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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片子,一旦遭人袭击,后果不堪设想!想到那晚九鸢找他,请他充当侍卫,也是以防不测吧。可恨自己最后闹什么别扭,竟反悔了!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的诡异情愫缠绕,秋凤越不觉头痛难忍,暗自嘀咕:难不成是病了?改明儿找个大夫瞧瞧吧……所谓王宫,就是大!秋凤越不出意外地迷路了,大老远地看见一桃花林子,他藏身树上见莺莺燕燕的宫女们笑语盈盈千姿百媚,不禁心痒难耐,突然一湖边的“热闹”吸引力他的注意力――一个半大的孩子骑在另一个小孩子身上当马骑,旁边的几个孩子拍手欢喜,还不停地往那可怜的“马儿”身上仍泥巴。宫女们掩唇偷笑,却无人阻止。秋凤越见状,摘了几片桃花瓣射出去,叶子擦过那个孩子的衣角,孩子堪堪倒地,顿时大怒道:“混账东西,连马都当不稳,要你何用!”又一阵拳打脚踢,小孩子只是蜷着身子不动,低声呜咽如濒死的小动物。秋凤越甩袖,袖风卷起风潮,风潮又席卷起桃花瓣如刀割向那些孩子、宫女们,疼得他们纷纷跑开。小孩子仍是蜷缩,直到没人了,才顶着风潮爬到石桌前,抓起地上被踩得不成样子的糕点狼吞虎咽。――“要跟我走吗?”秋凤越忽然现身,折了枝最美的桃花递到小孩子面前。小孩子惊恐万状,抓着糕点瑟瑟发抖。“我会待你好,你要跟我走吗?”男孩儿干脆埋头蜷缩,抗拒着外界的一切。秋凤越没办法,把他手里的糕点抢过来扔掉,换上那枝桃花,擦了把他脏兮兮的小脸儿,眼中怜惜更甚,然后抱起他瘦弱的身子离去。小孩子手持桃花,许久,发觉对方好像、貌似、仿佛、似乎没有恶意,才怯怯地抬头,看见那枚血红夺目的泪痣……摄人心魄的朱砂痣,它恍惚化作了一滴泪滴落在了最心尖的位置。炽热的泪液在心尖沸腾,瞬间冲上眼眶,成了夺目而出的热泪。眼泪滴落在手里的桃花枝上,无声无息。秋凤越抱着他先走了遭华丽的宫殿,翻出一套小孩子的衣袍;又摸进御膳房,大鱼大rou各卷走了不少;又找到一处温泉,扒了小孩子的衣服泡澡。最后神清气爽的两人手持烤羊腿大口撕咬,再灌一口烈酒,小孩子则喝着秋凤越不知哪里顺来的茶水。“人生在世,无非吃喝玩乐,求得就是个痛快!”秋凤越仰躺在地上,看苍穹浮云、鹰击长空,继续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你无忧好了!”说完满意地摸摸他的头,毛茸茸的摸着很舒服。无忧,人生安得无忧?小孩子,如今的无忧手捧桃花,轻言细语:“我叫柴龙锦”。柴龙锦,在二十年后令天下君臣闻风丧胆的三个字,将与寰王朝形成鼎力之势的越王朝的第一任帝王奉越帝。“不过……我喜欢无忧”,然而,将来万人敬仰的奉越帝此刻也不过是稚龄孩童,他面黄肌瘦,早已麻木的心竟隐隐生出了一分奢望。“嗯嗯,我也喜欢无忧”,秋凤越挑着二郎腿,看他抱膝蜷缩,不由腾出只手又摸摸他的头,笑道:“今儿晚上外面很热闹,咱们出去玩儿。”无忧歪了歪脑袋,似是疑惑:“出去玩儿?”“嗯嗯”,秋凤越连连点头,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可爱极了,禁不住抱住他的小脸儿狠狠亲了口,忽然想起正事儿来,正色道:“不过咱们得先去办件事儿:找一个很好看的大哥哥”。无忧小孩子心性,纯粹被好看吸引,立即问:“比越越还好看吗?”“哈哈,哪儿能啊!我可没那人好看,人家是朵花儿,我就是花儿下的一坨牛粪”。无忧默默低下头,虽然越越说那人好看得像花儿,可还是觉得越越最好看,比王宫里头的雪姬jiejie都好看。秋凤越牵挂着夏景鸢,没敢多停留,抱着无忧到处找他,别看无忧半大的孩子,却轻得跟什么似的,秋凤越心想: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好好养,养肥了先。☆、第十九回祈氏风云上兰节,古兰王携文武百官陪同夏九皇子狩猎,意为:古兰国上天庇佑,国泰民安。夏景鸢只有绿盈随行,虽然一直有王公大臣献媚讨好,然而并无亲近之意,越发显得他形影相吊。好不容易到了狩猎场,夏景鸢却神色倦怠,看得古兰王不知如何是好。东风料峭寒春面,夏景鸢裹紧了纯色的狐白裘,精致如画的容颜半掩在毛茸茸的貂裘里,愈发楚楚可人。古兰王上前,低声问候:“九殿下,请您到别苑稍作歇息,意下如何?”“不用”,夏景鸢拂袖低笑,姿容体态自有一派皇子尊贵的矜持与王者睥睨世人的高傲,“本皇子许久不曾狩猎,如今正好赶上了,怎可错过?”古兰王便不再多言,正要命精锐侍卫重重保护,却又听九皇子道:“区区狩猎,本皇子一人足矣”。一笑倾城,自是风流无双,不知酥软了多少人的心骨?随着一阵擂鼓震天、角号迭起,狩猎开始了,不少人手持弓箭蠢蠢欲动,就听古兰王一声令下,大臣皇子蜂拥而出。夏九皇子骑着枣红马绝尘而去,狩猎场里有个林子,他策马进去,等摆脱了那些谄媚者,夏景鸢又马上赏景,慢悠悠地如同踏青。狩猎场里都是些小猎物,还是在狩猎前特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猛兽,毫无杀伤力可言。夏景鸢等绿盈追上来,问道:“你猜猜看,他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绿盈陪笑,“反正没想什么好东西”。“嗯,可能在想:你看那个病秧子,不就是生得好么,神气什么!要不就是:唉,羡慕,我也能生在寰朝皇族就好了”,夏景鸢摇头晃脑,学得惟妙惟肖,惹得绿盈想笑又不敢笑,“当然了,他们想得最多的还是怎么巴结我,可是某个笨蛋怎么偏偏跟我作对?”绿盈的笑僵在脸上,“主子怎么想起那个海盗头子了?”夏景鸢笑而不语,眉宇处的微蹙却难以舒展,此时正凝结着愁绪,就如绿盈所说:想到海盗头子秋凤越了。虽然秋凤越嘴上说不会来,可也难免会有期待,如今到处察觉秋凤越的气息,难不成真的不来了?即使聪慧睿智如夏景鸢也心生失望。绿盈气急,跺脚,“哼!敢伤害主子至此,等祈将军来了,绝对把那海盗头子碎尸万段!!”夏景鸢失笑,拒绝道:“秋凤越可不能杀”。绿盈以为主子自有打算,留着海盗头子还有用处,接道:“那就先杀了他有匪岛的人陪葬!”“祈将军出手,自不会留活口”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