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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人挡在淮北了?”这句话说的意思很明显,但陆艺华能说,却不代表别人就能随便听。作为黄埔一期的资深学长,虽然陆艺华的年纪在二期三期里都是数得着的年轻,但年纪不代表什么。作为一个纯粹的军人,陆艺华或许不是那位M党领导人心目中最为宠爱的学生,却是最能够让那位校长放心的军人。他厌恶政治,却忠于领袖。黄埔一系中,陆艺华升得不是最快,却是唯一一个如此年轻就挂上将星的将领。“敌军既然过了富金山,商城也守不了多长时间,我想孙总司令应该也明白,商城一战也就是为了给咱们争取时间。”刘晟见屋子内气氛沉闷,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了开,“咱们这里有三个军,虽然人数上略有不足,布置得当的话,这一仗应该比富金山那一次轻松。”若商城失守,沙窝小界岭就成了大别山麓最后一道有效的天然防线,如若此处再被突破,敌军便可轻松穿越大别山,沿公路前进,直逼武汉。此次,与陆艺华七十一军合作的,除去之前的三十军之外,又新增了四十二军。鉴于七十一军和三十军在之前的富金山战役中损失惨重,负责指挥作战的孙总司令将小界岭防线的头尾新店交给了相对来说算是完整的四十二军,而陆艺华则继续与三十军合作布防沙窝。与此同时,陆艺华再次接到前线战报,敌军右路军在九月十八日,也就是他从富金山撤退的当天,攻破镇守国军占领潢川,如今已经与镇守在罗山和信阳的国军第一军和第四十六军碰上了。陆艺华看了眼地图上标注的罗山和信阳,唇角勾起一弯意味不明的弧度,手指一划,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所负责的沙窝。国军将领中各派系泾渭分明,地方军与中央军向来不和,而作为校长嫡系的中央军内部也不乏争斗,虽然并不认同,但陆艺华却对这些看得清楚。半年前,荣誉第一师初建,虽然有校长命令,然而陆艺华能够迅速补充兵员,在短时间内将部队拉起来,未尝就不是那位何部长想要拉拢他才事先给的甜头。前世今生,陆艺华都没有参与到争斗中的心思。前世,他效忠军人的信条,不涉政治拥护最高统帅;今生,他则希望在战争结束之后,能够拥有自己的人生。在重生的这段日子里,他想的太多。从战争到生活,从记忆到现实,陆艺华发现历史并非全然无法改变。“第一军的装备比我们要强得多,虽说咱们手中有当初的德械样板师,然而却没有强有力的重火力部队。”向总参谋长拿着资料说道,“党国唯一的坦克部队就在第一军,他们的炮兵旅也是至今为止编制最大的,敌人右路军碰上他们,可有得磨。”“那可不一定。”陆艺华摇摇头,“炮兵部队不能决定一切。”向总参谋长显然不同意,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道:“敬安,第一军在李德邻手下听用,李德邻可是能征善战,要我说敌军右路军想要突破信阳,至少得打到十一月。”这些作战参谋里不乏留学国外的高级人才,听到向总参谋长的说法,一个个也纷纷表示同意:“我认为参座说的对,第一军的炮兵旅战斗力惊人,若是当初咱们军有这个配备,别说他荻州立兵部只有一万人,就算再来一万,咱们也能照样守上半个月。”此时陆艺华的伤势已经稳定,那些事后才知道事件经过的作战参谋们一个个都凑到了他的个人休息室,问候之余见自家军长确实身体健康,就纷纷讨论起即将到来的战斗。对于他们的说法,陆艺华也不否定,只是笑了笑说:“那你们知道第一军和第四十六军直接听谁的命令?”向总参谋长皱了皱眉,问道:“可是胡司令?”“你们看这里。”陆艺华手拿指挥棒指向立在他床边的地图,“信阳在李德邻的管区是没错,但第一军却直接听寿山指挥。我这个同学可是校长心腹爱将,桂永清算的上得宠吧?可完全没办法跟他比,一期中数他升得最快。先不说他实战如何,我只问,如果是你们中的谁得到如此荣宠权利,手握重兵却要在其他人手下任职,会不会不服?”众人面面相觑,参谋长向荣柳想了想,道:“胡寿山个人能力不错,带兵打仗也有一套,李德邻虽然权重,却不是中央军嫡系,如果是我心里不舒服却是一定的。”“问题就出在这里。”陆艺华肯定道:“若是单纯心里不舒服还好办,但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军队做不到令行禁止,一旦李德邻因为着眼整个战局想要牺牲信阳,你说胡寿山会做何感想?”在黄埔时,陆艺华人缘非常不错,他为人慷慨,又有义气,许多人都喜欢与他交朋友,再加上当时陆艺华不过十几岁,在众人中年纪最小,也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照顾,这其中就有胡寿山。所以,陆艺华对他还算了解。陆艺华印象中,他这个同学非常得校长青眼。在一期学员中,校长最欣赏的自然是当时的三杰,其中以早逝的蒋先云为最,然而最信任的却是胡寿山。想到这里,陆艺华恍然发现,算上两世,他离开黄埔已经有几十年了。前世里抗战之后,一期的同学虽然战功彪炳,伤亡却也不少,真真正正扛到战后论功行赏的少之又少,更别提那些消耗在内战中的名将了。七天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陆艺华的伤势本就不重,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虚弱也在战争来临前硬生生好转了,对于这种情况,连随军医官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然而,在七十一军上下齐心准备上阵杀敌之时,也只有刘晟知道真相。这是第三兵团与敌军交手的第七天,陆艺华和另外两个军长在今天傍晚时就接到了命令,于昨天已经完成防御工事的三个军此刻严阵以待,明天下午三点第三兵团就要从商城撤退了。靠在床头,陆艺华将脱下的衬衣搭在衣架上,随口问道:“我说你这几天干什么呢?”刘晟正小心地俯身帮他换药,皱眉道:“我看还是把军医叫过来吧,有点儿烂了。”“没事,以前又不是没受过这伤,再说你不都处理习惯了?”看了看伤口,陆艺华毫不在意,随即接着问,“你这几天在做什么,我怎么不常见你?”没有答话,刘晟抹完药,又用湿毛巾将伤口周围的皮肤擦了擦,小心绑上绷带才道:“你还是小心点儿,我以前没处理过这种地方的伤,若是拖重了就不好了。”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