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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除了单纯的喜欢,还夹杂着感激、仰慕、同情、怜悯等等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楚的情绪。并且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心里也越是明白——这个惊才绝艳的男人永远不会属于自己,或者属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人——他的心早就已经飘荡到了不知名的去处,给了那个永远逝去而又时时刻刻还在身边的人。而且他们的医学理念不同,他实习结束以后也必然要回国——分离,是早就注定的结局。因此他甚至没有想过要开口告诉他,自己心中这份复杂纠葛的感情——因为没有必要。只是,在那个美丽到令人难忘的黄昏,在窗前夕阳余晖的阴影里,那个背阴缓缓隐在波光下,缓缓地对他开口,“白,记住,不要喜欢我。”声音似远似近,近乎严厉,又仿若叹息。良久,他清晰的声音传递过去,“我记住了,你,不是我要的人。”闭上眼,他不想流露出脆弱的情绪,虽然强装坚强,可是声音已经隐隐嘶哑——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无法得到,可是,到此刻他才知道,被拒绝的时候,心里,原来是会那么疼痛的。可笑的是,他没有表白,却遭到了拒绝。医院总是忙碌的,更遑论外科手术室,他甚至没有很多时间来悼念自己的失恋,每天都过得忙忙碌碌,而那个人,对着他,也还是亦师亦友,倾囊相授,偶尔调戏一番,眼波流转,只在朋友情谊之间。他深埋起内心的情感,把全副心神都投入到治病救人当中。一年匆匆而过,最后在机场罗素给他送行的那天,天气格外地晴朗。他定定地看着面前这张惹债的面孔,半晌,脸上浮起的是一个由衷的微笑——“再见,KING。”顿了顿,他看向他的身边,“再见,ANDY。”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他知道自己慢慢总会放下,他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够抚平一切的失意与情伤。然而,走过这段难忘的岁月,碰到这个第一次让他心动的人,他并不后悔——KING,我会记得,你是我永远的良师益友,仅此而已。耳边仿佛传来海妖们动人的歌声,面向蓝天,他无声微笑——来呀,我们的英雄,荣耀的希腊人,请停下来,倾听我们的歌声!没有一只船能驶过美丽的塞壬岛,除非舵手倾听我们美妙的歌声。优美的歌给你们快乐与智慧,伴随你们平安地航海前进。塞壬女仙完全知道在特洛伊的原野,神只使双方的英雄备尝生活的艰辛。我们的睿智如普照天下的日月,深知人间发生的战争与爱情。作者有话要说:冷小攻是个大醋缸,是很难搞定的~小罗其实有些古怪,不知各位看出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不过没关系,反正后面还是会慢慢展开说到的~最后那个海妖之歌我很喜欢,出处好像是?汗,偶也不确定~补一句,偶不是医学专业的,文中如有专业上面不准确或者错误的地方,请各位见谅~偶只能根据电视剧之类的东西想象一下~大家别太计较喔第三十五章第三十五章亲密爱人与知心朋友故事讲完,房间里一时无话,沉默蔓延。“所以说,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他对我来说,是值得尊敬的朋友和师长,我很感激他,如果我们真要发生什么,四年前早就发生了,不会等到现在。……你明白吗?”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白泽把他在美国时候的过往几乎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只希望能够打消冷静心中的不安。他们从卧室渐渐转移到客厅,时间长了,又转战到厨房,草草弄了些吃的,边说边解决了晚饭。看得出来,冷静比之前刚进门的时候要平静很多,只是还是眉头紧皱,非常不满的样子——他知道,想要他完全放下芥蒂,短时间是不太可能的。“你现在不喜欢他了?”冷静的声音沉闷而低哑,冷眸直盯着他,似乎急于确认而不愿意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我现在喜欢谁你还不知道?你以为我有几颗心?而且,如果我还喜欢他,哪里轮得到你每天皇帝一样在我这里好吃好喝,作威作福?”白泽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语气,叹了口气,“我不瞒你,KING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我当年对他的感情,其实十分复杂,我们其实都不是彼此‘对的’人,彼此心里也都清楚,所以,他当年果断的拒绝了我,绝了我的念头,其实我很感激。有些事情,能够说明白,想明白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我不喜欢他碰你。”依旧冷冷的夹带着怒火的语气,对方的亲密行为,白泽的不加制止,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就像自己的东西时时刻刻在被他人窥视一样。白泽看着他不悦的面容,心下了了,主动靠近他,环抱住他的腰,把头枕在他的颈间,“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注意,不让他随便碰我了,好不好?”温言细语地安抚他,“KING算是我的半个亲人,他表面放荡不羁,其实心里很苦,总是放不下一个过去的人,他对我,是对弟弟一般的感情和照顾。你知道吗,其实……”顿了顿,他眨眨眼,狡捷地开口,“其实你也应该感谢他,如果他当年对我,不是这样果断的就拒绝,哪里还轮得到现在的你?哪里还有现在的我们?你说是不是?”冷静身体一怔,似有所悟,低下头,紧紧回抱住怀中温暖的身体,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亲吻上他的颈项,慢慢啄吻起来,“你是我的,不要让别人碰。”这是他的底线。“好,不让别人碰。”他微笑,抬起修长的颈项方便对方舔吻。屋内空气渐渐氤氲的时候,冷静忽然从他锁骨处抬头,舔上他敏感的耳朵,“不准再见他。”口气似诱惑似命令,既霸道又有一丝哀求。白泽身体一抖,心里升上无奈,与他分开稍许距离,微喘着气,“这个,不太可能。”“你不愿意?”冷静声音不自禁拔高,口气再次冷下来,不由自主用力地握紧他的手臂。白泽吃痛,嘴角却含上了笑意,上前啄吻了一下他的下巴,“他这次来中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他不肯对我言明,我是他的朋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