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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顶之灾;可是,如果有足够的财宝,就可以寻一方宝地自立为王,自给自足便可。虽然“自立为王”只是设想,却并非天方夜谭。为了赌那几分的可能性,苏吟等人愿意尝试,将设想变为现实。这边,夏景鸢倒下后便昏迷不醒,绿盈诊不出病症,眼看主子的脉相越加微弱,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萧慕白似是不满夏景鸢的轻率,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不闻不问;樽不懂医,也是无用。此番出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路漫漫,更是凶险。断一指,左手从此四指,以九皇子睚眦必报的性情和皇帝的护犊之深,有匪岛恐怕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风。夏景鸢做了个梦,梦里也是这样疼。那个男子挑断了他的筋骨,把他禁锢在“笑雪居”。明明是倾城的容颜,偏偏心如蛇蝎。“笑雪居”外,男子病容憔悴,手中账本厚有一寸,一边拨动算盘,他看到账本上赫然标注四个小楷:――“有匪山庄”☆、第十三回相思不度天气热,老爷子抱着小孙子也不溜达了,就在一棵老梧桐树下支了张竹椅,躺上面儿,小孙子不安生地爬来爬去,破坏花花草草。突然,他胖胖的小身子被一双大手捞起,顿时“咿呀”起来。老爷子以为是秋娃子,就没管。可听虎子“咯咯”笑得清脆,简直能想象到他小嘴儿边下那几道哈喇子,秋娃子爱逗小孩儿,简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任何被他逮到的娃娃,不出一会儿就会嗷嗷大哭。那些小娃娃还偏偏就喜欢找他。老爷子掀了半个眼皮,好家伙,哪里是秋娃子,分明是那个险遭海难的客人,顿时坐不住了,招呼道:“你这孩子,大晌午的,也不出个声儿!”起身倒了碗冰镇酸梅汤,顺便给虎子倒了碗凉茶。夏景鸢接了酸梅汤,酸甜爽口,馋得虎子流口水。夏景鸢便喂了他一小口,虎子咂吧咂吧小嘴,立即闹腾开了,两只小胖手直勾勾地伸向酸梅汤。“虎子,喝凉茶!来,爷爷喂!”夏景鸢在一边儿看着,道:“这么热,来碗冰镇酸梅汤真不错。”“是啊”,老爷子笑得眯眼,“娃子你想喝,就来我这儿。秋娃子那儿藏了不少果酒,你要想尝尝,我给你要一坛过来。”“好啊,那就麻烦老人家了”老爷子听了这话,舒心啊!哪儿像自家几个孩子,给做顿饭都不让,把他当菩萨似的供着,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还没老在床上呢,就开始嫌弃他老胳膊老腿了。想到这儿,老爷子更是觉得这孩子窝心啊,赶忙又倒了几碗酸梅汤,忽然见他衣袖里的左手四指,小指处缠着绷带,顿时吹胡子瞪眼,问:“哪个混小子弄的?”夏景鸢涩笑,“是我愚钝,劈柴不小心弄伤了”。“劈柴啥的,就叫秋娃子干,你这手……唉,”老爷子看他脸色苍白,便帮他把了把脉,顿时叹气:“先天不足,不好补啊!”“不碍事的,小时候他们都说我得早夭,结果我还不是活到了现在”,夏景鸢不动声色得抽回手,笑得释然。虎子扒着盛酸梅汤的碗,夏景鸢笑着逗他,随口问:“这孩子的长命锁真漂亮,哪买的?”老爷子道:“家里的,老祖宗留下的,堆了一屋子。”“您家真有钱!”夏景鸢佯装惊讶,后又觉得唐突了,赶忙摆手,“抱歉,我口无遮拦,冒犯了!”“没事儿,不是啥宝贝,不能吃不能穿的,就给娃子们玩儿了”夏景鸢笑道:“这倒是了”。窝在怀里的虎子突然闹起来,梗着小身板要下去,夏景鸢心念一动,扭头,果然看见秋凤越走过来,还朝虎子挤眉弄眼的。“你这娃子来的正好,一会儿给――”老爷子突然卡住了夏景鸢垂眸,像是隐忍,“老大爷,我叫夏景鸢”。“哦,夏娃子啊!”老爷子转对着秋凤越,继续说:“你给夏娃子搬几坛果酒去”。秋凤越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乖乖应了,不忘讨价还价:“今天多给几块儿冰,行不?”老爷子也很爽快,两个字:“不行!”“……”秋凤越默默无语,上前拉了把夏景鸢,被不着痕迹的躲了开。“老大爷,我先回去了,您好好歇着!”“好好,夏娃子慢走啊!”老爷子送走了夏景鸢,又抱起小孙子躺回竹椅,扭了个身,利索道:“秋娃子也走吧”。这算是逐客令吗?秋凤越垂头丧气,但看老爷子昏昏欲睡,赶忙一个闪身溜进屋里,在一个漆黑大缸里飞快捞起块儿冰,笑得那个小人得志啊!夏景鸢回去的时候要穿过一片小树林,本想从老爷子那里套话,却中途蹦出个秋凤越,他心里自然不痛快,脚程也不觉慢了许多。没走多久,他警觉身后有人,就听粗俗不堪的话传来:――“他娘的九鸢,等等老子!!”混蛋!真想杀了他!!夏景鸢没理会,继续埋头往前走,身旁飞起阵风,一双草鞋映入眼帘,抬头,就见秋凤越志得意满的模样。“有事?”秋凤越取下腰间葫芦,献宝似的,“冰镇葡萄酒,秋氏自酿”。夏景鸢听了,似笑非笑,“秋当家,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没有啊,就是找你九鸢”,秋凤越没理解他话中讽刺,老实回答:“拿给你的,你尝尝”。此刻,小指的疼痛仿佛被无限放大,极力隐忍之下,他冷冷甩出一句:“找你的梅子去,别来烦我。”梅子,梅疏影秋凤越的脸色明显变了,想发火,又强忍着,将酒葫芦塞给他,转身就走。夏景鸢冷哼,酒葫芦大力摔在地上,也扭头走了。越想越觉得委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为什么你伤了我之后,还能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你伤了我,却不来看我?为什么……秋凤越,你个……你个杀千刀的混蛋!夏景鸢越想越气愤,没走多久,就蹲下身,攥紧左手,仿佛小指还在。湿润的黑眸里,翻滚着滔天的恨,本应哀伤的脸却勾起一抹极其阴嫠的笑,如此这般,令他面容看起来狰狞诡异。他又折回,捡回了摔裂的酒葫芦。等回到院子,天色已暗了。绿盈一鸣惊人烧了一桌子的佳肴,樽估计又去后院练剑了,至于萧慕白……两人如今形同陌路。夏景鸢找到萧慕白,看他摩梭着血玉的珍惜模样,莫名怜惜。解释也好,沉默也罢,事已至此,倒不如顺其自然。皇家威仪不可侵犯,但凡与朝廷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