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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无有不应,又让戚荣好不番不舍。 而傅影帝呢,却因为工架还需水磨工夫,接下来一段日子,就直接住在戏园子里了。 看着谢迟迟自由自在地走了,还和戚荣一副爷孙和睦的样子,叫傅今歌只觉得辣眼睛。 气得他转头就发了一串饱含嫉妒的信息给谢迟迟: 【谢小迟,你那小号快别吹自己了,给我的马甲宣传一波!要不然我就爆料你就是冰阔落![我吃醋了我嫉妒了我要发飙.jpg]】 谢迟迟念在他是个可怜人,微微一笑,大人大量,转手就用“想喝冰阔落”给“今鉴”吹了一波彩虹屁。 她这一露头,立刻受到一大片粉丝怨念纵横的回复:“今鉴是什么鸟,没听过!不认识!冰阔落你膨胀了!你今天都没有发战绩,30万粉丝嗷嗷待哺!你却在这里给网络歌手吹牛逼![呕吐]” 没过多一会儿,还是同一批粉丝。 “听完了,真香![爱心]” 谢迟迟被他们的回复逗得哈哈直笑,到家下车时,挥别了何弛与徐甜,又低头回复了几条粉丝的留言,这才伸手去刷指纹锁。 可是等她开门还没进屋,一旁猛地窜出一个人来! “!!!!!” 事发突然,谢迟迟被吓蒙了,只发出短促地尖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对方推进了家门。 强盗? 强.jian犯? 极端黑粉? 谢迟迟一时间心跳如擂鼓,各种可怕的猜测在一瞬间充斥了脑海。 顾不得太多,被扑进门厅以后,她顺手抓起门口摆架上的一只花瓶,猛地回身就往对方头上砸去。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应对这样快,忙不迭向后一躲,还是躲闪不及,被砸中了肩膀。 危急时刻,人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谢迟迟这一击之力,脆弱的薄胎花瓶哪里承受得了?“哗啦”一声,被拍得炸裂。 碎裂的瓷片飞溅,划过对方的脸颊,那人疼得“啊”地叫了一声,随后暴怒吼道: “谢迟迟,你TM搞什么!” 谢迟迟惊魂未定,握着仅余的花瓶瓶口,防备地挡在胸前,这才凝神看向这个闯进来的男人。 对方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健硕,一身西装虽然满是褶皱,但细看去,倒是质地精良,似乎价格不菲。 男人的脸颊被瓷片划出一道血口,又拿手背一蹭,抹出一团血污,一脸气急败坏,配上又深又长的法令纹,整个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谢迟迟尖叫道: “别过来!出、出去!我要报警了!” “报你妈的警!”男人怒目圆瞪,脸色阴沉,骂骂咧咧道,“我倒要看看,老子进自己女儿的家,哪个会来管!” “……!?” 谢迟迟被他的自称吓到了,却更加不敢放下花瓶,平复了一下气息,咽了口唾沫,这才迟疑地,试探着唤了一声: “爸?” 男人正在抖落身上的花瓶碎片,听到她这声呼唤,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冷冷地回道:“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谢迟迟这才确认,面前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真的是原身卖女换钱的“父亲”,谢宝方。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谢迟迟紧张地瞪着对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盯着谢宝方一路大摇大摆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从纸抽里拽过几张纸,压住脸上的破口。 谢迟迟防备地看着他,对方的一身戾气,让她始终放不下心。 想了想,到底偷偷地摸到兜里的手机,按下了何弛的快捷拨号。 感觉到手机拨通的震动,她这才心里一松,壮着胆,开口质问道: “你来做什么?” 谢宝方闻言擦脸的动作一顿,再抬眼,表情已经扭曲不堪:“怎么?这么不情愿看见我?真是白养了你那么大!” 他将沾血的纸巾往地上一扔,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阴恻恻道:“你现在不是混得风生水起吗?嘿,新闻我都看到了,前脚跟陆丞离婚,后脚又勾上了影帝,瞧瞧你,多牛X,和你那水性杨花的妈可真像啊,是不是偷汉子被陆丞发现了,那小子才把你踹了的?” 谢宝方自从知道自己如珠似宝看待的女儿,竟然是妻子背着自己不知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他的理智就被这顶“绿帽子”压垮了。 妻子虽然得病死了,可这个孽种还在。他只要一看见谢迟迟,就恨不欲生。 从人变鬼,不过一夕之间。 “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谢迟迟虽然感觉对方情绪不对,却还是被他口里的污言秽语激怒了。 她几乎不敢想象,当初不过十八九岁的原身,刚失去mama的同时,是怎样面对自己是mama出轨的产物,而父亲又因此疯狂的局面?父母的孽债,怎么偏要让孩子来偿还? 谢迟迟眼底积蓄的怒意,进一步激怒了谢宝方:“艹,你还当有陆丞给你做靠山吗?” 谢宝方一口唾沫呸在地上,曾经的儒雅富商,如今却活似地狱恶鬼,“你以为户口分出去了,就和我没关系了?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就你这住的小区保安再严密又怎么样?我一说是你爸,还TM不是放我进来了?跑天涯海角也没用,告诉你,只要你还姓谢,老子就有资格管你!” 谢迟迟被他的无赖做派气到眼角泛红,只能恨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再不说,我就立刻打电话叫警察!” 谢宝方闻言沉默了一下,歪头想了想,然后从皱巴巴的西服内怀里抽出一根烟,道:“你弟弟在澳门赌场被人骗了,为了捞他,我把家底都掏空了。妈的,陆丞就是个畜生,他靠当初投的那笔钱,把我从董事会里挤了出来!那是我的公司!畜生!畜生!畜生!” 他突然暴怒地抬手砸了三下茶几。 然后又忽然冷笑起来,颤抖着手,把烟点燃放到嘴里,狠狠喷了两口烟圈,续道:“我可以没有公司,可是不能没有儿子。我知道你和陆丞离了婚,但我不信你这一下没捞到钱。”说到这,拍了拍屁股下面的沙发,冷笑道,“光这套别墅,就值三五千万吧?” “我也不多要,给我一个亿,我就走。这钱就当是买断我们的关系。”他的眼神里满是威胁地看着谢迟迟道:“要不然,呵呵……别怪我找媒体曝光你和你妈的那些肮脏丑事!我手里有你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你没带走的日记,你的DNA鉴定书……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光屁股洗澡的照片,还有你是个小杂种的事情,被传得满天下都是吧?” 他这一番话,前言不搭后语,可是又充满恶意,气得谢迟迟浑身发抖。 但谢宝方阴晴不定的表情,让她深深怀疑这个男人精神不正常,怕是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