李婶抹着眼泪答:“阿秀的胃癌要做手术,我们钱不够,小穆瞒着我们想去卖肾。他都联系上人了,是被我发现了拦着不让,他才没去成。”徐冉的脸色一时有些难看起来,她知道穆然去给易天借过钱,但是她不知道穆然还动过卖肾的念头。她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易天,眼神都带出些嘲讽来。徐冉走过去把李婶扶着坐下来,又把阿姨泡好的茶放到她手上,轻声道:“李婶,穆然和他mama是怎么认识的,您能给我们说说吗?”徐冉和易天只大致知道哑巴女人救了穆然,穆然就把她当成自己母亲孝敬起来,里面的具体情况却了解得不是很清楚。李婶点点头,伸手擦擦眼泪,慢慢跟易天和徐冉说起来。易天和徐冉静静地听着,中途徐冉开口轻声安慰过李婶几句。易天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会扭头专注地看着穆然,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说完了话,李婶把手中的白布袋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道:“那些日子忙忘了,我这回回来收拾东西才翻到这个包。这是阿秀卖垃圾一分一角攥的,她活着的时候,总是要把这个包给小穆,现在她不在了…我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吧。”三个人一时静默下来。半晌易天才伸手拿起包,把绕在上面的结解开,拉下布袋,露出里面黄色的布包来。黄布包有些破旧,上面还印着几个字,颜色很淡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易天拉开拉链,就看到里面有些脏却压得平平整整的钱票,大多都是几毛一块的,最下面倒是有一些一百的。李婶注意到他的视线,开口道:“那是小穆放进去的。”易天盯着包看了半晌,什么都没说,他把拉链拉上,正要把包放回桌上,就听前面徐冉一声惊呼:“穆然?”易天扭头去看,却楞在原地。穆然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黄布包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出声,只是看着包怔怔地落泪。李婶也发现了,抖着声音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他也不回应。易天回过神来,伸手想去擦穆然的眼泪,只是手伸到空中却又收了回来,他把包放到穆然手上。穆然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捏紧了包。眼泪从他眼眶中落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包上,这样劣质的布料,一下就浸湿了一片。李婶捂着嘴轻声哭着,徐冉扭开头不忍心去看,易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指却握成拳神经质地抽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穆然续15.李婶回去前易天把自己的私人电话留给了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打我的电话。”若是换个人,得到易天这样的承诺大概要欣喜若狂了。李婶却是犹犹豫豫地接过,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麻烦你好好照顾穆然,这个孩子…命太苦了…”其实李婶到现在也不知道易天和穆然的关系,她不懂为什么有易天这样的朋友穆然还会走投无路到去卖肾,她也不知道穆然那几天到底去了哪儿怎么会受了伤。当然她也没问,她感觉出来徐冉易天不是普通人,面对他们时就总有些拘谨畏怕。“你放心。”易天朝她点了点头。徐冉是跟李婶一起走的,她还要把李婶送回去。离开的时候徐冉让李婶先去车旁等她,等人走远了,她才转身看着易天,嗤笑一声:“十万。那些陪你上过几次床的小情人跟你要的跑车、包包、衣服,有没有这个数?”易天不说话,徐冉闭了闭眼,有些心灰意冷地看着他:“今天他会哭,是在好转的表现。他现在能慢慢感觉到外界,也许突然就会清醒过来,你有个准备。”顿了顿,徐冉又道:“如果,在这之前,你的同情游戏玩腻了,你告诉我,我把他带出去治疗。”她一个局外人,听了那么多,看了那么多,连她的心都冷了,徐冉简直不敢想亲身经历一切的穆然心里是什么感受。易天没有因为徐冉的又一次质疑恼怒,他看着徐冉,只说了句:“他有什么情况,我再打电话给你。”徐冉没答话,毫无情绪地看他一眼,转身走了。易天回客厅的时候,穆然依然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包,脸上全是干了的泪痕。易天走过去想牵他起来,他紧紧地捏着包,怎么都不动。易天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抬起头看他:“包先放在这里,我们去洗脸。”穆然还是没什么反应。易天也不急,一边又一边地劝,耐心到了极致。最后穆然的手终于是松了些力道,易天把包从他手里拿下来放在桌上,带着他去了浴室。易天牵着穆然走到洗脸池边,用热水打湿毛巾拧干水后才动作轻柔地帮穆然擦起脸来,穆然站在他身边乖乖任他动作,毛巾碰到眼睛时他也会自己闭上眼。差不多两个星期了,他们都是这样相处过来的,易天对穆然的照顾,也从最开始的新奇变成了习惯。擦完了脸,易天凑过去吻了吻穆然有些发红的眼睛,他动作自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像是这种亲近本来就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