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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到公开俩人关系的时候,对方该气成什么样。想及此,郗苓突然一万个后悔答应常钦陪他一起回家过年,他本想反正干爸干妈不常去看常钦,他俩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假装分开,一直这么瞒着也不是不可以。可欺骗毕竟不是永远的办法,且不说常钦年纪越来越大,他父母不可能永远不让他结婚,而且,这么重大的事儿隐瞒父母,总归是对俩人的不尊重,郗苓是铁了心,想跟常钦认认真真走完这一生的,只是自私地占有这个人,却逃避着不肯面对生他养他的父母,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样的事儿,郗苓总归干不出来。到家后,两个人简单地洗了把脸,围坐在餐桌旁享受家里的饭菜,常爸爸手艺很好,郗苓刚才在飞机上心事重重没怎么吃饭,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破天荒吃光两大碗米饭,把常爸爸得意地合不拢嘴。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郗苓拿出他一早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常爸爸的是一根皮带,前段时间Vi回英国的时候,他特意叮嘱对方买的,给常mama的则是一款最新上市的香水,价格贵得逆天,可当时郗苓买下它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毫不犹豫就付了款。常钦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郗苓把香水送到常mama面前,讨好般地跟她介绍这款香水,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当然明白郗苓送mama香水的目的,当年肖露来他们家的时候,送的也是香水,mama收到那几盒香水爱不释手,平时只要出门,必然都会喷一点在身上,那段时间,郗苓只要闻到常mama身上的香味就会忍不住轻蹙眉心,所以,来之前他就下定决心,必须把常mama身上的香水味儿给换了,换成这盒“正牌儿媳”亲自为她挑选的款式。跟郗苓相处久了,常钦自然而然便了解郗苓身上那股极强的占有欲,就像小孩子被人动了心爱的玩具,只要他人胆敢侵犯一寸常钦的空间,郗苓就会炸毛,变得六亲不认,可这股病态的独占欲在常钦看来,却分外可爱,他享受对方把自己当成专属品不容触碰的感觉,虽然不至于舞刀弄枪,但光是这股暗搓搓的劲儿,都能让常钦像喝了蜂蜜般,从喉咙一直甜到脚心。所以,他放任了郗苓这个小心思,让他为自己父母“替换”礼物。郗苓打开包装,亲手替常mama喷了点儿香水,期待地看向她:“干妈,这个味道你喜欢么?”“喜欢喜欢。”常mama乐得双眼眯成一条缝,“真想不到,小郗竟然对香水都有研究,你选的味道非常适合我。”郗苓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其实是我jiejie有研究,来之前,我特意向她咨询了牌子,最后才选定的这款,我在商场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适合您。”“谢谢小郗,有心了。”常mama慈爱地摸摸他的下巴,对这个从长相到人品统统无可挑剔的干儿子真是越看越喜欢,“小郗,干妈也有份礼物要送给你。”郗苓惊讶地眨眨眼。常mama笑笑,跟常爸爸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起身回屋,取出一个大红色的丝绒盒坐回郗苓身旁,当着他的面儿,郑重其事地打开:“这是我当年嫁给常钦他爸爸的时候,常钦奶奶送给我的嫁妆,你知道,一般男方家里娶媳妇,都会留下几件传家宝。”只见那丝绒的小盒子中央躺着一枚纯金戒指,正中间镶嵌的是一颗方形的祖母绿宝石,这戒指的款式现在看上去有些俗气,但在七八十年代特别新潮,晶莹剔透的绿色石头,在灯光下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照理说,这枚戒指应该按照常家的老规矩,等常钦娶媳妇了,传给他的媳妇,我跟他爸爸商量了一下,既然我们认你做干儿子,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送你,就把我当年的嫁妆拿出来,等你结婚娶媳妇了,你可以把这枚戒指送给你的媳妇,这样,你们也真正算得上是常家的一份子了。这枚戒指值不了几个钱,但是我跟你干爸爸的心意,还希望小郗你不要嫌弃。”郗苓受宠若惊,半天回不过神来,常钦也看傻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妈竟然会把当年的嫁妆送给郗苓,虽说是给他娶媳妇用的,可是误打误撞地,竟然真的传给了常家的“媳妇”,也不知这是巧合,上天冥冥之中早有注定,预示着郗苓必然成为常家的媳妇。想及此,常钦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郗苓却完全傻了,他僵坐在原地,手指不住地颤抖,愣是不敢接。常mama盖上盒盖,把小盒子往他手里一塞,不由分说道:“好了,这个戒指就交给你保管了,你要替我们收好。”郗苓紧紧攥住盒子,就像攥着一枚发烫的勋章,灼地他胸口生疼,他哑着喉咙,干涩地说道:“谢谢干爸,谢谢干妈,我发誓,一定会好好保管这份礼物。”相赠完礼物后,常爸爸又问了常钦一些公司的事情,他们家世代从政,从未有过经商经验,常爸爸也没法给儿子过多的建议,只能嘱咐他凡事皆要小心,切不可贪图不义之财,常钦连连点头保证。他俩赶了一天飞机,都非常辛苦,简单地聊了几句,常钦就带郗苓去酒店了。他们提前订好的酒店价格不菲,是当地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房间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俯瞰这个城市的全貌,这就是郗苓当初不顾昂贵的价格,执意要订这间房的原因。郗苓洗好澡,穿着宽松的浴袍,抱臂站在窗前,痴痴地看着身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密密麻麻的高楼内亮着点点灯火,不远处有一条长江,江两旁的霓虹灯倒映在水面上,泛出粼粼的波光。这是常钦从小生活的地方,郗苓用rou眼一一扫过每一栋高耸的建筑,每一条繁忙的街道,不停猜测他会在哪里念小学,哪里念中学,在哪里追的第一个小女生,在哪里第一次约会,又是在哪里,结束了他的初恋。想着想着,郗苓感觉心脏微微发疼,他已经拥有常钦全部的爱,和他此生所剩的未来,却没办法换回他的曾经,好几次亲热时,他的脑中会莫名其妙冒出常钦跟别人亲热的画面,尽管那个人只是张模糊到看不清五官的脸,他也会被自己这种突发奇想逼得几近窒息。常钦洗完澡,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惊讶地发现屋内漆黑一片,郗苓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光线逆向他投在地面上,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勾勒出一个比例匀称的剪影。常钦两三步走上去,从背后环住他,手伸进他宽松的睡衣里面,贴着里面嫩滑的肌肤上下摩挲:“宝贝儿,在看什么?”“在想,哪里是你曾经念书的学校。”郗苓垂下手腕,勾起常钦的手指,头也不回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