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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忘了。 “可冷宫不在这里。”楚宸默默辩解,“就算打入冷宫,也是回到帝京之后的事情,眼下……娘子,我们久别重逢,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为夫坐怀不乱的定力已经濒临溃散,娘子就不体贴为夫一下?” 子曦挑眉:“如果我不答应……” “那娘子就别怪为夫无礼,霸王硬上弓了。”话落,楚宸直接抱起子曦往床上走去,语气很是霸道,“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子曦嘴角一抽,“行了,先让侍女准备沐浴用水,这里可不是雍华宫。” 没有那么奢华方便的浴池。 楚宸点头,正要转身走出去,却见外面已有侍女提着热水走了进来,站在门边,低眉垂眼地恭敬禀报:“公子让奴婢给两位爷准备热水沐浴。” 两位爷…… 楚宸面上神情定格,平静地转头看向子曦。 一身青衣,头发高高束起,两边各留了一缕从耳际垂下,原本清丽脱俗的白皙容颜也成了小麦色——虽然看起来不乏几分英俊,却完全一副常年行走江湖的侠客打扮。 比起在北陵洛城时简单的女扮男装,子曦此时这副打扮才真正的男装,一般人很难看得出来。 侍女们把热水拎到屏风后,倒进了浴桶里。 内室没什么声音,倒是水声听得清晰。 楚宸默默地跟子曦对视一眼,蓦然想到方才自己的举动会不会让人误会……毕竟,他们现在在侍女眼中,是“两位爷”。 两位爷这么明目张胆地搂抱,还是比较少见的。 侍女离开之后,两人很快换上一身装束,细细地沐浴一番。 子曦恢复了原本的女子容颜,穿着一身寝衣斜倚在床头,一头发丝还泛着湿气,却让人看得心头悸动,忍不住想摸摸抱抱。 “娘子。”楚宸爬上床,伸手搂着她的腰,埋首在她的香颈间,“为夫饿了。” 子曦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语气淡淡:“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算笔账。” 算笔账? 楚宸微愣:“算什么账?” 子曦悠悠开口:“你让人送去给摄政王的信上写了什么?” 第759章 无力挣扎 信上? 楚宸身体一僵,漆黑的眸子就这么安静而又带着几分无辜地看着子曦。 子曦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内室静得落针可闻。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良久,楚宸一个饿狼扑羊,把子曦扑到在床上:“如此旖旎美好的时候,娘子怎么如此煞风景?有什么话明天早说。” 话落,低头就照着她白嫩的脖子啃了下去。 外面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屋内却是一片气氛融融。 单薄的寝衣很快被褪去,罗帐垂落,掩去一室春光。 …… 另外一处房内。 秦裳也刚刚沐浴结束,放松了身体半倚着床头,一袭白色寝衣衬得眉目温雅清淡,贵气无双。 他低敛着眸子,看着自己修长漂亮的双手,也不知是在欣赏,还是压根就放空了思绪,什么都没想。 仿佛失神了似的,就这么足足看了半个时辰,身体一动没动。 这半个时辰里,秦裳心里其实想了很多。 他在想,自己这个九阁第一高手的确已名不副实,这个位置早该换个人来做了,所以阁中举办的比武,其实没什么,原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就如七年前,若没有那场比武,他也不可能被选到阁主身边。 他还在想,或许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虽然,他从来也没把自己看得太重。 阁主亲自到陵国皇宫找他,花费重金药材救他,或许只是不想让九阁之人死在别处,没有其他的意思。 之所以替他打通了经脉,给他选了武功秘籍,只是因为不想留一个废人在身边。 以及觉得他还算听话,容貌生得也还不错,所以勉为其难放他在山上多待了两个多月,只当养了只宠物。 毕竟这宠物偶尔还可以撒个娇什么的,也算是一种无聊之下的乐趣。 可现在宠物不听话了。 做第一高手不够格,做宠物又不称职,为人属下却私自下山开溜。 如此不称心不如意的人,留在身边干什么呢? 所以,阁主想要重新换个人在身边伺候,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九阁新鲜的血液很多。 阁主只需要一句话,一个指令,有多少年轻的高手们满怀着激动与兴奋的心情,就像后宫争宠一样…… 不,比后宫争宠还要惨烈的竞争。 帝王的后宫可以有无数嫔妃,而阁主身边首席高手,位置只有一个。 新一代少年们年轻有活力,朝气蓬勃,浑身散漫着热情…… 扪心自问,就算是秦裳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办法跟那些少年相比,所以阁主凭什么把他留在身边? 他已经二十三岁了。 再过几年,年纪越发大了些…… 眨了眨酸涩的眼,秦裳终于转头看向窗外,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一直下,仿佛他心里无法控制弥散上来的悲哀。 以为苦尽甘来,上苍庇佑。 其实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与痴心妄想。 区区草芥,如何攀得那云端之上尊贵的神祇? ……算了,就这样吧。 折腾了一大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当初。 心神耗尽,他已无力再挣扎。 第760章 更有风度 天亮时分,雨停了。 一身红衣的公子摇着扇子,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子曦的听雪楼外,拾阶而上。 温雅的眉眼,出尘的气质,看起来真是一个古画卷中走出来的世家贵公子,带来了满身的风华。 然而他的动作却跟他的气质完全不符。 走到门前,轻轻一脚踹开了门,丝毫不顾及屋里的人是否还沉睡在梦乡。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秦裳不疾不徐地开口,语气带着清泉般雅致润和的意味,“身为客人,应该不会在主人家的客房里赖床——” “吧”字未落音,嗓音却戛然而止。 秦裳挑眉,看着空无一人的内室床榻,床上叠得整齐的被褥,不由静了一瞬。 转过头,他淡淡道:“来人。” 门外侍女走进来,恭敬地开口:“公子。” “这屋里的两位去出门了?” 侍女恭敬点头:“是。” 她是被安排在此处服侍这两位客人的侍女之一,自然该知道客人什么时候出门去的,否则就是失职,要吃板子。 秦裳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掌心:“什么时候走的?” “天微亮时。”侍女低眉垂眼地回答,“那位公子爷让奴婢转告一声,若公子起身之后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