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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那伙小喽啰便如同两军阵前打了胜仗一般,鸣锣擂鼓,欢欢喜喜,将这些人物财货解投松树那边去卢俊义望见,顿时如同被人抄了老巢一般,只觉得分外孤零,他平生虽然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将那等人只当做脚底下泥,但这时只剩了自己一人,才知道有那些人陪衬,自己脚踏实地,心里也多一点底气。小卒虽无用,但若是都搞没了,大将也很难作孤胆英雄。于是卢俊义又是心惊又是愤恨,不由得心头火炽,鼻里烟生,提着朴刀,认准了方向直往那边赶将去。卢俊义没走出几丈远,便见前面呼啦啦涌出一队喽啰,为首一个丰神如玉的大头领,笑着对自己说:“卢员外,苗雪山等你多时了!你倒是好该到我桃花堡避难,免得将来做出大事来,那算命先生让你出门避祸,倒也不完全是虚言,只是千万别避到水泊里去,还是在我桃花山为好。”玉麒麟被他们戏弄了半天,此时方才见着正主,他本来已是走得脚痛肚饥,十分精神没了七分,此时便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把那残存的斗志都激发了起来,竟比刚开始拼斗精力旺盛之时还要凶悍,真有点回光返照的架势,于是喝了一声:“不是你,便是我!”狂吼着便挥朴刀向苗雪山扑来。苗雪山见他暴怒,也不和他绞在一起厮并,手腕轻抬,几枚石子便破空飞出,直打在他手脚关节处,卢俊义只觉得手腕剧痛,手中的刀立刻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把地上的石块都砸出火星儿来,与此同时膝盖处也是一麻,竟是打在了麻筋儿上,让他情不自禁地便跪倒在地。玉麒麟登时大大羞恼,自己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怎料到今天竟给强盗下跪,这岂不是恨煞人也!可惜苗雪山的石子打得力道正好,玉麒麟在地上扑腾着手脚,竟一时挣扎不起,被那边苗雪山一挥手,几个小喽啰一拥而上,拧过他的两条搏虎擒狼的胳膊,用粗麻绳在上面缠了一道又一道,最后归结在手腕处,十字花拴了两道,打了个死结。那卢俊义哪堪如此受辱,自然不断挣扎,可是他一个下午已经将气力消耗得七七八八,方才奋起余勇又将仅存的一点力气都一下子使完了,就如同扫清了库房底子一样,此时再没多少力气可用,因此被那几个喽啰嘻嘻哈哈按住肩背,强要他俯首帖耳,任凭绑缚。卢俊义纵然英雄,到这时虎落平阳,也只得低着头受了,只觉得那麻绳勒在手上生疼,万分不惯,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绑过哩!苗雪山看喽啰们将卢俊义捆绑好了,便喝令一声道:“孩儿们,将玉麒麟扛抬起来,这里到山上路还远,他折腾两三个时辰了,莫要到了山上累成一头死猪,却是不好使用。”喽啰们哄然大笑,有几个身长力大的便上前抬胳膊抬脚,将卢俊义搬动起来,那样子简直就像众妖怪往山洞里扛抬唐僧。一路上众喽啰闹哄哄唱着山歌,分外快活,只有卢俊义被他们仰脸向天地抬着,茫然的眼睛里只看到昏暗下来的天空和一道夕阳的余晖,这时却说不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第二十三章卢俊义一路被抬回山寨,进了栅栏围墙,只看到里面许多砖瓦房,倒不像传说中的山寨只是草厅土房。到了中间议事厅前,喽啰们将卢俊义放了下来,押着他进去,按着他跪在地上。卢俊义昂然不惧,仰头看向上面,只见正中三把虎皮交椅上端坐着三个大王,中央的便是那擒住自己的大寨主;左边一个穿了一身新绸缎衣服的壮健汉子,那人正盯着自己满眼是笑,一副贪馋样子,只差嘴角流涎,卢俊义一看就皱起眉头,暗道好个下流相;右边那人是个眉目端正的男子,只是愁眉苦脸,那样子就如同便秘了一样,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一副怜惜神色,知为什么,卢俊义觉得这人看着倒还顺眼一些。这时只听大头领苗雪山笑道:“你们怎的如此无礼?卢员外马上就是桃花堡的亲人了,怎的能让他跪在地上?还不快拉把椅子请他坐了!”两个小喽啰笑着上来,一个拉过椅子来,另一个扶着卢俊义站起身躯,按着他坐在木头椅子上,卢俊义坐在那里,默默无言。那苗雪山继续说:“卢员外,你这便是撇却锦簇珠围,来试龙潭虎xue,这盘丝洞乃是你自己撞将来,须怪不得我们!这便是‘西狩获麟,食其rou,寝其皮’,今番你一个身子都是我桃花堡的了!你既然在河北如此驰名,乃是大名府第一个长者,我却也不慢你,让你作我山寨二头领——我这兄弟打虎将李忠的压寨夫人,你看如何?”卢俊义一看,苗雪山的手指正指向那正对着自己垂涎三尺的人,心中就是一阵腻歪,怒火又腾地升了起来,冷笑道:“卢某昔日在家,实无死法;今日到此,并无生望。要杀便杀,何得相戏!”苗雪山摇头笑道:“员外行动便打打杀杀,你当世人都和你一样么?张口闭口就是杀人。我这里却是化干戈为配合的。二弟,我去年时许下你一头亲事,悬挂在心中,不曾完得此愿,如今终于捕获了这玉麒麟,他也算是配得起你了,你们两个乃是前世的姻缘,你莫嫌弃员外性子烈,慢慢揉搓他便了。今日便是良辰吉日,山寨里已经给你们预备下了,这便完婚吧!”李忠两只眼睛不错眼珠儿地紧盯着卢俊义,闻言连连点头,他哪会嫌弃卢俊义?若是没有苗雪山,自己做梦也想不到会把河北玉麒麟弄到自己床上,如今这飞来横福砸在他脑袋上,让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乞儿突然作了皇帝一样,简直乐得他头都有些晕了,就如同睡里梦里一样。苗雪山看了他那副急不可耐的傻相,便笑道:“让小的们烧水,先将这新人沐浴一下,他赶了大半天,一身臭汗,你那婚床上已经熏得香喷喷的,这样放上去味道可是不很好。”李忠连忙摇头,腼腆地说:“大哥哥,不必麻烦,众兄弟为了我的亲事,今日也奔波了一天,如今大事已成,也好教他们回房各自休息取乐,汉子们哪有个香气扑鼻的?不都是一身汗臭!我不嫌!”周围大小头目喽啰见了二大王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都忍不住直乐。苗雪山微微一笑,道:“好哩!孩儿们,将卢俊义赶紧送到二哥哥的房中,让他们交鸾配凤!”卢俊义在下面坐着,听到这几句话,脸都白了,登时就想站起来。一群小喽啰见山寨又有喜事,顿时都欢腾起来,一群人簇拥着李忠与卢俊义便往后面走去,口中还唱着:“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周通听着这几句歌词,心中百味杂陈,自己当初下山去成亲时,跟从的孩儿们可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