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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进宫,不动声色地试图摸清哪怕只一星半点的消息。 但是此时,他却深刻地感受到了被实力碾压的滋味。 死一般的安静弥漫在这座凉亭里,清冽的香味伴随着夜风从四面八方不疾不徐地拂进来,弥漫在鼻尖,却抵不住沉默之下压抑的气氛带给人头皮发麻的威压。 不只是凤微羽一人,即便是试图在气势和耐力上压过南墨昊的闻人渊,此时也支撑得有些吃力。 足足一个多时辰过去,肌骨毛孔一点点往外渗出细密的汗水,浸湿了内衫。 一袭黑色长袍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静静地坐在靠栏杆的位置,眉目微敛,身形稳如磐石,冷峻的容颜,峭拔的脊背,就这么安静地不发一语地坐着,也能带给人直达灵魂的冲击。 时间一滴一滴地过去。 秦裳已经换了第三杯茶,而南墨昊面前的茶已经凉透。 裴毓阳轻轻吁了口气,脸色有些发白,转过头看向亭外灯火摇曳的深夜,慢慢松开攥紧的双手。 南墨昊身上的气息太强大,让人仿佛身处一团无声的飓风之中,随时随地让人体会到窒息的感觉。 他苦苦撑了一个时辰,再也撑不下去了,再晚一点只怕要受内伤。 第469章 逆吾皇者亡 “不愧为东陵摄政王。”闻人渊淡淡开口,继秦裳之后,终于真正开口打破了沉寂,也结束了这场长达一个多时辰的无声对峙,“在下能否知道,摄政王师从何人?” 南墨昊瞥他一眼,没说话,端起面前冷茶一饮而尽。 搁下茶盏,他正准备起身离去,却听闻人渊道:“摄政王且留步。” 南墨昊目光微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北陵除了闻人皇族之外,还有司空氏族,慕容氏族,欧阳氏族和端木氏族四大家族昌盛了百年,根深叶茂,命运荣辱与皇族早已绑在了一起。”闻人渊语气淡然,似乎只是想陈述一个事实让摄政王知道,“就算皇族愿意臣服,那四大家族也不会同意。” 裴毓阳转过头来,缓缓点头:“南陵虽然跟北陵有些不太一样,但性质相似,各个郡望人口众多,封地上都是各自家族宗室之人。他们齐心协力维护自己的利益,不会理会西陵是皇族还是王族,但只要动到他们的利益……不,应该说,他们绝不会允许旁人动到他们的利益,所以,如果女帝陛下铁了心要收复领土,这个过程只怕会是两败俱伤。” 南墨昊眉眼冷漠,听到二人之言,只淡淡开口说了两句话。 “天下最大,莫非王土。” “顺吾皇着昌,逆吾皇者亡。” 言罢,他不再逗留,冷漠去转身离去。 瘦削挺拔的背影如山岳松竹,不惧任何严寒酷暑,历经岁月寒霜洗练依然峭拔坚挺,只为坚守心中那一抹生根发芽的信念。 闻人渊和裴毓阳都没有说话,沉默而冷然地注视着那抹背影离去。 此时此刻,他们即便听到了南墨昊的那两句话,也感受了他的气势多么慑人,却依然只是觉得这两句话不过是一句警示,亦或是一句带着威胁意味的宣告。 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作为摄政王的南墨昊或许会出言警告或者威胁谁——正如曾经包围相府的那一次,他对凤微羽说过的话。 然而身为女帝陛下的贴身御隐卫,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从来不是誓言,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再简练不过的事实,甚至是多一个字的赘述都没有。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这句话是在告诉他们,陵国的疆土不容丝毫缺失。 而那句“逆吾皇者亡”从一个御隐卫嘴里说出来,不管是谁,都绝不能把这句话当做是一句玩笑似的威胁,甚至是带着点儿戏的警告。 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没有人能体会到这句话含着分量多重的血腥气。 所以,闻人渊和裴毓阳虽然把南墨昊这个人放在了心上,也隐隐知道对方的深不可测,却并没有真正把这两句话放在心上。 而这也导致了后面,南墨昊以最直接的血腥手段告诉了他们,“逆吾皇者亡”这句话绝对是言出必行,不存丝毫折扣。 “摄政王都走了,凤相还打算留在这里赏月?”秦裳闲适开口,俊美的面容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出尘清贵。 第470章 失宠 凤微羽转眸看着一身红衣的秦裳,表情深思:“秦公子跟楚世子是什么关系?” 老生常谈的话题。 秦裳挑眉,语气格外温和:“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与你何干?” 凤微羽一噎,脸色顿时难看了三分。 他素来以君子风度待人,以为秦裳这般贵气俊美的公子也必然如此——至少在外人面前,会维持基本的君子风度。 他却完全没料到,秦裳说话会如此不留情面。 “丞相大人若是对帝君大人有什么不满,亦或是敌意,甚至是怀疑他居心叵测,都可以直接去查探,别试图从我这里打探消息。”秦裳扬唇淡笑,语气悠闲散漫,“我虽然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想告诉你。” 凤微羽脸色阴沉了下来,“秦公子住在宫里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本相总可以知道吧?” “这还需要问?”秦裳眉梢轻扬,语气越发闲适悠然,“当然是等着进陛下的后宫,成为女帝陛下最宠爱的侍君。” 说到这里,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虽然陛下已经立了正君和平君,但正式的采选还没开始,以后三宫六院少不了,以秦某的容貌和手段,不愁得不到宠爱。” 此言一出,裴毓阳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说这话不觉得丢人?” 成为一个女子的侍君? 他真是好大的出息。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秦裳淡淡一笑,“所求不同,认知便不同,有什么好丢人的?” 裴毓阳嗤笑。 “倒是丞相大人,这段时间似乎是失宠了。”秦裳笑了笑,语气里透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秦某怎么听说以前女帝很喜欢丞相大人?” 凤微羽神色一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甩袖走出了凉亭。 “都走了。”秦裳手里折扇一摇,看向裴毓阳和闻人渊二人,“你们还要留在这里赏月,顺便花前月下一番?” 闻人渊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秦公子是什么人?逗留在这皇宫,应该并不是真的要成为女帝的侍君。” “我是什么人?”秦裳笑得欢快,“闻人公子若是想知道,大可以派人去查。至于能不能查得出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别指望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说完,他边摇着折扇,也施施然转身走了。 夜色已深,不回去睡觉还留在这里赏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