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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房间走。身后阿廖沙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远,皱了眉道,“肖恩少爷,您——”“我有事交给你。”周致撂下这句话进了自己房间抽出一个卷夹,“把这上面所有事给我查清楚。”说完眯了眼睛看他,“阿廖沙?”阿廖沙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周致用冷冽又含着优雅的声音吐出,耳后一红,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眨了眨眼,丝毫没有犹豫地接了卷夹,低头行了礼走了出去。周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却是什么也没说。……时间已进了5月下旬,还有五天周致就要前往纽约卡耐基音乐厅,由于周衡公务外出,周敐自觉地担起兄长的责任,请了假陪着周致前往纽约。两人到了机场,周敐推着周致往候机室走,就看见两个国内同系的同学在冲自己打招呼。周致也看到了那两人,就对周敐说,“哥,我在候机室等你好了。”周敐点了头,把周致推进去又给他找了一个隐蔽清净的位置,这才出去和同学叙旧。周致埋头看着米兰·昆德拉的散文集,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再一抬头就是一个散发着乙|醚气味的帕子蒙在了脸上。……周致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华丽柔软的大床上,入目皆是难看的绛紫色,让他觉得眼前一暗。再一抬头就看见曾经见过一面的陈宪笑眯眯地盯着他看。周致坐起来,顺着光看过去,冷声道,“陈家世叔?您找我有事?”陈宪笑了起来,“好久不见,阿致。早就说了,直接叫我一声二哥也就是了。谈到辈分毕竟多有不便。”周致一脸嘲讽,“我家老爷子最重视规矩,家教太严,做不出这种不按规矩来的事。”陈宪仍是笑眯眯的,丝毫没有生气,反倒坐到周致身边想去扯他的手,周致一挣脱,啪的一声给了陈宪一个响亮的耳光。陈宪脸色终于变了,狠狠攥住周致的手,“小子,你可真是白长了一双漂亮的手!”周致睁着一双无机质的冰冷眼珠看着他,眼里的恨意深沉,把陈宪看得心里一惊。他自觉除了把周致绑来,其余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这小子的事,现在这小子却明摆了恨他?奇怪!不过,心惊之外又有些难免的兴奋。“你——”“您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说着周致冷笑道,“毕竟我在家里没什么实际的话语权,您这找我来不会是为了要挟周衡吧……那您可盘算错了!我老子不是个被威胁的人。”陈宪勾起唇角,“威胁?那不是我要做的事。只要你消失了,自然有其他人会做这件事。我只想要你这双手,看着就让人心痒难耐,可惜你小子不识趣,还得让我把你绑来。”“……变态。”“呵,变态?……有你求我这变态的时候。”陈宪说完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周致一个人。他扯开窗帘往下看,房间内外守满了人,全都荷枪实弹,黑衣蒙面。到了现在,周致倒是也没怎么紧张,毕竟他就算紧张也是没用的,他的腿也很有妨碍,不如冷静下来见机行事。陈宪倒是没苛待他,一日三餐也都还算合他的胃口,只不过,来送餐的这个人每每给了周致一种古怪的感觉,他看他的目光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陈宪看到他的手那样……这天这个男人终于开口讲了第一句话,“你是那个音乐家,我有你的一张唱片。”这声音和多洛霍夫一样含着明显的斯拉夫口音,再想起不仅多洛霍夫最近长驻他的大本营,就连周衡也为了不知名的原因去了R国,周致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连累的。“你喜欢小提琴?”男人摇头,在周致不解的目光下腾地拿出了手机,开始播放那首。周致看他的目光更古怪了。男人也不继续说话,在他对面坐下,一边听着歌一边看他。周致咬上吸管喝杯子里的热牛奶,突然就听男人说,“这不是你唱的。”他差点一口牛奶喷出来,这人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这很明显不是他唱的。男人把手机收了起来,“我很喜欢你的歌,也很喜欢你的小提琴曲。”周致把杯子放到一边,突然收敛了冷漠粲然一笑,“你这里有小提琴么?”男人点头。“想听么?”男人再次点头。周致道,“你如果想听就去给我拿一把小提琴好么?”男人未作犹豫站了起来,临走时还顺带给他把剩下的食物拎了出去。周致目光微沉看着被关上的门,眼里露出彻底的漠然。那男人回来的很快,他把小提琴交给了周致,就坐到了周致对面紧紧看着他。“想听什么?”男人疑惑地皱眉。“那我就随意地来了。”他瞥了那男人一眼,抬起琴弓开始拉舒伯特的,余光却没漏过男人脸上一丝的表情变化。出乎周致的意料,这人虽然面无表情,眼里却慢慢溢满了泪水,周致震惊之下瞪大双眼,手下速度不由放慢了一些。男人却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等到一曲结束,他又看了眼周致,这才离开。此后这两天,男人每次来都会听一曲再走,直到这一天午后,陈宪突然出现,带着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把周致往床上一推,语气不善对身后男人道,“还不滚出去!”男人没动。陈宪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狠狠地盯着周致,待看到周致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又不由得面露痴迷,轻笑了一声道,“你老子赢了又如何?我等着看他知道你小子被我上了以后的表情!”他说着一手握住周致左手就放到嘴边亲吻,另一只手沿着周致的脖子抚弄着,让周致心里不断泛着恶心。他看着男人亲吻他手指时的狂热,忍住不适用右手摸索着昨天换下来的琴弦,为了迷惑陈宪,还假意用手抚着他的喉结。陈宪感受着那双手的触感,只觉得立时死了也无所谓,只要这小子愿意——没等他再想些什么,周致已经把琴弦勒紧了他的喉咙。陈宪猛地瞪大眼睛,双手死死抓住琴弦想要挣脱,周致却猛地跪坐起来,不顾自己受伤的左腿夹住他的腰借力往后猛地一扯,陈宪的喉管顿时涌出大股鲜血。他还咯咯地要说话,喉咙却被鲜血堵住,渐渐失了气力……周致伸手一探,陈宪已经没了气息,他扯过那条染了血的琴弦,定定看着对面那个男人,谁料那人却对陈宪的死无动于衷,反而把小提琴放到了周致身边。周致一想,就明白这人让他把今天被陈宪打断的曲子拉完。也是个怪人,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对他没什