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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过去,她没回来。 两分钟过去,她还是没有回来。 靳御有些急,想下床,又想到她说的话,没敢下床,硬邦邦的躺在床上数时间。 半个小时后,靳御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 她不会别吓跑了吧? 这想法刚落下,就听到外面传来许念念娇软的声音。 “吴大夫,您往里面请。” 大夫? 靳御嘴角抽了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许念念对县城里并不是很熟。 唯一记住的一家医馆,还是她第一次去的地方。 她记得上次靳御也是去吴老那儿看病。 所以她干脆把吴老请过来,在来的路上,许念念已经把靳御哪里受伤告诉了吴老。 把吴老领到屋里,许念念率先把房门推开,吓的靳御赶紧躺回去。 吴老拎着医药箱进来,第一眼看到靳御,诧异的挑了下眉头。 哟,感情是这小子呢。 吴老顿时眯着眼笑了。 许念念扶着吴老头到床边,搬了条凳子给他:“吴大夫,这位就是我给您说的病人,您应该也认识他。” 她记得第一次去吴老那里假装看皮肤病开药的时候,靳御和吴老在里面说了很久,而且态度还挺熟稔。 病人? 靳御耳朵竖起来,听到这两个字,还在状况之外。 不是,什么病人? 他不是说了他是装的吗? 一屁股坐起来,靳御问她:“看什么病?我没病。” 此时此刻,靳御所有的解释,在许念念眼里,都是欲盖弥彰,他越说自己没病,肯定就越有问题。 男人嘛,都爱面子,自尊心强。 他刚刚都疼的脸色发青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许念念安慰他:“没事,大夫就看看,你放心,要是真有事,我……我嫁给你。” 靳御:“我真……有事。” 这一个大拐弯,让靳御说的抑扬顿挫。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吴老,朝他使了个眼色,把手伸出去,一下就变得有气无力:“大夫,你给我看看,看我还行不行?” 最后“不行”两个字,靳御加重了音调,以他和吴老的熟悉,吴老应该懂他的意思。 吴老确实懂了,不过只懂了一半。 他看出靳御是装的,目的是为了卖惨。 吴老深知靳御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拉不下面子,所以才用装病这招。 加上他对靳御的理解,清楚他就算卖惨,肯定也装的不太像。 于是吴老决定帮靳御一把。 装模作样的把手指搭在靳御手腕上,表情十分沉重。 许念念一颗心提了起来,紧张的问:“吴大夫,他怎么样了?” 吴老叹了口气:“不太乐观。” “我就知道。”许念念眼睛又红了,她果然没猜错,他说什么装的,都是骗人的。 吴老第一次欺骗小姑娘,觉得自己特别为老不尊,不忍心的道:“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恢复正常。” 一听能恢复正常,许念念立马打起精神,期待的问:“怎么做才能帮他恢复正常?” “我试试。” 吴老从就诊箱里拿出一个布包,摊开摆在床上,上面一排细长的银针。 ☆、第152章:惨不忍睹(3更) 靳御看着那一排排泛着银光的针,头皮一阵发麻。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又细又长的银针。 因为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天天都扎针,持续了长达一年的时间。 久而久之,靳御对银针这东西就生出了一种名叫“恐惧”的东西。 搞什么? 靳御不可置信的看着吴老。 这老头不会伺机报复吧? 接收到靳御抗拒的眼神,吴老和蔼的笑了笑,感谢我吗? 吴老以为靳御要卖惨博同情,知道靳御怕针,为了让他卖惨卖的自然一些,他决定帮他一把。 “来,不要怕,把衣服脱了。”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扯靳御的衣服。 靳御猛地揪住衣领往后退:“不,不用了,我好了。” “靳御,听话,这不丢人,有问题就得医。” 许念念按住他肩膀,对他温和的笑了:“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吴大夫都说了你能恢复。” 看着许念念巧笑嫣然外带鼓励的脸,靳御大脑里正在天人交战。 到底继续装下去,忍一次痛苦,把媳妇娶回家,还是现在摊牌,被媳妇彻底拉到拒绝往来户。 没等他交战结束,许念念已经解开了他衣服纽扣,往两边拉开。 突然胸口一痛,童年时记忆深刻的阴影袭来,靳御一把抱住许念念,勒在她腰上的手格外用力。 突然被他抱住,许念念吓了一跳,怕碰到他的针,尽量把身体往后仰。 然后她就发现,靳御居然哭了。 浑身肌rou都在抖动。 许念念有些懵逼。 吴老看着靳御的表现,老脸露出更加慈祥的笑。 成功卖惨了。 他打算帮人帮到底,接连拿出数根银针,手法熟练的扎到靳御身上。 靳御脑门都在冒汗,童年的记忆让他身体止不住发颤。 等吴老把针收回去时,靳御全身都汗湿了,就跟被扔到河里的落水狗,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看他受这样的折磨,痛苦成这样,许念念惴惴不安的把吴老送了出去。 “吴大夫,靳御不会有事吧?” 吴老笑眯眯的给了她一个答案:“好好照顾,总能恢复。” 于是许念念放心了。 许念念送吴老出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靳御一条死狗。 靳御仰面躺在床上,曲起手指在太阳xue上揉了好一会儿。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处没捞到,不仅把人弄哭了,还把自己弄成这么个死德性。 撑在床边,想要坐起来。 身体撑到一半,被银针扎过的手臂一阵哆嗦,连人带被子滚下床来,好死不死磕到地上的矮墩上。 四方形的矮墩,尖角完美的戳到他小兄弟。 靳御“嗷”的一声,痛苦的捂着裤裆,蜷缩成了皮皮虾。 许念念送吴老回来,看到的就是靳御捂着裆部哀嚎的样,她顿时心惊,原来她不在的时候,他痛的这么夸张。 “靳御。” 她赶紧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