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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恐惧迅速占领了我的意识,我浑身冰冷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角,眼前这个医生,毫无疑问是个变|态,他可以为了将卢卡什占为己有而杀了他,被他盯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说实话,你看起来不像二十五岁,保养得很好。”他抓起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皱起了眉头,用手指狠狠按着我额头的伤疤,“这是什么,好难看。”“所以请你放过我吧,医生。我身上丑陋的地方不止这些。”“你想死吗?”他说,“拒绝我,明天就会给你注射其他的药物,你就会像那些人一样被扔进掩体里埋掉。”“我已经注|射过两次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他突然大笑起来,抓着我头发的手也松开了,小小的实验室里回荡着他的笑声,“你以为我给你注|射的是什么?”“治疗荨麻疹的试验疫苗?”“是生理盐水。”他笑得停不下来。我大吃一惊,头脑都停止了运转。只是生理盐水而已,他偷偷替换了药物,留住了我的命,却依旧能面不改色地杀死其他人。“你太有趣了。”他拉我站起来,我却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病床上,“我是贝海姆医生。你叫什么名字,19号?”“莫勒。”我紧紧扒着床沿,竭力向着远离他的方向躲着。“我是说你的名字,那样叫起来更亲切不是吗?”“伯努瓦。”“哦,伯努瓦……”贝海姆用夸张的法语强调重复着,“伯努瓦,真像法国佬会取的名字。”“我可以离开了吗?”我颤抖着问,我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那会让我脊背发寒,莫名恐惧。“当然可以。”他微笑,“明天你就会上死亡名单。”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笑着的,好像我是一只蝼蚁,生死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但我确实想活下去,不得不向他屈服。“你要我怎么做?”贝海姆慢悠悠地走到实验室门口,“咔”地一声锁上门,拉上窗帘,从衣柜里掏出一条皮带,从后面勒住我的嘴,“陪我玩玩吧?虽然你年纪比较大了,但说不定会有其他意外的乐趣呢?”我被他反剪着手按在病床上,嘴里唔唔低哼却不能说话,那条皮带勒得我皮肤生疼,只能任他摆布。“伯努瓦,你告诉我,成年的同|性|恋者和毫无性意识的少年,有哪里不同?”他扯下我的裤子,冰冷的手指在我身体上游移,胶皮手套的触感格外清晰。“会因为羞耻更敏感,还是习惯之后更放肆?”他手术刀一样的声音擦过我的耳膜,仿佛地狱里恶魔的低语,接着他的手指滑|进了我的身体。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弹起来,但他又把我死死地压了回去,同时手指向里面|捅|得更深,我的上半身趴在床上,只能剧烈地颤抖,连呼救都不可能。我习惯了男人之间的性【】交,却无法忍受贝海姆在我身上做的这些。四根手指。一口气探到了最深处。我感到下||体发热,被撕裂的疼痛顺着下腹蔓延开来,我死死咬着皮带,眼泪顺着脸颊滚到床单上。他的手指还在我体|内肆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周围的墙体似乎蒙上了一层扭曲的白雾,和我的眼泪混合在一起。当他的手终于离开我的身体,我看见他的胶皮手套上沾满了鲜血。双腿之间隐约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下来。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我好像看见了卡尔。他一蹦一跳地跟在我身后,嘴里不停地喊着,“艾拉,艾拉,等等我。”我停下来等他,他却站在我身后不动了。“艾拉,你为什么要抛下我?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他忽然扭过去背对着我哭起来,我伸出手想安慰他,却看到他身体里冒出来另一双手,那双手的手心布满枪茧,但异常温暖。“伯努瓦,春天已经来了。回到故乡去吧。”雷奥说,“去见你想见的人,说你想说的话。”他的身影最终溃散成一团模糊的雾气。“雷奥——”我喊着他的名字惊醒过来,四周还是雪白的墙壁,天却已经黑了。我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自己试着动了动,除了下||身还传来阵阵刺痛之外,一切看起来还好。我想坐起来,但尾椎骨的位置疼得碰都不能碰。无论之前和别人做过多少次,这样严重的伤我从来没受过。一小块面包递到我嘴边。我勉强侧身撑着,看到贝海姆手里拿着一块面包,撕下了一块给我。“你的身体比不上卢卡什。”他把面包放到我身边,“他一次可以伸进五根手指。”我的脑中只有饥饿,全然没有听进他说的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个面包,很软,不像之前发给我们的那种。“你会像杀死卢卡什那样杀了我吗?”我咽下最后一口面包,问他。“如果你听话,不去找别人,我会考虑让你活到最后。”贝海姆的手托着下巴,“至少以后的实验你可以不用来了。”我可以活着。我能活下去了。这种喜悦瞬间驱赶走了内心的恐惧,尊严被我踩在了脚下,如果可以活下来,它在我眼中已经一文不值。“你看起来很高兴。”我赶紧敛了嘴角的笑意,这种情绪不可以随意流露。“在我厌倦你之前,你还可以活着。养好了伤我们进行下一个项目。”贝海姆站起来,打开病床对面的柜子,里面放着几个罐头,“你的食物可以由我提供,前提是你要随叫随到。”我答应了他。我只能靠他活下去,不仅是我,还要连同舒尔茨的份,一起活下去。当我身体好了一些的时候,贝海姆总能变着花样做一些“游戏”。但更多的时候是他用手对付我。也许他只是想看我受尽折磨,自尊被践踏的样子。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也会把每一个和他有交集的囚犯变成那样。随后的半年里,我忍受着贝海姆给予的折磨,苟且地活着。天气越来越热,我的身上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伤疤,有些是划痕,有些是鞭痕。但我已经不在意,因为我活下来了。和我一起来到希尔梅克集中营的那些人一个个地消失,仿佛没有存在过的幽灵,轻飘飘地进来,毫无缘由地蒸发,也不会有人发现。但是他再也没有让我受过比第一次更重的伤。有时我也会好奇他为什么还没对我感到厌倦,也问过他。“你看起来和别人不太一样。”贝海姆坐在椅子上抽烟,问我是否需要一根,我摇头拒绝了。“不一样?”“我说不上来,但你确实不同。”他吸了一口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