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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是没想起来也没意识到。他注定要输的一败涂地。那边静了。他更慌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紧张到舌头都快要打结般小心的问:“……你在哪?”那边的沉默让他心惊胆战。半晌,他听到江远语调有些生硬:“你觉得?”陈一然心里咯噔一下,全身发冷。接着又是让人难以忍受的诡异的沉默。陈一然就攥着电话,集中所有的注意力紧巴巴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什么都不敢说。许久,那边挂断了。陈一然听着忙音,接着呆滞的望着手机。他的思维和情绪就像出现了断层,半天什么波动也没有。男人离开了陈一然的身体,担心的望着陈一然,然后无声的把裤子捡了起来递到陈一然跟前。陈一然这才反应过来,接过裤子后翻起身机械匆忙的套着,无神紧张的答道:“抱歉……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是我今天不该约你。”男人一边也穿戴收拾着一边歉意道,“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陈一然拉裤子拉链的手顿了下,接着他边穿边说:“他不是我男友。”声音干涩生硬。男人看看他,“他很在乎你。”“我知道。”男人又看了他一眼,有些复杂,却只是说:“我送你回去,速度能快点。”陈一然没有反对。明知道此时就算回去也改变不了这种局面,却仍惴惴不安亟不可待的想回去,想知道后续会怎么样。收拾妥当后他告诉男人往哪个方向走。此时他已经不在乎对方知道他的地址会怎样了,他只是想赶紧回去而已。他让男人在小区外的路口停下,说了声谢谢后匆匆下了车。“希望你们能和好。”男人真挚的说。他看了眼男人,然后蹙着眉抿了下唇,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不可能了。他想。不可能再和好了。他们已经完了。他犹如一切已尽毁成废墟般上了楼。站在家门口,低头盯着门把手,他甚至连钥匙都不敢拿出来。他想着江远就在这屋里。想着江远在家里会是什么样子,有着怎样的神情。……想着他们之后又会怎么样。——不会再怎么样了。都完了。难以想象。难以面对。做不到去准备。他站在那,站到楼道灯灭了,他也连钥匙都拿不出来。他甚至是希望江远来打开门。接下来的所有他再去承受。江远一定听到他的脚步声了。半夜,谁这会儿回家,而且脚步声停在这里。初春的夜里温度依然寒人,他却矗立在黑暗中,不愿进门。胆怯了许久,他终于沉不住气,拿出了钥匙,喀拉喀拉的开了门。门打开,迈步进去,再关上,他终于抬头看向室内。灯光和往常一样柔和,但江远在床尾坐着,前倾着身子、两只手肘分别压在左右两腿上,登机箱还在脚边放着,还有两袋子的东西在床上撇着。衣服皱巴、头发乱糟,显然还带着旅途的疲劳,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狠狠向他看来。他立刻心虚了,挪了目光,惶恐的绷紧了身子,甚至恨不得缩起来。尽管害怕着,他却依然那瞬间将所有的倾慕与注意投在了江远身上,内心变得温和,就像动物将最柔软的腹部露出。“去哪了。”沙哑压抑的声音直接进入他的耳朵。他垂了眼睑,没说话。也没法说什么。这只是个开场白。而他的回答无论是实话、假话,此时都没有任何意义。死寂。“干什么去了!”再一次的质问,语气却压制不住的加狠了,怒气犹如岩浆在未爆发的火山下暗中涌动。他局促的站着,身子都快贴在身后的门上了,依然没说话。心惊胆战。他似乎能听见江远加重急促的呼吸,每一声都像捶在他的心脏及神经上。没一会儿他听见江远站起来时床的嘎吱声,接着是一下下迅速的脚步声。那单一的声响在沉寂的屋中让他感到如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朝他冲来。他只能强迫着自己不去后退。但接着他就被江远抓住着衣领狠狠撞到了后方的门上。一阵晕眩,他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慌乱的睁大了眼正想去看江远,下一秒却又匆忙低下了头——江远一句也不说就粗暴去解他的皮带。他立刻惊慌失措的低着头手忙脚乱的尴尬挣扎着,挡,拦。江远理也不理,用力甩开他挣扎着却没什么力度的手,继续又扯又拽他的裤子。他不断尝试的去阻拦,但也只是自尊心忍受不了的拦一拦罢了。就和考试夹带被抓住的感觉一样,赤裸裸的证据前他再没有任何的解释。——他穿裤子时只慌乱的想着赶紧回来,连“后面”都没收拾。里面还残留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江远扒了他的裤子,先检查了前面,接着手在到他后面一探,脸色都变了。他慌到脑子里一干二净,垂着头,眼睛无焦点的盯着某处,身体紧绷——甚至察觉不到自己瑟缩着。江远朝他就是一巴掌。男人和女人甩巴掌的区别就在于力道。女人清脆的“啪”的一声就像娇嗔,男人洪亮的“啪”动静就像把西瓜使劲摔到地上那样,恨不得拍烂。江远甩的就是这么一巴掌。陈一然被甩的头偏到了一边,脑子彻底空了,脸颊烧疼,耳朵嗡嗡作响,口腔里满是血腥味。若不是他的衣领仍被江远死死的拽着,他会被扇到一旁、撞到一旁的鞋柜上。接着另一边又是一巴掌。江远连趔趄的机会都不给他,红着眼瞪着他,把他紧拽着,拳头巴掌接二连三的下来。期间江远只有一句话,咬牙切齿的两个字,“贱货!”他连挡都不敢挡,只是低头不停瑟缩着,一声不吭。对方狠狠一拳,接着就再是又是踹一脚。“你居然骗我!”他被打的有些发懵,又被之前拽下的裤子绊了下,一个不稳就跌到了一旁。眼看江远又要踢过来,他缩在角落,捂着头想要阻隔避免一切般的缩成一团,一声低呜拦不住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