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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某人鼻尖忽然一热,感觉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即将蜂拥而出,他一手抵住人中xue,心情更加奔腾了!这这这这……“你……我,我……”齐冥非张了张嘴,眼看着某狐狸期翼的目光,昧着良心道:“你没错。”闻言,桂琊琅勾唇一笑,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的!师弟果然宽宏大量,这样为兄也就放心了,还怕师弟以后都不理我怎办呢。我可是在房里焦急了好久。”你够了,劳资就从来没想理过你。顺便,你利用劳资的身为颜狗的弱点在这里卖萌良心真的不会痛吗?感觉被摆了一道怎么破。=_=表以为你对我笑一笑就能抵消刚才的仇恨,你拉稳了我跟你说。思及桂琊琅之前的举动,齐冥非膈应地上下打量着狐狸,左肩还在隐隐作痛,他无法忽略这种超越师兄弟的异常,即便再迟钝的人也该有点警惕了。他更希望桂琊琅是和他开玩笑的,就像这狐狸每次正经地做一件事,到最后总会制造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趁着人还未回神的时候狠狠嘲笑他们,相当不靠谱。所以,这次也是这样吧。他想着,竟然隐约有些失落。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却是时时刻刻想要整蛊自己的家伙。也许是时候收一波衷心的小弟了。齐某人自娱自乐,没注意桂琊琅说了什么,等到他耐心地再叫他一声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浮生季,我们难得下界碰上了,不如趁天色正好,一起出去走走?”桂琊琅笑道:“我们去后山听士人们对诗?”不错,是个好主意。齐冥非自听典晓二说起那群后山的吼山妖,就一直惦记着,一百个愿意想去瞅瞅传说中怼来疯。没有好玩的东西消遣,他已经快被逼得撞墙了,爪子现在还难受着。不过……“既然是浮生季,我们出去干嘛?”而且不一定碰上他们吼诗啊,大家都去找侣伴了,谁还在那里瞎逼逼,他可不想走冤枉路。桂琊琅:“谁说浮生季就不能出门了?师弟你不知,这时候正适合他们抒情呢,有情难投意中人,多情自古空余恨,无情更是待有情。只要跟情沾上边的肯定有不少人会畅言一番,何况是这有情人在眼前聚众的节日?”啊啊啊!那个啊——齐某人眼睛一瞪,被他这么提醒,脑袋就像开了匣一样。回忆起往年七夕的时候,就有辣么一大群迎接最强烈的一波虐狗狗粮的单身汪,写无数段子和诗歌来宣泄他们被虐成渣渣的内心,用上等的辣椒水来护理他们被亮瞎的钛合金狗眼,记得当年最流弊的套路都是拿来拆散七夕情侣的,杜浦的背影版都在这一天改编成秋风扫落叶。原来这么早就有人为了单身而愤懑抗战吗?!厉害厉害,某人觉得很有必要去现场观摩一下古代同胞都是怎么咆哮,怎么吐狗粮的。这才不枉他来此走上一遭啊。所以当天下午,斜阳高照,暮色洒遍整个山头的时候,一行四人出现在了崇置镇后山——无云山。没错,一行四人,还加了只面露鄙夷的猫。只想跟自家师弟独处的桂琊琅:……没事,他习惯了。四个人就四个人吧,反正他习惯了,师弟开心就好。反正两个人也会让师弟不自在,他习惯了。真的。哎~狐狸喟叹一声,领着他们到山腰一处露天的看台去。他打听说,那是专门为了方便观赏两方山头的吼山妖对嘴而设置的。这吼山妖,便是他们口中有事没事跑到山头来抒发情感的士人。这些人作诗一点节制都没有,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脑子里有点念头就跑来乱吼一通,而且吼声还不小,多少次把人家村长给从睡梦中惊醒,以为山贼火精犯事呢。所以久而久之便有人叫他们为吼山妖,不要太形象。至于村长为何没暴力遣散他们。一来,他不是没做过,可惜那群稍微有点学识的读书人心中,永远装有辣么一颗不羁豪放之心,不能吼?那他们写啊,这么每天奋笔疾书,用掉了不少金贵的宣纸,但村里人都是些没钱没货的,不然哪用得他们天天吼不开心,纸用完了又不能到处喧哗,他们有什么办法呢,写墙上啊!你说写地上,那风一吹不就啥子也不剩了吗?那还写个屁。他们写出来就是要给人家看的,看自己生活有多曲折,仕途有多艰险。所以这就造成了满街满巷的浓墨乱书,村长跟后面涂墙都来不及,更甚者他们连树叶都不放过!好好一棵芭蕉树,被乱洒得连香蕉长在哪儿都分不清。这也就罢了,村里那群娃娃也跟着起哄,把从墙上看到的诗编成童谣,天天在耳边晃悠,神神叨叨,摇头晃脑地就爆出一句:我欲乘风归西,又恐楼上鸨姨~(归西楼:镇上著名青楼)这尼玛教坏小孩子啊!哎~这二来嘛,虽然其中庸资碌碌的居多,但也不乏有真才实学之人。村长是个爱才的,自然不会叫他们埋/没,有些心事却又敢于放荡形骸,多几个如李白这般人物有何不可?而且,这也是一商机啊~你以为是哪个脑路奇葩的人在山腰设的看台?坐一会儿可不需要个茶水什么的?嗯~某村长听着两旁旅客的交谈声,捋着白胡子,满意点头。第86章第八十六章没出息,被亲了还跑客栈后院,被某掌柜盖上“你好废哦”这个戳的尹爱良终于收拾好一厨房的白萝卜片,擦把汗,准备喊着客栈的全体员工来给掌柜接风洗尘,结果就看到她、自家掌柜,在和一女人对峙。尹爱良看清楚了,能待在后院的还有谁?白黖墨呗。她倒扮得无辜,咬着根腌萝卜条,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客栈闲杂人等勿入的大院子怎么有人进来,还一脸这就是我家山寨的样子。本来就是准接手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外人,准也很好奇。她俩就一个捏着耳垂,一个咀着萝卜,脚下绕起了太极圈,互相打量着对方。直到发觉有人进来,两人才甩脸看她,动作相似度挺高,怔得尹爱良一愣,差点捏碎手中的东西。“爱良啊,这人是新招的员工吗?”准指着白黖墨,问她。抢在尹爱良开口之前,白黖墨呛了句:“我不是。”尹爱良解释说:“她不是新人,是当今武林盟主白皓珀的千金白黖墨,说来也奇哉……”她揶揄地笑笑,继续道:“这丫头是被晓二调戏来的未婚妻,当初还到咱客栈求婚呢。晓二那小子,你回来也不打个招呼,瞧我不好生收拾收拾他。”摸耳朵的手指顿住,准注意到某个关键词,缓然转头看着某个亭亭玉立的妹纸:“……未…婚妻?调戏?”白黖墨不置可否,笑眯眯地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