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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再多缺点,对自己却是很不错的。至少,他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地手握重拳却不陷入政治倾轧,就有他的照顾在里面。无论这种照顾是出自哪种原因,或许是真心,或许是利用,陆艺华都不想去猜测。是这个人将他带入这片战场,然后他才赢得了如今的这一切。就像今天,如果是旁人遇上他这种情况,说不定就被直接送上了军事法庭。而他,在早就开始刻意疏远这个最高统治者多年后的现在,他还能有亲自申辩的机会。“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是被定的什么罪?!”骂完之后,蒋校长深吸一口问道。陆艺华沉默了一下,道:“请校长示下。”“通共!”蒋校长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是通共!你倒给我说说,那个赵睿,还有与他接触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被告诉我那不是你的人!”“那确实不是我的人。”刚说完就见他的校长又有开骂的冲动,陆艺华忙道,“是我借妘处长的人。”妘芳与他关系好是明处的,陆艺华并不担心。果然,蒋校长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他还是问:“那赵睿和他的接触又是怎么回事?”组织了一下语言,陆艺华道:“校长,我之前与赵睿确实是那种关系……”刚说到这里就又听到一声冷哼,陆艺华硬着头皮往下说,“但也就那样了,之后富金山战役后,武汉保卫战还没结束他就不见了。当时他被征调去政府部门帮忙,我当时想武汉方面确实是重中之重就给他开了一张特别通行证然后放行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一去不复返。”“那监视他的人是?”“是我让妘芳帮忙的,她的人完成任务时顺带帮忙注意一下赵睿的动向。”斟酌了一下,陆艺华干脆道,“他毕竟跟过我,我怕哪一天他出事迁出我就冤枉了,所以就想了这个注意。”听到此处,蒋校长的脸色才好了不少,却还是骂道:“你这是聪明吗?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若不是修凯接手新部门要了解情况,你还打算让人跟下去一辈子?”“哪能啊。”感觉到背上冷津津的,陆艺华松口气笑道,“您看,如果早知道是查情报部门才迁扯出这事儿,我就不放那人了,这也太冤了。”是太冤了,冤到谁陷害了他,他都不知道。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但我不知道这是倒计时几,话说真的快完结了……………………上课间隙都在写啊,中午吃饭时间写,下午吃饭时间写,然后晚上下课写。幸好咱现在听远程课==8585、远征军司令部(一更)...通共不是小事,不过对陆艺华来说,只要能给他时间解释清楚,这也不算是大事。至少现在,陆艺华已经能够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好消息中的坏消息,他最终没能离开重庆。当时陆艺华曾试探着提出滇西军务繁忙,只不过还未等他再说什么,那位蒋校长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敬安可别不放心,我派去你那里的崇春能力可是很强,参谋总部这边都不想放人。若非我下了令,你想来挖墙脚还挖不到呢!”心中一凛,陆艺华面上挂着笑,说:“江参谋确实很不错,这两年少见这样出色的军官了。”“确实少了。对了,敬安对滇西的情况可有看法?”“钟彬做学生的副手做了好些年,再说学生来之前很多事都已经安排好了,也不会出乱子。”“那就好。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总不会让我失望。”看着那位校长满意的笑容,陆艺华的心却渐渐凉下去。来之前他猜想过他有可能会碰到的状况,除了被逼上军事法庭,最好的途径就是他能够先来这里见他这位校长。如果能给他机会亲自申辩,陆艺华很有把握能转危为安。赵睿的事只是一时糊涂,这些事,想必很多人都明白。毕竟,如今的军统最擅长的,不过是将小事当做大事来处理,然后无限放大“背叛”这两个字,最后拉人下马。这件事很好解释,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谁对谁错,他之前最为担忧的也是怕校长听信他人所言不给他申辩的机会而已。毕竟,这几年,因为他的刻意疏远,他与这位校长的关系不仅没有前世的这个时候来的亲厚,甚至还回落了不少。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照这样下去,有九成的可能,他再回不了前线。这样想着,陆艺华不觉就出了神,连接他来的车子停下都没有注意。看了看时间,木农扭头与程恒对视一眼,稍稍一犹豫,便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陆司令,会议快开始了,您看是不是……先上车?”陆艺华稍稍一怔,回头就见木农和程恒有些忧虑的眼神,揉了下眉毛,笑着对他们点点头:“走吧。”说完,领头上了早已等在门口的一辆车子。木农和程恒就是陆艺华在黄山官邸见到的那两个年轻军官。令他留在重庆之后,他那位校长并未如他所料想那般软禁他,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控制,除了不能够随便离开重庆之外,他甚至还被要求去参加各种作战部署会议。并且,在第二天就让木农和程恒这两个人来做了他的助手。这里面有没有监视他的意思他不知道,但陆艺华倒是能够看出来,他这两个学弟的专业水平确实不错。虽然在最初接手助手秘书的工作时稍显僵硬,不过也在很短时间内适应了。木农和程恒毕业自黄埔十六期,两个人在校时非常用功,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干了文职,但升官速度却不比武将慢多少。要知道,这是个乱世,而乱世则是武人最好的时代。作为一个文职军官,晋升速度甚至能与武将相提并论,这就不一般了。“我差不多有十几年没去过黄埔了。”开车的程恒愣了一下,下意识要回头看陆艺华,却被告知:“仔细开车。”“是。”程恒将视线调回正面。只听陆艺华问道,“黄埔现在如何了?”“……还好。”木农正在整理资料,程恒斟酌了一下才答了一个保守的回答。他以自己是黄埔生儿骄傲,但却不知道这位学长会如何想。毕竟,在大革命之后,这位学长就不曾踏入过黄埔半步。那个时代的事情离他们不远但也不近,他们这些后来者无缘见证,也就没有权利去评论什么。不过,他们这些人偶尔也会私下讨论一回,那个革命者最为向往的,却也是最为痛心的时代。听到程恒的回答,陆艺华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然后就不再说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