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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发红的脚,他说:“吴导要求严,画面外也不能有一点马虎,这些时间得辛苦了。” 沈盈:“……还好。” 替她抹完红花油后,裴锦成将红花油拧好盖子,放到床头说:“这个留给你,你回来之后就可以抹一点。” 沈盈:“谢谢。” 他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黑色的卡,银色的边,放在她面前道:“给你。” 沈盈:“……”你真当真了啊? 这种东西沈盈万万不敢接,她将黑卡推回去,讪笑着说:“影帝……您不用客气……我那就几百块钱,你这……” 裴锦成:“这是礼尚往来,都是礼品,没有贵重之分。” 这话说的,也太会说话了吧!沈盈被说不出话来,坐在床上扣着手机壳上的东西。 裴锦成:“吃饭了没?” 她没吃,不过如果直说裴锦成应该会和她一起,面对她,她多少有点尴尬,只好说:“蒋姐让我减肥。” 裴锦成:“又不胖,减什么?” 沈盈赞同地点头,稍稍展露了些自己的倾诉欲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蒋姐是显微镜!我都不知道她从哪分辨出我长胖的!” 闻言,裴锦成拿着手机点外卖:“减肥对身体不好,我给你点个粥,你喝点。” 沈盈:“……好。” 两人又开始不说话起来,房间里飘着些尴尬的因子。 很久。 裴锦成:“你最近在躲我?” 沈盈摆弄东西的手微僵,笑着辩驳道:“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躲你啊!你想太多了吧!” 裴锦成:“我找你你一直称忙。” 沈盈继续笑:“我最近是挺忙的,时不时会有一点小代言,还有要去学校上课。我也不是故意不见你。” 裴锦成:“只是这样?” 她小鸡逐米似地点头:“当然!” 裴锦成:“那……除夕那天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他除夕那天说了挺多的话,她记得,但是她哪里知道他指得是哪一句。她迷茫地摇头,只听裴锦成说:“我家里人想见你。” 沈盈:“哈?” 不对吧!他那晚说的明明是他家里人想见儿媳妇!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替他找理由道:“你是不是被家里人催得紧,所以想找我扮演一下啊?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 裴锦成:“我是想带你回去见他们。” 沈盈:“……” 裴锦成:“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说的十分认真,沈盈垂着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 裴锦成:“盈盈。” 她攥着手机的手有些泛白,想着该怎么拒绝他,又听她说:“五年前的事,我们全忘了可以吗?不要再想之前的事了。” 沈盈蓦然抬头,如同换了个人:“怎么忘?” 这是一个说起来很普通很简单的事,但是,不身于其中,又怎么能体会得了那样的心情呢! 裴锦成:“试着忘,好吗?” 沈盈吸着气道:“小时候,我跟邻居家的哥哥玩,觉得男生厕所新奇,跟着跑了进去玩。结果被别人看到,当时觉得丢脸极了。这是件很小的事,我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双脸发燥。” 裴锦成手缓缓攥紧,“我知道。” 沈盈:“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如果邻居家哥哥拿来取消我,还是很管用。” 她继续说:“我爸爸的事,比这件事要严重的多,我每次想起来,都会想,如果我当天晚上就回去,劝他,他可能就不会那么决绝,离开我和mama。但是,没有如果啊,一切都迟了一步。” 说起当年的事,裴锦成眼睛闭了闭,似是想到她那时的绝望,哑声唤她:“盈盈。” 沈盈笑了,“你看,其实你也不想回忆那些事。” 每次提起这事时,他不具体说,只是道歉,不是他不愿意告诉她,而是……其实他也没什么勇气去面对。 裴锦成:“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 沈盈:“嗯,我们已经分手了,没必要再复合。” 裴锦成:“盈盈……” 沈盈:“真的,道理我都懂,我知道这件事你没做错什么,我也知道是我自己钻牛角尖、死心眼。当然,我也钻不出来。” 裴锦成:“盈盈,你要向前看。” 门铃声响起来,她起身要去开门,胳膊被裴锦成压住,他说他去,她便又坐回床上。裴锦成将外卖拿来后,替她打开,递给她。 她细细地喝着粥,听他说:“伯母没劝住,你回去也不会劝住,你没必要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沈盈喝着粥,没回这句。 裴锦成:“试着去忘掉,行吗?” 说的简单,但是真的能吗?如果一个人在中考、高考之前复习的时候遇到一个题目,觉得考不到就没看,结果考试时,真考到了,你因为这一点分错失了理想的学校,难道不会记一辈子? 裴锦成:“盈盈。” 裴锦成:“你走不出来,伯母也会担心你,每个关心你的人都会担心你,你试着,先试试看,好不好?” 裴锦成:“……” 沈盈喝完粥,将碗放到一边,问他,“你亲人去世了,你能忘记吗?” 裴锦成:“可这不该成为我们分手的原因。” 沈盈:“那你五年前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些?任由那么人猜测、猜疑、谩骂、侮辱?你是不是要说团队不允许?你也想?你后来有压下那些事?” 什么话都让她说了,裴锦成说不出话。 沈盈:“钉子钉在木头里,再□□,也还是会有窟窿。” 裴锦成:“对不起,盈盈。” 这是他一直给她道歉的地方。 沈盈:“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说了,你没做错什么,各自选择而已。五年,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我觉得我们还是没必要再继续。” 裴锦成:“我知道。” 沈盈:“嗯,你知道。你知道因为你的原因,我被公司雪藏,因为有公司的合同不能签别的公司,只能去打零工。” 她从床上起来,站在他面前,颇有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就像沈mama说起沈爸爸的死时,也只是一句,生意失败,受不了跳楼自杀了。她和裴锦成的事,说的简单,但是千丝万缕牵扯下来,又哪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 裴锦成:“我有尝试过帮你,被你拒绝了。” 他有给她汇过很多次款,但是她次次都打回去了。 裴锦成伸着手,想攥她,手伸到半空又落下,垂在两侧,道:“那我们能重新认识,就当你刚认识我吗?” 沈盈直白地拒绝他:“不可以。” 这下,他的脸也黯淡下来。他不死心地问她,“那要怎么样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