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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反驳,拖把头郁闷的戳了戳地板,“那你还教唆我?没劲!”“就你自己在家?”苑阳换好鞋,拎起书包,准备上楼。“啊,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说晚点回来,让你给我做饭吃。”夏乖把那杆拖把放进卫生间,指着它下命令:“酷头,别乱跑,在这等我,我和你小哥有事要谈。”“中二魔怔女王。”苑阳哭笑不得,摇摇头,扶着膝盖朝楼上走。“站住。”夏乖从卫生间里跑出来,双手叉腰,指着刚迈上两步台阶的苑阳,大声问:“小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红毛线谈恋爱了?”“毛线?”苑阳回头瞅她,耀武扬威的小大人似的,苑阳无奈的笑一声:“谈个毛线啊,还红毛线。”夏乖一手指了指天花板,追问:“就是楼上那根红毛线。”苑阳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想明白夏乖原来指的是丁媛媛,脸一拉,“别胡说!”夏乖又叉腰,不服气的说:“我都听见了,你刚才在电梯口唧唧歪歪,我猫眼里看见了,你还梯咚人家,还不承认?”“梯个屁啊梯,”苑阳冷着脸解释,“她是帮我写作业。”夏乖歪了歪蘑菇头,想了想,“哦……那你老实说,红毛线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管的着吗?遛你的酷头去。”苑阳懒得再搭理她,继续朝楼上走。夏乖不服气的嘟囔:“我是你妹,当然管的着,男的得挑挑,女的肯定不行。”苑阳郁闷得要疯,回头瞪她,“说不让你看那些奇怪的东西,信不信我把酷头的脑袋给拧下来?”“略略略……”夏乖朝他吐舌头。“神经!”苑阳把书包甩肩上,忍着膝盖疼,噔噔噔的蹿上楼。进了自己房间,把书包扔在一边,苑阳躺倒在床上,手扣着膝盖,闭了会眼。乱糟糟,乱糟糟的一团。夏乖总爱拿他开那种玩笑,当然只是玩笑,因为夏乖不可能知道,苑阳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种玩笑,夏乖经常没心没肺的拿他开,苑阳却一次都不敢接。他心虚。“小哥,我饿了。”夏乖在楼下喊他,声音故意可怜巴巴的。苑阳起身,晃晃发昏的头,下楼。“想吃什么?”“西红柿炒鸡蛋。”夏乖不是追求不高,是因为苑阳只会做这个。冰箱里拿出两个西红柿,两只鸡蛋,苑阳进厨房瞅了瞅,舅妈出去之前已经在电饭锅里蒸好了米饭。夏乖候在厨房门外面瞅着他,蘑菇头上顶着个玩COS的萝莉纱帽。苑阳切好西红柿,打花鸡蛋,拿了个勺子热油锅。“小哥,系上这个。”夏乖从墙上摘了舅妈的碎花围裙递给他。苑阳不接,“那是你妈系的,我不用。”“有油。”夏乖绕到苑阳身后,抖开围裙,踮着脚帮苑阳往脖子上系,“你低一点,我够不着。”苑阳勉强曲了曲长腿,方便她系着,“马上就做好了,非给我套这个干嘛?”“别动。”夏乖又扯来条粉色的毛巾,动作熟练的给苑阳在脑袋上包了个萌萌的花骨朵,“给我摘了。”苑阳抗议。夏乖嘿嘿的笑:“不摘,你欠我一次COS,正好还了。”苑阳用勺翻翻着锅里的菜,懒得理会她。“小哥!”夏乖忽然在厨房门口惊叫一声。苑阳一手端着要起的锅,一手举着勺,身上是碎花围裙,脑袋上包着朵粉毛巾,转头看向夏乖,眼神懵懂。咔嚓,夏乖手机上的相机响了一声,笑抽了,“噗……卡哇伊。”“删了!”苑阳瞪眼,朝夏乖晃悠着油勺子,“信不信我敲你一勺?”“好吧好吧,删了删了。”夏乖窃笑着戳戳手机,其实是点了保存,并取了个很出格的文件名字‘人.妻小哥’。黄油油的鸡蛋包裹着西红柿,很好看,夏乖吃上一口,咂了咂嘴,瞥着苑阳,“小哥,我改变主意了。”苑阳解着围裙,“又耍什么花样?”“文件名不合适。”夏乖噘嘴。苑阳瞪她,“什么文件名?先吃饭,我还写作业呢。”夏乖指了指桌上那盘西红柿炒鸡蛋,“好难吃。”苑阳看一眼,夹一筷子尝了尝,脸上一白。“谁让你给我捣乱,忘了放盐。”夏未初夫妇回来的时候,苑阳已经用勺子威胁着夏乖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小乖,你们吃过饭了吗?”舅妈一进门,关心的问了一句。“吃了。”夏乖推着苑阳要躲去楼上。“苑阳,你等一下。”夏未初叫住了他。夏未初清高着脸,坐在客厅里的花梨茶海前,舀了匙大红袍塞进茶壶,看样子要和苑阳促膝长谈。寄人篱下为什么会是个贬义词,就因为那种得听人指挥,不能自主的低人一等的感觉,谁都不待见。苑阳反感这样,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苑阳啊,坐。”夏未初指了指对面的红木矮凳。苑阳坐下,膝盖酸麻,忍住不吭声,低头盯着茶海里摆放的茶宠蟾蜍。“苑阳,你比小时候听话多了。”夏未初夸他老实,却不知道,他其实是不想看见夏未初,也不想跟夏未初说话而已。夏未初一直都不知道,他在苑阳这个亲外甥的心里,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对苑阳他爸的事情,夏未初有愧疚,但不重,他觉得完全可以用对苑阳的关怀和帮助来补偿。毕竟,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了,重要的是还活着的,夏未初认为苑阳也是这么想的。“苑阳啊,再过一年,就高考了,你打算考哪所大学?”夏未初慢条斯理的问。“没想好。”苑阳敷衍一句,他不是没想好,而是根本就没想过,以他现在的文化成绩,能扒上三本四本的边就不错了。夏未初偏着头看他,“不想进南英美院?”苑阳特别想酷酷的冷笑一声,南英美院?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考不上!那种全国各地的优秀考生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的名校,对于苑阳来说,就是个梦想。对,做着梦去想的意思。夏未初见他没吭声,低头用烧开的水冲了一遍茶海,认真的说:“舅舅看,你画的不错,考南英美院没问题。”考,拿什么烤?电烤箱?大火盆?苑阳郁闷的想笑,夏未初说他画的不错,其实是夏未初对自己教给苑阳那些画技的一种变相自我炫耀。可是苑阳那可悲的像乞丐碗里的钢蹦一样少的成绩,连南英美院校外的那条街都爬不进去。更别说堂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