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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你……”那边似乎是被气笑了,过了两秒才说:“我活了二十年,敢给我登徒闻开瓢的,你是第一个,我记住你了,唐追对吧?咱俩没完。”唐追刚要说话,那边突然挂了。莫名其妙,有毛病吧这人,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首都人民真是太不友好了。要不要把这事儿跟南叔叔说一声?如果那个登徒闻真的要把他怎么着怎么办?算了,还是别说了吧,南叔叔因为南承淮的事已经够cao心的了,他还是别添乱了。反正明天考完试就回家了,他就不信登徒闻能追到T市去。就算真的追到了T市,T市那么大,他也没处找他去。唐追开门进去,轻轻关上门,摸黑爬到床上。南承淮已经睡着了,打着轻鼾。唐追把手机调成静音,又检查一遍定好的闹钟,这才放下手机,安心睡觉。早上八点,唐追被闹钟叫醒。他伸手关掉闹钟,坐起来,扭头看南承淮的床,已经空了。洗手间传来水声。唐追穿好衣服,穿着拖鞋去洗手间。“早。”南承淮说。“早。”唐追悄悄打量他,很有精神的样子,一点病态都没有。南承淮把牙刷递过来,“睡得好吗?”“挺好的。”唐追撕开包装挤牙膏,“你呢?”“我也睡得挺好。”南承淮把用过的毛巾挂到架子上,“我去看看我爸醒了没,酒店管早餐,等你收拾好了直接去一楼餐厅找我们,吃完早餐就直接退房了。”唐追说:“好。”等南承淮背着包出去了,唐追赶紧撒尿,他都快憋死了。尿完抖一抖,塞回裤子里,继续刷牙。听到有敲门声,唐追以为南承淮落东西了,边刷牙边去开门。打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登徒闻!唐追要被自己蠢死了,同样的错误竟然接连犯了两次。他立即关门,登徒闻眼疾脚快,急忙用脚去挡。“哎哟喂!”登徒闻被门挤了脚,惨叫一声。唐追吓了一跳,赶紧松手,登徒闻趁机闪身进门,呲牙咧嘴地说:“第一次见面开我瓢,第二次见面断我脚,怎么着,第三次见面我这条命是不是就折你手里了?”唐追往后退,一嘴的牙膏沫,含混不清地说:“你到底想干嘛?”“我想干嘛你不知道?我他妈想干-你。”登徒闻靠近他,一脸yin-笑,“我昨儿个虽然烂醉如泥,但你这张脸我却牢牢地记住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符合我审美观的脸了,就像是造物主专门为我打造的,我简直太他妈喜欢了。”“你、你别乱来啊,”唐追拿手里的牙刷当武器,“我爸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要是敢动我,他非杀了你不可!”登徒闻哈哈一笑,说:“宝贝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强-jian犯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登徒从来不干那么下三滥的事儿,只要我看上谁,我就追,可劲儿追,不是我吹牛逼,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压根就没失过手。”听他这么说,唐追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登徒闻,登徒浪子的登徒,闻鸡起舞的闻。记住了,这就是你未来老公的名字。”登徒闻滔滔不绝地说,“昨天是我二十岁生日,几个朋友可劲儿灌我,我真是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如果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儿,我跟你赔礼道歉,不过你也开了我的瓢,咱俩就算是扯平了,成吗?”唐追看了眼他头上的纱布,点了点头,说:“你能让我先把牙刷完吗?”他走进洗手间刷牙,登徒闻就靠在门口说:“我这人特简单,用三个字形容,就是高、富、帅。”唐追差点儿把漱口水喷出来,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真够不要脸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就是把B市翻个遍,也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男友人选了。我不仅是高富帅,而且器大活好不粘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特别会疼老婆……”“打住!”唐追实在听不下去了,把毛巾往架子上一扔,扭头对登徒闻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男的。请你让一让,我要出去。”“别逗了,”登徒闻闪身让开,“你要不喜欢男的,我跪下管你叫爸爸都成。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是直的,我也能让你弯成蚊香,信吗?”唐追说:“我不信。”登徒闻往唐追床上一坐,长腿一伸把脚放到对面床上,说:“不信咱就走着瞧。”唐追不想白费唇舌,弯腰收拾东西,不搭理他了。手机突然响了,是南承淮打来的,问他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去餐厅,唐追说马上下去,挂了电话,他背上书包,又检查了一遍有没有落什么东西,从登徒闻的腿上跨过去,径自往外走,登徒闻自发跟上。唐追进电梯,登徒闻也跟着。出了电梯,登徒闻还跟着他,唐追不耐烦地说:“你别跟着我,我爸就在餐厅,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登徒闻说:“除了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我改明儿去哪儿找你呀宝贝儿?”唐追笑了笑,说:“你不是特能耐吗?会连个人都找不着?”登徒闻也笑了:“故意激我是不是?成,我心甘情愿上你的套。宝贝儿,等我驾着七彩祥云去找你啊。”说完,他朝唐追挥挥手,转身走了。唐追不屑地“嘁”了一声,转身进了餐厅。作者有话要说: 注:登徒是个姓氏。感谢支持,比心么么哒~☆、第53章多巴胺13吃过早饭,退了房,三个人直接去考场。南奕琛特意订的考场附近的酒店,走路过去只用十分钟,不用担心堵车的问题。到了地方,南奕琛说:“别有压力,考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南承淮和唐追一齐点头。“我就在对面的咖啡馆等你们,考完了直接去那儿找我。”南奕琛拍拍他们的肩膀,“进去吧。”南承淮和唐追一起走进考场,门口写着“B市第七高级中学”。“你真的没事儿了?”唐追问。“嗯。”南承淮看他一眼,“你很担心我?”唐追有点儿别扭地说:“也没有很担心啦,总之你没事就好。”南承淮沉默片刻,突然说:“病了这么多年,其实早就习惯了。”唐追一愣。“感同身受”其实是个挺扯淡的词儿。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我的病是万恶之源,”南承淮语气轻淡,“毁了我爸妈的婚姻,毁了我爸的后半生,毁了家宇……”“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