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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滴,而是--手指!我在瞬间惊醒,而且几乎是用跳的坐起来,在我面前坐著,被我舔著手指的……竟然!是大前天那个讨厌鬼!我又惊又气,瞪著他,说不出半句话。我想得没错。被他看穿了!我早就知道,他那天盯著我的眼睛不怀好意,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大费周章地把我找来玩!难道,在电梯里瞪来瞪去的时候,他就是一面动著这种念头,一面兴致昂然地看著我出糗吗?又像那天一样,他盯著我,用那双让人又想逃避又想对他吐口水的傲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撇开头,但并不是示弱。我是为了要用斜眼瞪他,而且还瞪得很用力。非常用力.........。僵持没有很久,我斜瞪的眼珠就发疼了。这回,我又是那个先移开眼睛的人。我又输了,而且气氛好僵。我低下头,揉了揉眼睛,赌气咕哝一句:「不想做就算了。」「我有说吗?」他终於开口了。低沉的声音既冷又傲,就像他的眼神一样。真是个讨厌鬼。算了,随便。反正我也不是来培养感情的,而且还巴不得早点做完走人呢。我念头一转,倏地跪起身体,去脱他的衣服。因为一点也不想讨好,我脱得极其粗鲁。袖扣几乎是用扯的拔下来,随手往床边的小几上扔,其中一颗没有丢准掉下了来,我也不去理它。看见我这个样子,他动都没动,甚至就连眉毛也不挑一下。那好,我继续。七手八脚解开他的领带,故意抛在地毯上,衬衫扣子一颗接著一颗毫不温柔地剥开,拉出扎在裤子里的衬衫时我很粗暴,左右拉扯把衬衫整件卸下时更是卯足了劲。结果,一看见他裸露出来的身体,我心里呕死了。原来他不是只脸长得好看,身材也……,哼。早就知道这世界不公平,谁知道上帝竟会偏心到了这种程度。又给他好看的脸,又给他好看的身体,还给他这么多钱。他妈的。心里猛犯嘀咕,双手却没停著。我继续向下探去,解他的皮带,一边解著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待会看见他的「家伙」,管他是大是小是粗是细,我都要鄙夷地对他嗤一声。男人对这种事最敏感了,平常我们服侍客人,总得在这方面特别小心,可今天,我偏要反其道而行。气死他。看他还骄傲得起来不?皮带解开了,钮扣也松开了,我预备好戏谑的笑容,正想一把拉下他的裤子拉练,手腕却被抓住了。他抓住我的手腕,淡淡地,摇了摇头。我挫败地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转念下一个动作,他的手就伸过来了。一把抱起我,把我拉到他的大腿上,裸露的手臂和胸膛,城墙也似地包围著我。坐在他的膝上,我别扭极了,因为头顶正好抵住他的下颚,双手都被圈起来抓著,脚也完全购不到地。就是这种讨厌死了的姿势。我拉直身子,想要蹬到地上,但他只一勾手就把我拉回来了。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你干嘛啦!」我很不爽地提高声调,因为很讨厌像小鬼一样被对待,更何况还是被他这种人。「放我下来!」抗议没有回应。他的嘴唇在我耳边发际斯磨,好整以暇的,安安静静的,还带著湿湿的热气。我的心脏原地暴跳了好几下,被热气吹拂过的地方,又像麻痹又像生病那样地不对劲。杰什么都教过我,就是忘了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形该怎么处理。以前应付过了成打的恩客,也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我就这么手足无措地呆坐著,跟块橡皮擦一样。对於我的僵硬,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亲亲这里,亲亲那里,还不时闻闻我的头发,咬咬我的耳朵,摸摸我的脸。好几次,我想化被动为主动,自告奋勇提议帮他打嘴炮,但都被阻止了。又有几次,我被身不由己的颤抖给吓坏了,差点就想用力一蹬跳到地上去,可一想到老板那张铺满寒冰的脸,只得又硬生生地忍住。我以前一直以为,爱玩69的钢铁小开是最恶的狠角色,今天才终於发现,他那些刁难根本就不算什么。从一开始,我在这个人面前就是背。视线对抗没赢过,力气差他一大截,最後就连上床也得乖乖受他摆布,更别说要他的锐气了。好想哭喔。几个世纪过去,我这块橡皮擦已经被玩得快要溶化了,他老兄这才进入主题,随手一拉,松开我的浴衣,手指手掌手背间替,鱼儿一般地在我大腿和股间游过来,游过去……游过来,又游过去………我气急攻心,喉头一紧,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但不是吼也不是哭。我发出了一种自己也没听过的,既陌生又色情的声音。更恐怖的是,他的抚摸移到哪里,我的血液就冲到哪里。事实上,我早就勃起了。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听敌人的话,我气得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脸。谁知道,这时他竟不预警地紧紧一捏,害我倒抽一口气仰起头,好死不死,向旁一栽就撞进了他的怀里。羞愤之余,我连忙不屑地把头转往反方向,结果脖子上又被结结实实亲了好几下。从头到尾动弹不得,我任由他抱著,尽情鱼rou。不间断的抚摩带来过度的刺激感,把我弄得像是吃了摇头丸的虾米那样,瑟瑟地胡乱扭动,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愈来愈轻,意识愈来愈远愈来愈模糊,眼看著就要死掉了……喔不,是要射了………随便被摸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射在别人手里,我真是恨死自己了。「小兔子。」遥远模糊的声音,在我耳边汤漾,像是波涛中的小船。「小兔子。」啊?!什么!原来是在叫我!什么嘛!混蛋!别这样随便乱叫!!「小兔子。」不准叫我小兔子啦!但是,「啊啊……啊…不………」濒临射精边缘了,没办法好好说话。强烈的想要射出的欲望,像是踮著脚站在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