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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摊铺,吃的喝的小摆件衣服鞋子种类繁多。虽然质量不能详谈,但看着起码漂亮有趣。陈一然最初还一直琢磨着他们什么时候才去上床——这近一个月下来他基本上已离不开这种事了,一天不上就全身不对劲,心里发慌,极度渴求。但现在可能是在走来走去动着,将那些躁动发xiele出去;也有可能是良生挑的话题大多都有趣,他感兴趣,渐渐和对方聊的投入,所以兴高采烈,也就忘了想上床这事。结果两人只是好心情的逛大街。尽管不知道良生吃不吃街边的东西,但陈一然还是请良生吃了些小吃,而良生看起来并不介意,欣然接受。陈一然对此很高兴。在他印象里这么和朋友一起乱转似乎还是大学时候的事。当然,江远不算在简单的朋友之列。街道上人渐渐稀少,不少店铺也已关了门,除了几家店铺的店头还亮着外,就剩路灯昏黄的灯光了。陈一然跟着良生到了停车的地方。良生按了遥控,然后看向陈一然,问:“要去我家么?”可真够直接的。陈一然睁大了眼望着良生。“我一个人住……没什么事的话过去聊聊?”良生又说。这话是不是有什么引申义?这是陈一然的第一个想法。因为第一个一夜情对象就说过类似的话,之后一些人也经常用些委婉的说法,所以遇到这种状况的他都会条件反射的考虑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接着他又觉得有没有引申义也无所谓。良生本来就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而他自身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法和目的。他犹豫了一下,说:“行啊。”之后他上了副驾驶。他双手抓着胸前的安全带,其实还是有些紧张,总觉得陌生人进自己家和自己去陌生人家都是件不安全的事。但另一方面,他却又什么都不打算去考虑。在车上,他看着车开离他所熟悉的那片区域。良生在开车,他自然不好打扰。不作声色的来回打量了下车内部,然后就静静坐着了。良生看看他,然后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他看了眼对方,接着转过头,沉默了会儿,说:“我想起来一些电影。”“什么?”“……变态连环杀人狂,一类的。”良生直接笑了出来:“你连这都能想到。”接着又说,“晚了!你已经上贼船了!”陈一然不知不觉松了安全带,平静的交叉了双臂在胸前,舒舒服服的靠在座椅上。他幽幽瞥了良生一眼,冷淡鄙夷道,“啊——我好怕。”“你这样杀人狂会被你气死。”“他会把我乱刀砍死。”“太血腥了。”“他是杀人狂,他气疯了会砍人,而不是把自己憋死。”“……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变态杀人狂。”“哼哼哼,怕了吗。”“怕了……简直要被你蠢死。”“这叫杀人不见血。”“你还挺得意啊。”话题往一种变态又脱线的方向发展,气氛再次恢复到之前在街上转悠时的轻松。良生住在商业较繁华的路段附近,而小区则是近些年建成的,和陈一然那破旧的小区相比算是新了,庭院绿化面积较广,环境干净整洁,像公园一样自然惬意。从停车场出来,到了良生家楼底下,陈一然抬头望了望楼层,并不是很高,但看起来很别致。上了楼,进了良生家。开了灯,是柔和的白色的光。屋子比他家大些,一室两厅,整齐干净。再想想自己家。这些日子他不在家,不能说干净,就是他在了,勉强算干净,也不能算整齐。……他有很多东西,常常是江远帮忙收拾的。最初他有些拘谨,毕竟他和良生也不能说有多熟,不清楚对方家里有什么习惯。但良生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待他也自然的和平时无差别,他也就渐渐放松下来,坐在沙发上,拿着杯子,边看良生忙来忙去边和良生聊天,时不时喝上几口水。过了会儿良生回了卧室,拿了身睡衣出来,给陈一然说:“睡衣给你放在床上了。”陈一然有些诧异:他不是来聊天的么,怎么几句就要留宿了?仔细一想,都这个时间了,当然不可能光聊几句天就回家了,这种发展其实很自然。“啊……谢谢。”他说着,因为留宿这种麻烦到别人的事而有些局促。良生笑笑:“客气什么。”接着良生又给他准备了牙刷和毛巾,就去洗澡了。良生出来后他也进去洗了澡。洗到一半的时候良生敲了敲门,他听见对方在外面说一会儿要给他擦药,让他先别穿衣服。……这家伙居然还惦记着擦药的事。他有些无奈,但之后还是只穿着内裤抱着睡衣出来了。良生穿着睡衣拿了药油坐在床边,旁边还有碘酒棉签一类。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对方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弄这些。说实在的,这些伤甚至不能被称之为伤,除了那些细皮嫩rou怕疼怕丑怕留疤的嫩妹子以外,这年头连女人都不会在意这种伤了。但他还是按良生说的,老老实实坐在了床上。“疼了告诉我。”良生说。他笑,“这有什么疼的,还要抹药。”良生做到了他后面,从背上方的淤青开始,指尖温柔的碰触与仔细的涂抹。陈一然后背敏感,一碰又麻又酥带着些微的疼痛的电流就往旁边四面八方的扩散。尽管之前两人谈话并无任何有内涵的暗示,而良生又只是本本分分兢兢业业的轻涂按摩,但陈一然身体对这方面已经很敏感了,几下就被那种软酥麻的感觉搅得思想乱飘。然而氛围实在认真安静,陈一然很清醒,所以不好意思浪费了对方好意破坏了气氛去做些出格羞耻的事。他只能拧着眉紧抿着唇、时不时屏着息、绷了身子直挺着腰,以防自己发出令人尴尬的声音,想尽更能的减少那种会令人酥软麻夹杂微疼的碰触。后背腰部抹完,良生停了手,陈一然才暗暗的松了气,身子放松了下来。“疼?”良生低声问。他情绪缓和了些,摇头,“没。”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刚才他的异状,他不得不硬生生的将意识里那刚冒出的欲望一点、一点的压制。良生拿了东西,坐到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