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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终于到了。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留言吧留言吧,留言字数多一点儿吧,我太想送分了,可是乃们都不给我机会~~~~~~4040、番外·赵睿二...我有时候会想,对于那个男人,我究竟是抱了怎样的心思?那些记忆总不会随时间逝去,反而在年龄增长之际越发清晰,那些或愉悦或难堪的画面在脑海里徘徊不去,我甚至难得有空闲的时间去思考其他事情。那一年我离家去外上学,正是性情不稳的时候,满脑子的报国思想,看了几本先进杂志就自认为懂得了各种主义,时不时去参加一些同学聚会,在众人中发表自己的看法,看似游刃有余,却也是在享受着被人关注的荣耀。我出身虽然不算好,但毕竟是川中大户人家的长子,即便父亲更加喜爱二弟一些,但态度上却并不显得偏颇,教导我的时候也很用心。在上学之前,我与二弟的功课多数都是由父亲手把手教起来的,而面前这些同学虽说也都是俊才,但他们中有不少都是贫寒人家出身,书读得自然不如我多。再说,生在那样的人家,我再不喜欢也是要偶尔出门照看生意、与人应酬的,自然就增加了阅历,谈起话来逻辑清晰抓得住重点,内容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聊或是冒犯。所以,我在学校的日子过得很是不错,也就是在那一年爆发了“一二八”事变,陆艺华一战成名。敬安他曾经对我说过这次战役,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的表情很得意,我很少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一向是自制而情绪内敛的,我当时就想,他应该是把我当做亲人了吧,不然就不会在我面前露出这种真实的情绪。虽然,后来我才知道我心中的这些,不过是痴心妄想。当时我与敬安已经发生了关系,我就留在他身边照看他的生活,敬安对我非常好,我的看法只要在他接受范围内他向来都是同意的,当时我就问他:“你在庙行时都不害怕?那时候你也才二十出头吧?和我遇上你的年龄一样!”当时敬安只是略显诧异地看着我,他仿佛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他就那么看着我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才反应过来,似回忆一般笑道:“正则最初也问过我这个。”“刘上校?”“当时他还只是一个上尉呢!”敬安笑了笑,“那是他跟着我之后碰上的第一场战斗,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他毕竟刚从学校里出来,真刀真枪地还是头一回,整个人紧张的不行。”说到这里敬安顿了顿,眼睛中流露出一种类似于怀念的情绪,我好奇地接着往下问:“接着怎么样?我还没有见过刘上校紧张的样子!他一直都给我一种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做的印象!”“哪里有人一开始就什么都会做!”敬安很开心,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亲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当时军事委员会在讨论是不是增兵上海,我们一群关系不错又有新抗战的军官就聚在一起等消息,那时候职衔不高,很多会议也没资格参加,最后实在等得着急。”敬安笑了一声,仿佛实在感慨年轻时的岁月一般,“实在等得着急,我干脆了鼓动了一大批营旅以上的军官,连夜闯了何部长的住宅,请缨抗战。”后来的事情我就知道了,敬安如愿以偿地领兵增援上海,并且大败日寇声名渐显,是国军中最早参加抗战的一批黄埔将领之一。“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真是年轻气盛啊,当时负责指挥作战的总指挥是张治中将军。我还在路上时,敌军就集中了兵力准备突破庙行镇的中央阵地。随即我就接到了命令,张将军让我从自己的二六一旅中抽调出一个团前去增援,但我当时在场就想着将在外什么的,而且我也有了更好的办法,就改了目标集中全旅兵力强渡蕴藻浜。”我到现在还记得,敬安说这些时的语气,然而这种悠然的态度往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敬安依旧是往日那个理智霸道的陆敬安,我也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我。我听说庙行一战胜利后很兴奋,抗战胜利虽然还遥远,但一场战役的胜利却也足够我们这些学生兴奋一阵子了,我们去街上参加各种活动,或者干脆自己举行活动,我们这样去庆祝这场胜利。这个时候的陆敬安在我心里还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后来随着他的战绩越发辉煌,我才开始了解他,好的坏的,抗战的以及杀害革命党人的,那个淡薄的形象也渐渐清晰起来。就这么过了五年,淞沪抗战爆发,陆艺华声名地位越发显赫,报纸上关于这个男人的消息也渐渐多了起来,几乎每一次,报纸上只要有他的消息,那么伴随而来的就是一场胜利,或大或小,从未轮空。这天我刚吃了早饭准备出门,外面就传来了卖报人的呼喊。“看报看报!看报看报!三十六师陆敬安将军大败敌军,勇夺汇山码头!日军被迫逃入租界,向英军投降!看报看报!三十六师……”这是一场胜利,然后我便见到了陆敬安。五年的时间,很多事都变了不少,我已经是国民政府军需处的一名少校军官,与敬安自是不能比,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这么快就见到这个,在抗战战场上被称之为英雄的人物。但是,我毕竟还是过于年轻了,将那些崇拜里的影子当做了真实的人物,又将真实的人物与臆想中的人物做了对比。初见敬安时,我吃了一惊,他很年轻,比报纸上印的照片要年轻的多,胡子刮得很干净,簇新的军装穿在身上,脚上蹬着一双黑皮军靴,腰里刮着绶带,他见到我时眼睛里闪过了片刻的惊艳,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一个男人看到我后眼里竟然会出现这种情绪,这让我有些许不安。不过,敬安当时并未如何表示,他只是吩咐了身边跟着的一个中校军官来接待我,然后就一个人上楼去洗漱换衣服了。这里是敬安在武汉的一处住所,并不很大,却胜在装修设计上。很难想象,一个军人,家里竟然是这种清幽的布局。“喝茶吧。”我闻声回过头,是那个被吩咐留下来接待我的中校,也就是后来待我很好的刘晟。刘晟笑着坐在我的对面:“师座累了好些日子,这次好不容能歇歇却又去参加了宴会,赵少校可能要等一会儿。”“没关系,这是我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