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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欢听了这话,赶紧去了。 很快的,便有厨房的人送来了清粥小菜,还炒了几个鸡蛋,另外就是一些馒头包子,东西并不精致,可是看着管饱。 张廷治就是一个粗人,也不管这些,直接抓起了那个手边的馒头,一口一个一连吃了四五个才勉强降低了速度。 只是,章靖来不及动筷子,眼前就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盘子里面的小菜全都消失在了眼前,只剩下一些白面馒头和没有味道的清粥。 章靖手中的筷子一时间没有捏稳,啪嗒的一声就落在了桌子上面。 而这个时候不断的就有各种早膳送了上来,放在了桌子上。 可是,章靖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只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就那样望着面前的张廷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到张廷治吃饱了,面前桌子上的空盘子已经叠成了高高的一座小山了。 张廷治很是满意的摸了摸自己已经被塞满的胃部,随即才放下了筷子,看着周围的小厮将东西收拾了,张廷治这才开口说道。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昭小侯爷会忽然带着你的信找上我?” 说实话,当张廷治看到了昭小侯爷带来的章靖所写的书信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昭小侯爷竟然要他将自己手中的守备借给他,甚至和他里应外合。 只是,张廷治虽然心里面不赞同,可是在看到了章靖所写的信的时候,还是按照昭小侯爷所说的做了。 因为,章靖的书信上头只有短短几个字。 “欲振兴章府,依言行事!” 其中甚至没有一句简单的解释。 张廷治想到这里不由得勾了勾唇瓣,目光之中多了探究的味道。 “解释解释吧!” 章靖低头望着被张廷治丢在桌子上的自己那封信,信上面甚至还沾了血,应该是鲜血浸透了内甲不小心染上去的。 他抬头望着张廷治看着自己的目光,并未从张廷治的目光之中看出一丁点儿的恶意,反而是带上了几分欣赏和自豪。 “父亲,您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坑害自己的父亲的。这一次您也算是立了功了,陛下将您扔在这里如此之久,想必今日之事之后也能够将您记起来了。” 谁知道,章靖此话一出便听见了张廷治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随即,就看见了张廷治霍得起身径直朝着外面走去,只给章靖留下了一个背影,还有一句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的话。 “章靖,可别太自作聪明,妄图揣测圣意这种事情,可是很危险的!” 话音还未消散,眼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章靖望着张廷治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他才蹙起眉头。 难不成,皇帝当年因为触怒公主的事情将父亲丢到这里来并非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而是另外给他派了任务? 章靖托着腮想了许久,却见林氏走了进来,瞧着章靖一副很是惆怅的样子,不禁笑了。 “有什么事情同我讲讲,不要总是一个人在想。” 林氏说这样的话,人已经坐到了章靖的身边了,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半垂下了眼帘。 章靖抬眸看着林氏,也是笑了,却并没有说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只是伸手握住了林氏的手,轻轻的摸了摸。 那手柔绵娇软,叫人生出一种想要回家的冲动。 章靖叹息了一声。 “反正父亲在这里,因着这一次江州府科举舞弊的事情,怕是要在这里耽搁一阵子了。咱们也不管二弟了,就让他在这儿陪着父亲,药铺那边不能够没有人看着。” 林氏侧头看着章靖,看了半晌,才笑着戳了戳章靖的眉心,没好气的笑道。 “你啊,若是真的这么做了,父亲又该生气了。更何况父亲手上带着守备军,可不能够在这里多呆,昨夜愿意带着守备军帮忙昭小侯爷里应外合拿下了那些贪官污吏也是权宜之计,等到城里面的事情平了,就马上要退出城去,哪里能够一直在这儿。” 这一点林氏知道,章靖自然也是知道。 只是,这货就是想要躲懒。 于是,依着林氏的意思,章靖到底没有提前离开,只是继续窝在别院里头,没事就温书和修改药方,倒是得益良多,甚至有研究出了几样常用的药丸,如同治疗小儿风寒等等的。 整个江州府外头乱的很,别院里头的人也不往外走,只等着事情太平下来了再说。 等到五日之后,张廷治刚要带着守备军出城,皇帝的口谕就到了。 其余的也就算了,此番江州府的官员基本上被捉拿空了,甚至还抄了十几户的富贾之家,国库倒是充裕了,只是空缺却也是多了许多。 其余的倒也还好,毕竟底下的一些位置上头候补的官员还有很多。 唯独这江州刺史这个位置有些难办了,皇帝一时间还不知道该让谁顶上。 于是,想来想去忽然就想到了一直被自己外放的张廷治。 张廷治此人非但严于律己,同样也是严于待人、刚正不阿,刚好能够镇得住千疮百孔的江州府,也让皇帝放心。 想到这些之后,皇帝便先下了口谕。 至于正经的公函文书,还需要等到过段日子三省六部走一道程序才行。 另外,原本张廷治的位置便交给了张廷治现在的副官来做,也算是提拔他这些年来的兢兢业业了。 如此一来,章家就更加忙了。 既然张廷治坐了江州刺史的位置,那么章府便也要举家搬迁过来了。 只是,刺史府那日抓走前任江州刺史的时候被张廷治和手底下的人给拆了个底朝天,连刺史府的大门都是张廷治亲自踹下来的。 拆家一时爽,装修火葬场。 自己拆的家,张廷治只能哭着亲自督办整修之事。 整修刺史府,没有半年是完不成的,这样一来姚氏那里便暂且也不能过来了,只能够一直呆在老宅子里头。 只是,到底如今身份不同了。 张廷治这些日子和大儿子夫妇还有小儿子一起挤在小小的别院之中就显得有些委屈了。 要重新置宅这事就提上议程了。 张廷治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这件事情也就交到了林氏的手中。 章靖陪着林氏找了几日,倒是看中了一座老宅子。 这是从前一户姓甄人家的宅子,家中的老爷也是做官的,据说最高曾经做到过监察御史,家里头又有女儿在宫中做贵妃。 而这座宅子是当年那位贵妃娘娘回来省亲时候造的。 只可惜,后来家里头没落了。 死的死,逃的逃,下大狱的下大狱,家中资产该卖的全都卖了,该充公的也都充公了。 如今甄家后人留下了这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