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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死死抱住,直把刚刚醒来的秋凤越撞得翻白眼,还差点儿闷死过去。夏景鸢欣喜若狂,蓦地胸口疼痛如绞,又呕出了一口鲜血来。夏景鸢见状,连忙喝责:“你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你不知道吗?――你非得作贱自个儿人家也未必看在眼里,未必在意――”说罢狠狠瞪了秋凤越一眼。秋凤越刚醒就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且不说浑身难以忍受的火毒焚烧入骨,这他妈黑漆妈乎的地方又是哪里呀?秋凤越内心强烈咆哮着。不过当看见夏景鸢怯生生的小眼神、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时,秋凤越又震惊了,然后语出惊人:“你他娘的也跟着老子殉情了?”“你、你――你――”夏景鸢如遭雷击,顿时凤眸迷离,神志不清,期望有什么感人肺腑的重逢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吗!无忧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是大哥哥救了你,你没死!”秋凤越恍然大悟,指了圈儿黑漆漆的四周,问:“这是哪?”夏景鸢讨好地看着他,颇有献殷勤的模样儿,乐颠颠道:“这是龙舟,如果没有猜错,我们正在去沧浪崖底”。秋凤越沉吟不语,目光盯着自己残缺不全的肢体,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也对接下来难以应对的事情表示苦恼。夏景鸢似有所感,发誓:“我不会抢宝藏的,宝藏是秋凤越的!”旁边夏景桐恨铁不成钢,鼻子朝天哼了一声。秋凤越低笑,竟拒绝道:“宝藏归谁,各凭本事,用不着你这人瞎cao心”。夏景鸢不觉失望,夏景桐立即耸肩,幸灾乐祸:“看吧!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你拿人家当宝,人家拿你当根草”,引来幺弟忿忿的怒视。夏景桐连连叹气,又对着秋凤越冷嘲热讽:“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啊,宝藏归谁各凭本事,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哪知秋凤越两手一摊,痞痞道:“只要我活着,有没有本事,你会知道的”。“你是说我该杀了你永绝后患吗?”夏景鸢大敌当前,挡在秋凤越面前,目光炯炯警惕夏景桐;无忧有样学样,也挡在秋凤越前面。和书生待久了,脑子好歹也精光了些,含笑道:“敢问七皇子,到了沧浪崖底,拿了宝藏,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夏景桐眯起了眼睛,就见秋凤越把玩着妖刀雪见和扇玉,笑得狡黠,不由犹豫不决。他自然考虑过如何离开沧浪崖底,只是与世隔绝的沧浪崖底谁都没有见过,即使是有了万全之策,也不敢担保会有怎样的意外发生。茫茫海底,突然飘起雪花来,雪花笼罩着龙舟,光怪陆离的颜色变幻不定,一时间,龙舟飘满了光怪陆离的雪花,当雪花落在龙舟上又成了普通的白色,很快积了厚厚一层,匪夷所思的场景如坠幻境。远处恍惚传来了歌声――沧浪崖底仙人住仙人萧萧引你来血如玉月满舟龙舟飘过金银雪歌声漫过水晶湾龙舟搁浅桃花盛开仙人笑迎客人来☆、第三十八回桃花仙人……龙舟飘过金银雪歌声漫过水晶湾……秋凤越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做到的?夏景桐走过来,奇道:“你不是应该哭着喊着冲过来杀我吗?”目光留恋在他残缺的肢体和额头上的猎艳珠花上,任何人都不会对自己的仇人无动于衷吧。秋凤越百无聊赖,甩了个白眼,“技不如人,还能怎么着?”夏景桐乐了,“你这人真有意思!”干脆也席地而坐,抱臂对峙着。于是,两个本该杀红眼的大老爷们儿坐在一起大眼对小眼,气氛好不怪异。夏景鸢撇嘴,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心情严重低落;胡三似笑非笑地看着眼里只有海盗头子的夏景桐,碧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无忧站在胡三的身侧,心思敏锐的他抖动着小肩膀,默默移动脚步,打算离胡三远点儿。其实也不能怪夏景桐兴致盎然,在七皇子锦衣玉食、呼风唤雨的皇子生涯里还从来没有见过秋凤越这样顽强而古怪的生物:断手断脚、中了猎艳珠还能活下来;不记仇、不报仇,对着杀了自己同伴的仇人还能无动于衷!啧啧,夏景桐直觉该把这海盗头子打包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夏景桐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叫秋凤越?”“是啊”,些许是眼睛酸了,秋凤越边揉眼睛边道:“你不是知道的么!”“你真漂亮!”秋凤越顿时被噎住了,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噎死自己。“如果你不是海盗头子,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我们或许会是把酒言欢的知己”,夏景桐苦笑,突然伸手凑到秋凤越嘴边,淡淡道:“张嘴”。什么情况?情势陡变,秋凤越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人说“张嘴”,竟鬼使神差张了嘴,一个药丸顺势入了嘴里,秋凤越惊讶,直觉这人不会害自己,至少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杀人,便安了心,药丸入口即化,还没来得及回味什么味儿时,药丸融化了,秋凤越只感觉一股清凉流遍全身,焚烧般的疼痛慢慢退去。伸出的手指突然转向他枯朽的半边脸,夏景桐莫名感慨:“你以前一定很漂亮,侠骨柔情、鲜衣怒马,我甚至能想象到你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秋凤越突然被戴了顶高帽子,只觉这人莫名其妙,神经兮兮的,果然跟夏景鸢一个德行。“九弟喜欢你,一定有你的独特之处”,夏景桐神色微妙,手指突然又转向夏景鸢,指着他,郑重问:“对你而言,他意味着什么?”秋凤越一头雾水,道:“什么意味着什么,本来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关系,你说他意味着什么”,耸肩,摆出一脸“事实就是这样”的表情。夏景桐强调:“他喜欢你!”哪知秋凤越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连连摇头,怪叫:“骗人的――他是胡说八道!他脑子出毛病了你也跟着放屁,有病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夏景桐捋起了袖子,扳动指骨咯咯作响,问后面:“我可以揍死他吗?”后面的夏景鸢面无表情,点头:“可以”。无忧嗖的一声冲过去,挡在秋凤越面前,昂首挺胸,如保护小崽子的鸡mama一般,严肃喝责:“不准欺负越越!”夏景桐不以为然无忧想了想,又道:“越越死了,你弟弟会伤心的”。“我下手知道轻重,不会弄死‘你’的越越的”,黄毛小儿,不知死活!夏景桐眸光一闪,杀气一闪而逝。秋凤越不紧不慢地接道:“我都这模样儿了估计这辈子也没啥活头了,死在这鸟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