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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大家居然开始认真反思。 这样一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女人真的有必要娶回家吗?娶回家之后有共同语言吗?更何况人家女人武力值比你自己还高,万一挨打了,你难道后还要去岳父家告状? 傅清息真是可怜,如此这般芝兰玉树的神仙公子,找了个什么都不会的粗鄙女子,可悲可叹。 还有不少吃瓜群众唏嘘,慕大将军这辈子一共就这么个女儿,一开始还说生个儿子取慕姓,现在看来慕家怕是要断了香火,家门不幸。 总之一群人纷纷对慕青看不起到了极点,慕青母老虎之名传得跟亲眼见过似的。 这会儿的慕青正直直地跪在慕雄面前,一双眼睛已经熬得通红,但却依旧硬生生瞪着,不让里面的眼泪掉下来:“父亲,孩儿不孝,让您蒙羞了。” “唉,不怪你。”慕雄坐得笔直,一如意气风发之时的威严模样,但是仅仅两天时间,他的两鬓就迅速斑白起来:“你也受苦了,青儿,慕家完了,我本以为你嫁给那个小子之后,就算家里有什么事情也牵连不到你身上,没想到他竟然......” “我本为他取字致远,是想让他淡泊名利,带着你远离官场,没想到他依然是一意孤行。你被我宠坏了,却不曾想过会有这么被人不珍惜的时候......” 这么说着,慕雄却没去伸手扶起慕青,慕家会倒下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傅清息确实是推动这一进程的人,让慕家上下还剩下的七十四口人,再无撤退之路。 这让他无法去扶起这个明显吃了不少苦的女儿,她现在这样,也是她自作自受。 “青儿,你这一跪,是对慕家的七十四口人跪下的,儿女是父母的债,爹不需要你跪,一共七十四柱香,你且跪着吧。” 说完慕雄站起来,步伐急促地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过慕青一眼,他怕这一回头,就让女儿看见他一张老泪纵横的脸,他终究,是最舍不得女儿吃苦的。 傅清息住在和慕青结婚后买的宅子里面,宅子是傅念的嫁妆钱买的,房契确是写的傅清息的名字。 傅清息揉着眉心,简直快被这个糟心的原主逼疯了。 将军府这么多年风头过剩,会被皇帝查水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原主千不该万不该主动去做了这个导/火/索,恃才傲物得罪那些本想观望的人亲自下场来火上浇油。 现在媳妇儿已经跑了,岳父也得罪狠了,全国上下都知道他休妻了,这解决个鬼? 还不能崩人设,我现在挠你一脸血算崩人设吗。 冥思苦想,依旧没有个万全之策,无奈,傅清息只能按照人设去了花柳巷,唉,反正走一步是一步吧。 到了所谓的花柳巷之后,傅清息才明白什么叫天真,原主居然是个只吟诗作对不女票的真文人雅士?? 而原主所谓的红颜知己,居然只是一个能互相交流对对子、为对方伴奏、谈风雅之事的知己?? 傅清息深深反省自己不够单纯的思想,然后他想到个好计划。 红颜知己叫元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自荐枕席过许多次,被原主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之后渐渐打消了念头,将原主当做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雅君子一枚。 傅清息过来,她自然是开心的,红衣美人巧慧绝伦,言不尽婀娜娉婷,待走到面前的时候,微微眨眼,脸上漾开一抹鲜花般明媚的笑:“傅郎,你来啦。” 傅清息依旧是原主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具,在看到元娘的时候表情略微有所收敛,但仍是那般高高在上。 “家中待着不爽,出来走走,走到这儿想起你了,就过来让你帮我做件事。” 语气很是随意,像是在吩咐婢女去端盘糕点过来一样轻慢,元娘也不介意,她知晓傅清息的脾气,对谁都这样,傅清息图她解闷,她图傅清息皮囊好看,互不干扰,乐得自在。 “傅郎有什么事呢?”元娘说着,姿态轻盈地打开茶壶盖子,小指翘起,捏住夹子夹起茶坨放进去,将沸水缓缓注入,将第一壶茶全部喂了茶蟾,一举一动充满韵味。” 见傅清息半晌没说话,抿着嘴笑道:“傅郎可没有这般踌躇过的时候,到底是何事让傅郎忧思了?” “我想.....”心中烦闷,傅清息直接夺过元娘手里的茶杯,把茶泼了出去:“今天不喝这个了,我要喝酒。 “哦?看来傅郎心中却有烦恼。”元娘小心的放下手上的茶具,回头轻声吩咐婢女去拿酒,傅清息倚在靠垫上仰着脖子高喊了一声:“红樱,多拿幅笔墨纸砚上来,用最好的纸和墨!” 元娘没有多去关注傅清息的话,只是垂下眸子,低眉顺眼地慢慢起身去收拾她桌上的宣纸,给傅清息要的笔墨纸砚腾位置出来。 没多久,一直在将军府跪着的慕青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傅清息的信。 “夫...小姐,这是那个人给您的信,是...花柳巷那边的婢女送过来的。” 慕青皱了皱眉头,一天跪下来,她的体力早已不支,这会儿全身的力气都在强撑着没有晕过去,这般听见曾经最期待的那个人的来信,内心除了厌恶,竟提不起半点其他情绪出来。 “扔了吧。” 诗画有些迟疑,捧着信没有出去:“小姐,您看看吧,送过来的时候,那个婢女说这是傅大人的绝笔,还说这是傅大人亲/□□代的。” 慕青对傅清息的爱念,除了她自己,只有诗画一个人知道了。 诗画亲眼见证自家太阳一般的小姐渐渐熄灭了对生活的热情,变得枯槁。要论情感,诗画对傅清息,甚至比慕青对傅清息还恨。 但是,正因为见过小姐对傅清息求而不得的爱,所以才不敢妄动,只希望小姐能看破这一切,不要再那么苦了。 所以这封信,她是希望小姐不要那么轻率的就扔掉的,不论最后看没看,至少不要让这一封绝笔,成为小姐的遗憾。 第23章 娇养的猫,脑残的人 诗画将信留在慕青面前的凳子上,为慕青披上了一层披风才离去,离去之前回头看向依旧跪得笔直的慕青:“小姐...您要多保重身体才是啊...” “保重又有何用,我又有什么需要保重的。”慕青自嘲道,但目光却渐渐被送过来的信笺吸引住了,定定看着好半晌,才颤抖着手拿起信笺拆开。 熟悉的字迹慢慢浮现于眼前,曾经她最为期待的仅写给她一人的东西,没想到在死心之后看到了。 他会写什么?慕青冷哼一声,还是说他只是将那份将她贬低到尘埃里,又闹得满城风雨的休书直接送到她面前了? 说什么绝笔? 慕青万万不信,他哪儿舍得弃笔,他和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