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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年,父母离婚,他搬去和母亲住。两年后,母亲认识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老婆给跑了。两个人相处的不错,半年后结了婚。婚后母亲才发现那个男人脾气也不好,两人总是吵架。有一次他们在客厅吵,接着在卧室的他听见继父的辱骂声,之后是巴掌声。他知道定时母亲被打了,于是匆忙跑出去,质问男人。“你知不知道!她居然和别人裸聊!”继父怒气冲冲向他控诉。他不说话。他很平静,当时在内心答道:我何止知道,我还看到过照片。他甚至还能冷静的从心里吐继父的槽:她就是这个货色,你要觉得不好你可以退货。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没法做到“大义灭亲”,因为他从小到大基本是由母亲照顾的,除了小时候学习或考试不好她会打他外,平时她都对他很好;但他也做不到“一致对外”,因为他对这种人尽可夫的行为也感到不齿。时至今日,继父和母亲已经过了磨合期,基本上已经是和和睦睦了,而他只希望看起来依然还挺年轻的母亲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些,好好过日子,别再招蜂引蝶。尽管心里指责着母亲拈花惹草的不检点,他自己却在私底下又干些不堪的事。中学学业压力大,青春期时情绪又忽而高涨到天边忽而低沉到谷底,在焦躁烦闷、无所事事、了无生趣的时候,性是唯一能给他所带来的愉悦感的东西,犹如从污浊浑黑淤泥中破出的雪白晶莹的花,带着温和的光。之后又机缘巧合看了些关于性的科普文章,他震惊的发现原来后方也可以有快感,于是开始探索开发自己。在不断地尝试后,他成功了,比以前更为剧烈的快感猛的冲向他,瞬间的放松与极大的舒适。他不知道嗑药也是这种感受,但对他这种没吸的人而言,世间没有任何事还能比这更为愉悦美妙的了,直到如今他都这么觉得。简直是噬魂入骨。于是他理所当然的沉迷了。与女人之间的性行为已经不可能满足后方同时需要满足的他了,他就常去看些同性间的色情或短片。闭上眼就能想到那些片段,以供自己发泄。没有把谁当做性幻想对象,他的性幻想就是性。别人的拥抱、抚摸、接吻、性交,足以给他提供他所需的刺激。性冲动来的时候他什么羞耻不堪的事都想去做,却没有勇气去找别人,不知原因为何,他总抵触与他人发生性关系,无论男女。再加上初三某天晚上自己家所在地区停电,回家路上遭遇的,更是让他对同性碰触厌恶恐惧到了极大程度。所以只能自己自足,感受着自己的意识控制玩弄着自己的身体。明明觉得是不道德的龌龊不堪的,却为了追求更高的快感而停不下来。在心里不断地呵斥批评甚至是辱骂着也无法控制,反而自我的谴责让罪恶感下去了些,心里好过了点。结果不止心里舒服了,身体也跟着坦然的接受起来。似乎有点受虐倾向了。高中可能是他最沉迷依赖性的时候。一旦心情不快,烦闷、无趣、紧张、失眠……只要没人注意,他就会寻求性,使自己得到愉悦、振奋、舒缓情绪。那时有次考试时间不够了,导致他过分紧张,甚至无法安心答卷。那种情绪激烈无法安抚无法发泄,可能是受到这种冲击,低下莫名其妙的硬了起来,稍微一动细微摩擦就变成了加倍巨大的快感。他当时就被这种罕见的极具的刺激给吸引到了。他盯着卷子,犹豫了几秒,将手伸进了校服兜里,隔着衣裤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摩擦起来。考试一人一桌,他坐在后面的拐角,拿着笔,皱着眉眼睛定定的盯着卷子,看起来像在聚精会神思考。他动作小,周围的人在忙着答卷,监考老师又在其他地方,尽管如此,他却更加紧张了,怕别人看见,但愈发的紧张却愈发的让他感到了急于发泄和刺激。没一会儿,他就面色通红的拧着眉,攥紧了笔。他感觉到了裤子里一片黏腻。他觉得在考场做这种事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可耻又恶心,但这之后他的情绪就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后面的卷子他答得心平气和行云流水。考完后,他觉得很糟糕。他认为自己简直已经毫无廉耻可言了。那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不正常。在那不久的几次考试也有遇到那种情况,而他难以抵挡那种过分强烈的刺激感,次次都败给了欲望。直到有次真的把考试耽误了没写完卷子,他才意识到不能再这么继续了。在那之后再遇到这种状况他也都忍着,尽可能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卷子上,一道接一道,一点空隙也不敢露出来。这才渐渐有所缓解。长大后,思想比以前开放不少,觉得性也没什么大不了,人的本性,就像吃喝拉撒睡一样,没必要如此苛求。甚至也不止一次的想去找个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去。但一想到那种接触,就立刻反感的打消了想法。厌恶性,厌恶自己;渴求性,也渴求一切亲密的碰触。矛盾。毛病。拖着疲惫的身子冲了个澡,陈一然关了灯,闭着眼累乏的躺在黑暗中等待沉入睡梦中。但脑子里的某处似乎还在后台运作着,让他有根神经迟迟无法放松。脑海里时不时回顾着和江远接吻的场景和感觉。细细想下,江远的样子和身材都不错,是自己偏好的类型。接吻的感觉也挺好。不知道上床怎么样。倒不是对江远有多大意思,只是单纯对性的渴望。而江远是目前他唯一能接受的男性,其他人他还有很多的顾忌和排斥。他能想像到脱衣服,想像到赤着上半身的搂着,但他没法想像交合。不知怎么就心生胆怯万分抗拒。这让他有些煎熬,他已经被挑起了欲望,却没法去看之后的画面。他有点累,不太想动,熬了会儿,却满脑子的都是想做想做想做。他清楚这下真睡不着了,必须把这劲发xiele才行。他翻过了身,摸出枕头下的钥匙,借着窗帘透过的朦朦的光开了一旁床头柜的抽屉锁,拉开,里面是一些小道具。他拿了润滑油,接着是一个袋子,里面是按摩棒。那玩意是小号且不是仿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