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了一句。不过那声“肖忆”喊了一半便在半中间硬生生拐成正儿八经的“肖总”。坐在车内的肖忆表情明显滞顿了一下,不过他习惯性地用一抹官方而专业化的笑容掩去,朝魏卓炎点头:“……魏队。”前些天两人交换名字的场景就像完全没发生般,此刻,他们又恢复了萍水相逢的称呼。听着肖忆那句回应性的淡然口吻,魏卓炎反而有种莫名轻松感。说实在的,除了战友,其他任何类型的人际关系都不是他那单一如机器般的板正情商能轻松处理的。比如他和前妻。两人打过招呼,魏卓炎便摆了张赶时间的脸,跟肖忆解释他们要回消防局去,说了没到三句话便表示要离开。在旁边几乎已经抱着爆米花要开始看好戏的晋洋没目击任何槽点便被魏卓炎面无表情地拽走。魏卓炎那句“肖总”还萦绕耳畔,肖忆整张脸却已经完全沉下。如此简单甚至不值一提的细节,他却挫败发现——自己莫名有种不悦感。像是在死水中投入一粒石子,那黯淡情绪不经意地抽开波浪,任涟漪一圈一圈泛滥开去。在车子后座上又僵坐了一会儿,他终于沉不住气地调转头,向着车后玻璃魏卓炎和晋洋背影望去。直到两个男人彻底消失在转角,肖忆才重新转回,伸手压上眉心。突然有种望尘莫及的挫败感,他兀自沉吟了许久,抬首正撞上前面严天那双询问意味十足的脸。这次,在这小子开口问出什么自己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前,他便提前一句命令杀过去:“开车回去。”果然,严天滑稽地张了张嘴,愣是被肖忆一句命令憋回肚子。到家时已经快晚上,回到空荡荡别墅,肖忆第一次有种前所未有的寂寥感。严天不放心地一直跟着肖忆到门口才被对方淡定打发回去。从酒橱拿了瓶威士忌,肖忆倒了一小杯,扔了几颗冰块进去,一边斜倚着落地窗沿一边任视线轻飘飘勾勒室外笼罩在夜色中的景物轮廓。室内暖气很足,不过窗沿大敞着还是不免溜入许多寒气,肖忆却不以为意地只穿了个敞着口的单薄白衬衫和漆黑睡裤,任夜风若有若无地拨动着他领口。有了寒意侵袭的对比,他便抑制不住脑海浮现出一幅又一幅热烈场景——烈焰与黑烟中,一个模糊身影敏捷探出,毫不犹豫地单手将他架起,随后背到背上。冰意十足的威士忌下肚,再裹挟自窗外涌入的冷意,肖忆感觉整个胸膛仿佛浸入冰水,然而脑海中,自己胸膛和对方背脊紧贴时那种令人安心的温度却轻而易举地融化了此刻凝结在四肢的瑟然感。将喝空的杯盏撞上桌面,肖忆垂眸,看着杯中染着零星光点的晶莹冰块,莫名感觉愈加心烦意乱。那男人畅快豪爽的笑意就仿佛和这冰天雪地格格不入的暖阳深深在他脑海打下火一般的烙印,他甚至能回忆起前段时间两人一起吃饭时,对方侧颜被光线勾勒出的英俊轮廓。——想了解他。重新斟了杯酒,肖忆一饮而尽。——想……更了解他。垂眸斜靠在桌边,他淡淡闭上眼,任神思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地冲涌起来。对那个男人的好奇早在5年前就根深蒂固,那种几乎烂掉的执念已经深深入骨,时刻如毒蛊发作般戳刺着他神经。仅仅是找到那个人,见那个人一面还不够。远远不够。心仿佛被什么砸下个窟窿,用他自己以为聪明的控制方式来驾驭俨然杯水车薪。没有逻辑,没有出发点——只是5年来绵延不断的决绝与思恋不停趋势着他做些从逻辑上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近乎变态的思恋。本以为找到对方便可以一次性将心中挖出的深谷填满,不过很明显,经过近段时间的接触,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完成了任务。他不是没考虑过对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绪。感激?好奇?——不,绝不仅仅是如此。——小伙子,坚持住。————肖总。————……肖忆。——5年的间隙,对方没多大变化的声线依然可以轻易撞击他胸口。重新握住酒杯,晃着冰块任其撞击玻璃面发出清脆叮响,他重新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魏队。”记忆中,昏迷的自己不受控制地紧紧揽住对方安全感十足的脊背。“魏队……”……面颊曾经蹭着对方布满伤痕的粗糙后颈。他小心翼翼地坐上沙发,仰头靠上,望着天顶光线,重新闭眼。“卓——”叫了一声,又兀自噤住,肖忆润了下唇。——叫我卓炎就好,我同事都这么叫。————同事都这么叫?都这么叫。肖忆苦笑。慵懒地自沙发上站起,他晃到厅边关了所有光线。一片漆黑中,他失魂地立着,沉默了许久才兀自开口唤了句。“……炎。”☆、18接近根据纪依前一晚的通知,肖忆次日便跟保险公司联系处理灾后损失和索赔相关的余下事宜。关于肖恒昨天莫名出现交代的邮件事情,肖忆也让助理纪依一并处理。中午空闲时间,肖忆按照每周四惯例前往医院看望他一直默默关注的那一家人。严天跟着肖忆立在走廊上,看着病房内老大爷耐心地扶起病床上的大妈给她喂饭,那体贴温柔的样子免不得引得外面肖忆严肃的表情稍稍化冰般释然了一些。当日也是晴天,正午灿烂光线从窗沿探入给本身亮度晦暗的病房投去一抹生机,大妈的脸上洋溢着浅淡幸福的笑意,老大爷也抿着唇,一边低声跟她说着悄悄话一边伸手帮她把额前落下的碎发撩到耳后,画面十分和谐。严天注意到身边上司的表情也难得地明丽,不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深沉的眸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他无法辨识的情愫。两人就这么在走廊上立了得有20分钟,正当肖忆打算像以往那样不动声色地和严天离开时,隔壁病房内却突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重物钝响声。肖忆漫不经心地往声源处瞄了一眼。看着那紧闭房门,肖忆皱了下眉,回忆起这病房是魏卓炎母亲病室。侧眸和身边同样好奇向那边张望的严天交换了个眼神,肖忆站在原地并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担心可能又发生了魏卓炎母亲失足跌倒的事情,他脸色凝重地踱到门边,出于礼貌并没有从上面玻璃向内张望,只是谨慎敲了敲门。站在门边等了得有10几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