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生了一件苑阳觉得很难理解的事,那个男孩偷偷的掀开装钱的鞋盒子,伸手从里面抓出一把钱,塞进自己的衣兜里,然后才一边啃着煎饼,一边慢吞吞的走了。“大叔?”苑阳觉得应该提醒大叔,他的傻儿子偷了他的钱。“啊?”大叔抬头看苑阳,“有忌口的?”“没,”苑阳指了指不远处,慢吞吞走着的傻儿子,“他……”“哦,那是我儿子,叫大冬,今年刚读初一。”大叔看着大冬的背影,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好像丝毫不认为他儿子有问题似的。苑阳把想说的话,全都憋了回去。也许,大叔早就知道了,那样的孩子,就算再过份的溺爱,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苑阳捧着guntang的煎饼一边慢慢啃,一边朝地铁站方向走。路上还是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快到地铁站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大冬。大冬站在街边,嘴里还啃着他爸给他摊的四个鸡蛋的煎饼,却弓着背,缩着脖子,低头瞅着地面。大冬的对面,站着两个小青年。看穿着打扮,比混混土点,比流氓挫点,反正就是很LOW的那种社会小青年的模样。两个小青年,个子都比大冬矮上半头。但站在傻乎乎的大冬跟前,却显得比他气势,刻意摆出的架势也挺唬人。其中一个小青年,梗着脖子,伸手戳戳着大冬的肩膀,“哎傻子,哎,钱呢?”大冬嚼着煎饼,不敢抬头,“没、没有。”啪的一个脆响的耳光炸在大冬的脸上,听的苑阳都觉得疼。啪!又一个大耳光,大冬嘴里的煎饼掉出来,哎哎的哭了。啪!又一声,四个鸡蛋的煎饼掉在了地上。一个小青年上去一脚,踩成了泥。啪……咕咚!扇大冬耳光的那个小青年,直不楞登跪在了大冬跟前。苑阳收回踹出去的腿,站稳,盯着另一个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小青年,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煎饼,使劲嚼。“艹你妈,干他!”跪地的小青年脸红脖子粗的蹿起来,暴躁的扑向了苑阳。另一个终于回过神来的,也二话不说蹿了过来。苑阳有点后悔自己起早了。他本来是想早点到学校,把昨天没做的作业写完。结果,却在大街上跟人干起了架。还是为了个才刚见过一面的煎饼大叔的傻儿子。苑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倔,傻大冬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再说,只要大冬把兜里偷的他爸的钱,掏出来给了小青年,就更是什么事都没有了。怪就怪大冬磨蹭着不想给。更怪那四个鸡蛋的煎饼,被小青年一脚踩成泥的那一瞬间,苑阳彻底失控了。在他心里,父亲的爱即使再微小,也容不得一丝亵渎。大冬还在一旁弓着背,缩着脖子,没有一丁点上手帮忙的意思。看到苑阳把小青年打飞,大冬就伸伸脖子。再看到小青年把苑阳按在地上凿拳头,大冬就抱着脑袋,发出惊恐的憨叫声。这场架打的有点狠,时间也有点长,最终以两个小青年头破血流的慌忙逃跑收了场。苑阳从地上站起来,伸展拳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几处鼓起的关节都破了皮,还有两处见了血。再看自己身上,开打后不知道去了哪儿的半只煎饼,这儿粘一块,那儿蹭了点酱的竟然没抛弃他。“傻逼!”苑阳自己骂了自己一句,把身上拍拍干净,从一旁拎起扔着的书包,甩在背上,朝地铁站走。“哥、哥。”大冬从后面,忽然拉住了他,“等、等。”苑阳回头看一眼大冬,“上学去吧。”大冬一手拉住他,一手往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大把零钱,递到苑阳跟前。苑阳看着大冬脸上分布稀疏的五官,看不出那样的五官组合成的奇怪表情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好把钱接了过来。甚至还伸手从大冬兜里,把剩下的几张也掏了出来。大冬咧开嘴傻呵呵的看着他笑。苑阳把那些一块一块的零钱一张张展开,又一张张摞好。其中竟然还有苑阳买煎饼时放进去的那张十块的,两张五块的。全都摞好,对折,压平,给大冬重新装回了兜里。“一共三十四,放学回家后,还给你爸爸。”大冬看了苑阳老半天,才重重的点了两下头,“三十、四,记住了。”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出场人物都是串联事态发展的,不要小看煎饼大叔哦~第19章罚站苑阳狂奔到美7班教室门口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过去十来分钟了,迷死人的课也已经正式开讲。苑阳极少迟到,所以对迟到后应该执行的必要步骤都不熟练,直接推门闯了进去。站在门口,对上迷死人那默哀似的眼神儿,苑阳这才想起来,忘了件重要的事。“报告!”“出去。”迷死人干脆利落的回应,懒得再看他。苑阳愣了愣,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老师我……”“出去。”迷死人指着教室门,又拉长音的重复一遍。苑阳咬咬牙,转身走出教室,郁闷的仰头靠在外面墙上,书包朝地上一丢,低声骂了句cao。教室里又恢复了迷死人声情并茂的朗朗讲课声。自从丁媛媛帮他写作业和补习以来,苑阳这是头一回被迷死人赶出教室。不过这次,他不像之前那么蹿火。苑阳深刻反思了一下,为什么要帮一个跟他没一毛钱关系的傻小子打架,耽误了自己上课?想来想去,苑阳又觉得,这场架其实打的不算吃亏。打了,他第一节课没听着。可要是没打,也许这一整天的课,他都听不进去。“出去!”教室里,迷死人又生气的命令一声。苑阳忽然不厚道的笑了,猜测着这又是哪个二货被迷死人给赶出来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有个伴儿。教室门响了一声,竟然是梁越从里面钻出来,扭头看到苑阳,挪挪脚蹭到苑阳旁边,跟他肩并肩靠墙一起站好。苑阳瞪着梁越眨了眨眼,跟做梦似的。“我cao,优等生?”苑阳憋不住笑的小声问他:“人生头一回吧?”梁越耸耸肩,回头瞅了瞅教室门,关的很严,这才转过脸来,凑到苑阳耳朵边说:“啊,感觉还不错。”“你为什么?”苑阳不可思议的低声问他。“睡着了。”梁越笑着说:“她敲好几声课桌我才听见。”苑阳笑了,“昨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